那个抢白了齐傲儿话的年轻姑娘暗暗做了个翻白眼的举动,当着面她是不敢与齐傲儿做对的,毕竟人家是宰相千金,随便动动小手她都吃不了兜着走,可她就是看不惯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
正在马车里面几个年轻姑娘勾心斗角之时,马车外面却是传来一阵争吵声,那市井妇人吵架的声音直接洞穿马车壁,车里的人想说听不见都难。
“好啊,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暗中给我下这种见不得光的药,今儿个哪怕当家的拦着,我也要拉你去见官……”
“夫人饶命,这东西真不是我的,给个天做胆,我也不敢害夫人的子嗣……”
“啪啪啪”打耳光的声音不绝于耳。
路上的行人议论纷纷,有人指责那正妻是只母老虎,也有人说那小妾坏心肠,总之说什么的人都有,惟独这家的男人嫌丢人,遮住脸从人群里面溜走了。
那正妻显然听不得别人说她是母老虎的话,于是把手中的帕子摊开让众人瞧里面的物什,“大家都来评评理,这就是她害我的证据,在我的吃食里面下这绝子药,这不是想要了我的命?若不是我今儿命大发现得早,早就让她得手去了……”边说边哭好不凄凉。
那小妾也跟着辩,“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我连这小瓷瓶里面装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能知道这是害人的玩意儿?是夫人……是她要陷害我,她见不得夫君宠爱我……啊……”
只见那夫人气狠了,把手中的物什直接扔过去,小妾避不及被砸中了头,然后那物什被反弹出去,居然弹进了经过的马车半开的窗子,直直地落在一群贵女的面前。
那小瓷瓶从手帕中滚出来,滚了几圈方才停下来,居然神奇的没有破碎。
因为有人围观这正妻打小妾的场面,马车早就因人多堵路停了下来。
齐傲儿是这一群贵女中身份地位最高的,遂她的大丫鬟忙过去把那小瓷瓶捡了起来拿到齐傲儿的面前让她过目。
“这是什么?”车里坐着的贵女都围了上来歪着脑袋看了起来。
齐傲儿一向心思玲珑,光凭听了这半耳朵竟是猜了个**不离十,嫌那小瓷瓶是腌臜的东西,看了一眼就不再看,朝那大丫鬟道,“把东西给她们送回去。”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并不想管这等闲事。
大丫鬟应声,这才下了马车。
那正妻与小妾见这小瓷瓶差点砸到马车里的贵人,那等贵人是她们得罪不起的,于是早就趁机溜了,生怕被贵人逮到追责,看热闹的行人也怕殃及池鱼,赶紧就作鸟兽散了,一时间,那大丫鬟竟是寻不到正主了。
齐傲儿也不想在这些小事情上追究耽误了行程,遂命那大丫鬟赶紧上马车继续出发,那大丫鬟一时间也来不及处理手中的东西,只好拿自己的帕子包了包再团了团塞进袖袋里,等迟些时候得闲了再处理。
一段插曲就这么过去了,也没人放在心上。
踏青玩了一天,齐傲儿回到家中,刚洗漱换了衣裳,就看到亲娘过来了,于是急忙上前迎道,“娘有事唤我过去便是。”
齐夫人已经是半老徐娘了,不过依旧美艳不已,要不然也生不出齐傲儿这般绝美的人儿出来。
她一看到女儿心情就好,于是拉着女儿的手坐下,“我们母女俩也无须讲那些客套话。”接过大丫鬟奉上的茶轻茗了一口,这才继续道,“过两日东宫女眷要到护国寺去上香,你也跟我一块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