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新的一天开始了。青城一大早就脚底生风,跑去了千华殿。
正赶上某帝君从殿里出来。
看着小丫头鲜活如初,某帝君心中一宽抬了眼皮道:“叫师兄!”
“啊?”青城就立马方了。
师兄?
明晃晃地叫师兄?
千华殿里,四个小仙子齐齐如定了身一般瞅着她和某位帝君。
“什么情况?”
青城愣了一霎便反应过来。这是打算堵住悠悠众口?
“师兄!”
脆生生的“师兄”一出口,千华殿里立即上演了各种姿势的惊魂一刻。
曼殊拿着的书简,忘忧端着的小甜饼,含笑握着的扫把,兰溪儿捧着的茶盏,都差一点点掉到地上。
小仙子们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师兄?姐姐称帝君师兄?”
“我们可不可以?”
“做梦吧!”
……
殿外,有人悠悠地拍了几下巴掌,“师兄?妙啊!秒啊!”
二人转头望去,只见鸟儿迈着方步款款而来,怀里抱着一盘海棠果。
“帝君早啊!”莫愁白眼球向上。
“魔君也不晚啊!”
息城唰地一下把脸扭向旁边。
两个大佬阴阳怪气地彼此问候一番,惹得花香香在一旁偷笑。
看着青城负着手笑而不语,她就知道笼罩北辰宫的阴霾大约是散了。
鸟儿来到近前,也不理息城,只把青城拉到跟前仔细瞅了一遍,最后才翻了个白眼问道:“好啦?”
“好啦!”
青城笑着捏了一颗海棠果放入口中,“一时认错了人,我不与他计较。”
她拍拍鸟儿的肩膀正要走,突然口中酸水泛滥,“莫愁,你这果子?”
青城万分同情地看着鸟儿,她就知道这鸟儿八成儿又被人给算计了。
“又怎么了?”莫愁看着青城被酸得呲牙咧嘴,再一看盘里的果子。
果然,被动了手脚。
“谁干的?”鸟儿的毛炸了起来。
千华殿里,四个小仙子瞬间人去楼空,逃了个干干净净。
……
青城依然留在了北辰宫,白天陪师兄喝一杯桃花酒,夜晚听他弹一段琴,或者看流星划过,岁月悠悠。
她是谁已不重要,余生漫漫,她愿陪他一起看花开花落,月圆月缺。
息城的脸色也终于又缓和了一些,有时候也会露一些笑颜。他这一路走来,知心之人不多,青城算一个,莫愁那厮也算一个。
偶尔,无聊的时候,青城也会一个人坐在海棠花树下想心事。
“不对啊,花盈灰飞烟灭了,那原身是怎么转世的?原身前世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没跳雷台?”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花盈跳了?”
“她到底跳没跳?”
“若花盈不是灰飞烟灭,以帝君的性情怎会不去冥界寻她的魂魄?”
“又或者他寻了,没寻到?”
“他为什么没寻到?”
“花盈去哪了?”
青城正对着诸多问号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身后跳出一只鸟儿。
“莫愁!”青城一把拉过鸟儿。
“你又在想什么?”鸟儿一闪身上了海棠树,“你这个样子准没好事。”
“你说对了,我确实在琢磨一件大事!”青城故作玄虚地凑过去低声问道:“莫愁,花盈真的跳雷台了?”
“啥意思?”鸟儿警觉道。
“我不信,她那么爱帝君怎会跳下去?会不会被人给藏起来了?”
“不会。”魔君手里的小海棠差点掉地上。鸟儿装着若无其事地揉揉砰砰乱跳的小心脏,“怎么可能?”
“你怎知不会?难道你看见了?”
青城一个眼神扫过去,吓得魔君小心脏又咯噔一下,“我没有!”
“没有?”青城狐疑地看着眼前的魔君,“那你脸红什么?”
“哪有?”魔君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我……那天我送完帝君,就回魔界了。有些事我也是后来才听说。”
“哦~”青城点点头。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鸟儿见青城没再追问,暗中松了一口气。
“就觉得奇怪。不过,想想也是,你与仙子姐姐关系那么好,必然是不肯眼睁睁看着她跳下去的。”
“那当然,她若在我眼前跳下去,我还能好好站在这儿吗?”
“也对!”
鸟儿这的线索断了。
青城又琢磨,“难道那个雷台有古怪?该不会是穿越之门吧?”
穿越之门?
青城差点被自己的脑洞给吓到。可又一想,前一个穿书侠从那里下线,那里至少应该是个风暴眼吧?
怎么也不该被忽略掉。
鬼使神差地,青城就去了雷台。
雷台在九天之西。那天,青城布云归去,远远望见云海深处的煞气之地,心念一动,竟然就飘过去了。
雷台是云雾中一个圆形的高台,通往雷台的是一条只容三四个人并肩通过的小路。
走在通往雷台的路上,青城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师兄就是在这里被雷劈的?看着的确挺瘆人的。
九重天上的戒神之台笼罩在一片森森灰气当中,几根大柱子杵在台上,在夕阳下投出长长的阴影。
这雷台太上风光惨淡不说,台下也是灰蒙蒙一片愁云惨雾。青城凑到雷台边上想看看那雷法大阵长什么样,可惜,过眼皆是滚滚乌云。
“哦哟!”青城又往前凑了凑。
瞅着这个传说中的死地,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