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定要忍住,不能当场翻脸给自己招灾。
深呼吸一口气,她抬头直视那边画舫上的赵裕,结果看到赵裕身后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只见那人用冒火的眼睛在看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她顿时想要跳脚骂出来了,钟渠,你又凑的是哪门子的热闹?
钟渠身为禁卫军要保护皇子们的安全,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哪怕他对九皇子和十一皇子这两人都没有好感,但也得兢兢业业地做好本职工作。
本来只在京城的内城河垂钓,这边的景色不错,一群纨绔子弟选这里再正常不过,可他居然看到容静秋与一个男子坐在一块儿亲密地说着话,他的视力极好,隔着老远都能看到她羞红了脸微垂着头,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让他大为震惊之余就是胸生怒气。
撩拨了他,转身又去找别的男人,这个女人就不能安守本分吗?
至于九皇子之前警告他的话,他并未放在心上,容静秋未定下亲事,谁都有资格看上她,他是侯府世子,哪怕身份上现在比不过还是皇子的赵裕,但将来就不好说了。
如果赵裕没有什么建树得不到封赏,一个光头皇子将来如何比得过继承侯爵的他?
所以他半点也不会觉得自己不够格与赵裕竞争。
那天回去后,他认真想了好几天,容十七的踪迹全无,他是很难再找到他了,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弄一个替代品?
容静秋的面容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他顿时全身都兴奋起来,这个女人给他的吸引力不下于容十七,既然如何,他就要得到她。
本以为跟母亲提,他要娶定远侯府的三姑娘,一向盼着他成亲的母亲会欣然同意,哪知母亲却是大力反对。
“你要娶哪家的姑娘,为娘都由得你,但惟独这定远侯府的三姑娘不行,她可是被人毁了生子机会的,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是绝不能当你的正妻,难道你想着日后让庶子袭爵?这可是要降爵的,你爹也不可能同意你这荒唐的要求。”
“娘,儿子不在乎。”他梗着脖子与母亲抗衡,“儿子是真喜欢她,娶不到她儿子宁可终身不娶。”
“你这个孽障,你是要气死亲娘吗?”
那天,母亲狠狠地打了他背部几巴掌,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他到现在还记得,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就是无可救药地受到她的吸引,现在别的女人他都看不进眼里。
那天他直接对母亲说了狠话,“儿子不是吓唬您的,您好好掂量掂量。”
说完,他就走了。
后来他身边的几个通房丫头都被母亲召去回话,不用问一定是问些**问题,问了正好,他这段时间少有的清心寡欲,并没有召哪个通房丫头来侍寝。
他正在与母亲拉据战,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她与别人的男人赏风景,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钟渠觉得他是有资格愤怒的,等两人成婚后,他一定要把她禁足在后院,不许她再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这种思想是很可怕的,容静秋没有错看钟渠愤怒之下流露出来的想法,一定要逃离京城的欲念再次深深地植入脑海。
她转头不再看钟渠,这个男人的莫名其妙让人可笑之余又有几分后怕,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他?让他对她穷追不舍,并且还一副她背叛了他的样子。
啊呸!
有多远滚多远,老娘才不稀罕你。
她的视线再次对上赵裕,比起钟渠那可怕的想法,上辈子跟赵裕做过夫妻的她觉得赵裕还是挺正常的,有了对比,她对他的愤恨倒是少了许多,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并不想跟他有过多的来往。
“见过九殿下和十一殿下。”她屈膝行了一礼。
“本皇子记得你,容三姑娘嘛。”十一皇子很耿直地道,“前儿个玉容和玉华那俩丫头还惦记着你,求着母妃宣你进宫去陪她们玩。”
一提起玉容公主和玉华公主,容静秋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这俩个小公主既不刁蛮又颇为可爱,尤其是玉华公主,一个腼腆的小姑娘。
“那是小女子的荣幸,能得两位公主殿下的垂爱。”
“那就这样说好了,回头本皇子就回去让母妃宣你进宫。”十一皇子高兴地道,这下子他就不用应付那俩丫头。
容静秋怔了一下,对于快速决定事情的十一皇子颇有些无奈,于是道,“那小女子等淑妃娘娘的宣召。”
赵裕一直没有再说话,可那双眼睛却是盯着容静秋不放。
容静秋感到如芒在背,实在不愿意与他面对面,于是行礼道,“小女子就不打扰两位殿下垂钓了,就此告辞。”转头看向薄景然,“薄公子,我们走吧。”
她的眼里有抱歉之意,本来约他过来游一游京城的内城河,这里的风景不错,不过现在看来是泡汤了,与一群纨绔子弟在一块儿实在让人不爽。
薄景然朝她笑了笑,表明自己不在意,只要有她在,哪里不是风景?更何况那艘船上有些人的目光让他不爽。
他暗中与钟渠目光较量了一番,武夫就是武夫,除了逞勇斗狠之外还有什么?
所以钟渠那暗暗的威胁,他半点也不看在眼里,他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