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儿这是大好了?胡管家,快递本侯的折子去请太医来。
我儿终于好了,为父……为父要大摆宴席,贺他个三天三夜!哈哈哈!
哎呀,这样的喜事,最是应该告诉你娘,咱去祠堂……”
长安城侯府,王老侯爷搂着儿子老泪纵横、语无伦次。一个白发老人又哭又笑的,如同孩子般。
“父亲,此事暂且不急,孩儿这次奉主上之命回来,是有要事……”
王天赐心中酸涩,眼下他的灵根还离不开道场的温养,在外面呆不了太久,无法承欢父亲膝下。
老侯爷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点点头,继续摸了摸他的胳膊。
“嗯,是真养好了,还长肉了也结实了,看来这仙境就是不一样。这次回来住多久?”
王天赐小心扶着老父亲坐下,看他那激动的样子,很是不忍:
“此次回来,孩儿定要好好陪陪父亲,只是莫要让外人知晓。”
胡管家抹了把眼泪,连忙道:
“少爷放心,自您去了仙境之地,老爷就对外说您拜师瞧病去了。咱这院子用的都是心腹和死士,老奴也会亲自盯着,绝出不了岔子。”
“那就有劳胡叔了。”说着又打开随身的背篓,拿出了半箕灵米,让人送去厨房煮上。
胡管家捧着油纸袋,激动的直哆嗦,这么贵重的仙家物件,怎能让别人插手呢,老奴亲自去煮!
屋里只剩父子两,说话便没了太多顾忌。
“父亲,儿子听闻近年大齐灾祸连连,那位究竟意欲何为?咱府上可有什么影响?”
这事跟他回来的任务也有些关系,打听清楚才能方便作为。
“哼!老夫一把年纪了,三个儿子都为大齐死在战场上,他难道还有脸让老子上阵平叛不成?……”
老侯爷有些气愤,若非当初昌隆帝不听劝阻,非要搞什么分封,哪会有今日的祸事!
“怪不得听主子说,多地受灾严重,朝廷却无作为。想来,怕是腾不出手。”
“州检、藩王上求救灾的折子都堆积成山了,瞧着吧,这恐怕只是开始……”老侯爷想了想,又对着儿子道:
“哎,你不回来也好,如今这局势,留在长安实属不智……”
……
父子两聊的不知疲倦,直到胡管家来催饭才算是停了。
竖日一早,胡管家便安排心腹乔装了一番,小心从后门离开。
主子要在城外选一处僻静地买座庄子,这不是大事,可吩咐要隐秘,便由不得自己不小心了。
老侯爷打完拳,站在庭院里,回忆着儿子的话,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震惊。
天赐说要请小仙女在新庄子上布置传送阵,万一将来侯府情况有变,也好及时脱身。
哎,这孩子就是孝顺,在哪都记挂着自己这个父亲。
转头回屋绕着桌上的檀木箱子看了一圈,颤抖着轻摸了摸,这里面装的可是仙种,听说亩产五十担(大齐一担约为五十斤)是至少的!
理了理思绪,对着胡管家道:
“老胡,新买的庄子,安排亲卫住过去,莫要一次全都过去,慢慢来。”
这些亲卫是当年老侯爷以及三个儿子征战时的亲信,早已被闲置在庄子上务农。现下让他们拖家带口的挪地方,弄不好便会引人注目的。
“对了,天赐说想添些人手。你再安排几个信得过的,去那几处难民营瞧瞧,暗中挑些好苗子。”
老侯爷嘱咐完,来回踱了两步,背着手抬头望天,眼神却有些空洞。
小儿子自幼便是闲逸喜静的性子,无心于权势,此方安排多半出自他那位主子之手。
只是那小姑娘本就有通天的手腕,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她究竟意欲何为?
古天星很委屈,姑娘想要别人怕我的时候,人拿我当弱鸡。想要建造势利、增强羽翼的时候,别人又觉得你这满级大佬凑啥热闹?
……
月前,古天星种的土豆红薯,在用灵力崔长的情况下,都品相极好的成熟了。
所以她才会安排青竹与王天赐将这两作物和种植笔记送出去,顺便叮嘱可以趁机收养孤儿了。
王天赐回家,青竹则是去了硕州找公孙谦。未来世道只会更乱,只要手里有粮,不怕找不到好的人手。
她特意炼制了两快银色令牌,一块给了王天赐,上刻“白玉京,天医楼,外门一级”。
另一块由青竹带给公孙谦,上刻“白玉京,商楼,外门一级。”
只剩自己一人在道场时,闲来无事她又炼制了两百块铜色令牌。
分两拨,分别刻着“白玉京,天医楼,杂役一级”和“白玉京,商楼,杂役一级”。
没错,古天星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要将‘白玉京’一点点建立起来。
白玉京十二楼五城,目前有天医楼和商楼,剩下的嘛,以后根据需要再加便是。
凡加入者,需滴血令牌,认证身份。
这些令牌上都刻制了阵法,一旦持有者身亡,令牌便会消失,如此也可避免有人冒充身份。
每一楼令牌划分:
杂役(共sān_jí),铜牌;外门(九级),银牌;内门(九级),金牌;真传(sān_jí)玄铁牌。
再高的级别,古天星觉得这方小世界应该不会出现,也就没费那个心思去编撰了。
挥手将铜牌收了起来,现在还不到给出去的时候。怎么也得等他们经过考验后再谈,白玉京的身份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