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村子是从近两百年才开始养蚕的!”古安夏继续翻看着村志有些惊讶。
古天星听的心里一动,怪不得自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是了,水蓝星亦是有养蚕的,而且多盛行于长某江、珠某江、黄某河这三大流域。
第一处是气候温和多雨,中间一处则是高温多雨,最后一处虽春旱少雨却夏季多雨。
由此可见雨水对于养蚕来水是个十分重要的条件,可这桑山地区显然不符合这点。
就拿现下所在的这个村子来说,只有一个小水塘和一口水井,这口水井还是五十多年前村民们手头稍稍富裕了请工匠来挖的。
难不成是山上的土地极为肥沃,弥补了水源这一缺点?
她有些摸不清头绪,便跟着四叔一起继续查看村志。
“咿!桑山最初开始养蚕的居然是那户姓花的人家?看来这家人还挺大方的,这么要紧的生财之道也舍得与人共享!”说实话若是自己,恐怕没这个心胸。
书生端着两杯茶水走了进来,闻言应声道:
“确是如此,花家祖辈在两百多年前发现养蚕制韧丝之法,据说那时这附近不但蚕虫极难存活,就连桑树亦是极少的。
后来桑山的桑树多了,蚕虫也跟着多了起来,他家便将这法子公之于众了。
自此桑山周围十几个村子,对花家可谓是敬服不已,时至今日亦不见消弭。”
“不错!若非如此,小哥想要瞧一瞧养蚕这等小事,老朽也不用特地去花家跑一趟。”
来的正是老村长,观他神情轻松,想来叔侄两的这点要求花家应该是应允了。
“有劳老丈了,不知……”古安夏合上了手中的《村志》站了起来,他更希望能亲眼看一看这项生计。
老村长笑着捋了捋长须,道:
“自是无碍,花家不但应允还邀两位去花家‘桑园’一观。”
见两人不明所以,老人家便解释说:
“这‘桑园’是当初花家公开养蚕制丝之法时,村民们自掏银钱将桑山的一块地买下,赠与他家的。
那块地界,大伙轻易是不许去的,便是桑叶也不好去摘。”
也对,人家连生财之道都大方的说出来了,那些个村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再说古代的山地并不贵,尤其是当时‘养蚕’这一活计还没有发展起来,自然花不了几个银钱。
叔侄两顿时兴致勃勃,这‘桑园’听着像是私家园林的样子,里面肯定还有关于养蚕制丝的秘法。
古安夏恨不得夜晚快些过去,马上就能去看看才好!
竖日晌午时分,老村长和那个青年书生便领着叔侄两去了‘桑园’。
约是感激两人送回了孙子孙女,花家的家主带着两个儿子已经侯在山脚下了。
几人寒暄一阵,不多时便来到花家的‘桑园’。
虽是称为园子,可古天星肉眼望去却无法看到院墙,入口处倒是竖有一石坊,上刻着‘桑园’两个青色大字。
正对入口的是一条石板路,足够一辆双马齐架的马车通行,看着地上的印记,想来是时常运输货物。
石板路并不长也就三四百米的样子,路尽头种植着一排排桑树,将里面的样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穿过小桑树林便能清楚看到一座宽敞的大院子,中间用一堵石墙隔开。
花老爷指着两边的院子介绍到:
“两位请看,这便是我花家‘桑园’最为隐秘之地,左侧是用来养殖桑虫,右侧则是制丝之所。
两位若有兴趣,可入内详勘。”
说罢见两人一脸好奇的样子,便笑着指引几人进了左侧的院子。
庭院里整齐树立着一排排木架子,上面摆放的全是簸箕。古安夏好奇地探头瞧了瞧,用手拨了拨,并未发现蚕虫。
花老爷知他心中疑惑,主动解释道:
“院子里晾的全是洗净的桑叶,等水分稍干些再给蚕虫吃,蚕虫娇贵,多是饲养于室内。”
说话间,又领着几人来到屋内,依旧是一排排木头架子上摆满簸箕,不同的是簸箕里桑叶间一只只蠕动的白胖的蚕虫清晰可见。
“这些看上去很像粒细芝麻的便是蚕卵,莫瞧着是黄色,出不了两三日又得变换颜色……”
花老爷有些兴奋,详细地介绍着蚕虫的变化。
古安夏听的更是细致,要不是有所顾及,真恨不得拿着纸笔记下才好。
古天星边听边胡乱地看着四周,突然里间的一处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个独立的木架,只一人高的样子,用的却是上好的乌春木。
这种木头一般是在大户人家打造家具时用,只用来做一个木头架子,确是太过奢侈!
乌春木架上仅仅摆放了一个系着红绳的簸箕,她忍不住走了过去仔细一看,里面只有两只蚕虫!
正猜测这两只蚕虫有何不同,忽觉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一闪而过!
古天星当即展开神识,巡视了一圈并无半点异常,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觉?
想不通,便又走了近些,正准备好好瞅瞅这两只蚕宝宝,却被“咳咳!”两声咳嗽声打断。
花老爷一早余光瞟见古天星往里边走,便心中一跳,生怕小姑娘鲁莽,伤了‘传家宝’蚕虫。现下又见她走的更近了,忍不住心中暗骂,出声阻止。
这本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可却是花家老祖宗一代代传下来的,自然不愿轻易示于人前。
瞧着几人不明所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