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举长钉,凌空对着云暮扎了下来,无形的寒气直击向她的心尖,云暮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机。
忽然她眉心一热,一道霸烈的力量就要对击出去。
这时,那男人的皮肉忽然快速干瘪黑化,还没来得及呼救就化为了一滩脓水,散发着恶臭无比的气味。
察觉到危险的消失,云暮体内那道力量也极有灵性的隐藏了下去。
云暮暗道不好,只见她的身体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软下来,随即无力的倒了下去。
“臭小子们,敢打我的主意,也不看看我囚老头在烂泥滩生存了多少年!我让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突的,那正躺在地上吐血的老者矫健的翻身而起,慢悠悠的拍了拍身上的细沙,哪还有刚刚奄奄一息的模样。
“囚老头,你是囚老头!!饶命啊,我把东西还给你,我……”
另外两人听到此人名字立即惊恐万分的求饶,赶紧用手去抠喉咙试图将那丹药吐出来,可那东西已经融入骨血,两人不过瞬间也化作一滩脓水。
老头哼着小曲捡拾着他们身上掉落的东西,一枚生锈的长钉,一面镜面脏污的小镜子,和一张破烂的手帕。
“啧啧啧,全都是些破败命,出了那么多好东西你们仨就得了这么几个破烂玩意,浪费我时间。”
嘴巴虽然这么说,但他却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被摸得滑溜溜到反光的小罐子,将那几件东西收了进去。
随即,他转身冷冷的看着倒地不起的云暮。
云暮虚着眼睛喘着粗气,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摇曳着瘦瘪的身体的对着老头感激一拜。
囚老怪反射性的后退出去几米远,远远的站定着。
在看清云暮并没有攻击行为还一脸忠厚老实的表情后,他满是沟壑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疑色,指着云暮冷声道:“双手举起来!”
云暮眸色微凝,等会是不是还要她双手抱头蹲下?
她乖巧将蝴蝶甩刀折回放进自己的裤口袋里,然后举起手,苍白的小脸疑惑的看着囚老头。
“刀给我。”囚老头的视线紧紧的盯住那瞬间就变了形状的兵器,眼中一片炙热。
云暮又乖巧的将那把蝴蝶甩刀拿出来给他送过去。
“站着别动,扔过来。”
云暮身体停顿一瞬,再次乖巧的将匕首甩了过去,却只甩到两人距离的一半。
囚老头紧盯着云暮慢慢挪步去捡,而后立马退出去四米远,这才放心的细细查看起来。
他按住刀柄学着云暮的动作一甩,刀尖弹出的那一瞬吓得他立马甩开做出防御姿势。
云暮虚弱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了,这个世界难道没有这种折叠兵器?
囚老头觉着捡了个不得了的宝贝,兴奋得将刀收进他最宝贝的储物器里。
“不要怪我防备心重,在这烂泥滩,要想生存下去就得有手段有心眼。”
云暮连连称是,心中却腹诽着:“这老头估计最开始就想着人家身上的东西,正好碰到自己出现,也正好用自己为引子激起矛盾让那三人吃下那能化解人体的丹药,果真是好手段好心眼好谨慎。”
“你过来。”正想着,囚老头朝着她招了招手。
云暮戒备的站定不动,神色有些抗拒和迟疑。
她默默观察着囚老头的表情,只见他冷哼一声,眼中的果然警惕少了些许。
这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心理,若自己表现得太过自然无畏,反倒显露出她还有底牌。
囚老头也在打着自己的算盘,他从那圆溜溜的储物器里取出一根粗麻绳朝云暮甩去。
绳子有灵,飞快的攀上她的左手手腕并紧紧的束缚住。
“小丫头身手不错,以我横行烂泥滩十多年的经验来看,你不是修行者,身上也没法器,但你还有用处,跟我走吧。”
囚老头冷漠的拽着手里的绳子,将云暮远远的牵在身后。
可云暮走快他也快步,她走慢他也慢慢的,始终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不逾越一丝。
云暮无言,这人真的是谨小慎微到极致,她想套取信息都难。
被牵着走了一段距离后,云暮不禁心生疑惑,这里明明是叫烂泥滩,但为什么是红色沙粒组成的。
整个地方高低不平,有沙丘有沟壑,随处可见横躺着的尸体和森森骨骸,血雾朦胧不散。
偶有碰到人,但在看到囚老头后立马闪退,不敢上前一步。
云暮盯着囚老头乱糟糟的脑袋,暗道,“跟着他倒也不是不行,至少能短时间不受其他人侵扰,就怕他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其他的利益,得在事情发生之前提前脱身。”
想着,她脚步一个踉跄,歪歪扭扭的再次朝地面倒了下去。
“别装死,起来!”囚老头头都不回,直接拽起手中绳索继续走。
云暮被硬生生拖拽出去数米才停下,囚老头转身看着那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人,将手中绳索用力抽下。
绳索在云暮身上抽出一道伤痕,细密的血珠不断渗了出来,她的气息又弱了几分。
囚老头紧紧的拧起了眉头,阴沉着脸大骂道:“好不容易找到个身体素质不错的人又给我死了,看来今年又是无望上那涅槃台,真是晦气!”
他越想越生气,忽然抽回束在云暮手上的绳索用力抽下,云暮微不可查的抽了声气,暗暗攥紧了拳头。
这人是不是心理变态,自己装得那么像,人都要死了还要打,有鞭尸的爱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