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帽子扣上来,拖庭一大师和归云门下水。就应该在暗中动作,不要和我正面遇上……你知道什么叫信息差吗?你要利用,我、白遇淮、庭一大师,与其他玄学圈子的前辈,互不知晓你在中间作梗。这样才能稳稳当当拿下我们……你上次派给荆廷华的那个人,不就很好地担任起了中间人的作用吗?你这次也应该派个小弟出来啊……怎么自己亲自出来了呢?是着急了吗?”

少年的面容精致得仿佛一摔即碎的宝石。

他的口吻也缓慢得甚至有一分。

可说出的这些话,却一点一点,把曲易道长的怒火抬了上去,字字句句都在戳他……

“是急着找这个东西吗?”荆酒酒说着,众人只听得“咚”一声轻响。

一尊神像,被放在了圆桌上。

刚才荆酒酒已经先解开了红线,将古堡邪神和四面佛分开了。

古堡邪神才刚喘了一口气,就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邪神:“……”

“这东西……是邪神?”络腮胡失声。

曲易道长心头重重一跳:“怎么会在你手里?”

连荆廷华的目光都是一凌。这东西一直在荆酒酒这里?

荆酒酒轻飘飘地道:“供品跑了,它当然要追了。”

“什么意思?”络腮胡左看右看,勉强捋出了点逻辑,“你的意思是……”

庭一大师怒声道:“他的意思是,曲易道长,拿他祭邪神!”

“你哪里来的脸,质问归云门?质问老衲?!”庭一大师怒瞪着曲易道长。

曲易道长眉头拧紧,不说话了。

他哪里会想到,荆酒酒身边有庭一和归云门的人护持,手里甚至还有邪神像!

在他的想象中,荆酒酒应该是仓皇失措,过得极为凄惨,一拿必中的!

“道长……”

“还请道长先给出一个解释。”

“还有这位荆先生,与你之间究竟达成的什么合作?”

周围的质问声接连而来,听得曲易道长心生恼怒。

此时荆廷华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周大师,再看一眼白遇淮:“酒酒。”

“所以,将你从古堡带出来的人,是这位白先生。而不是周大师,周大师只是你们用来忽悠我的一个幌子……”

他说:“酒酒长大了。哪怕,昔日的玩伴将你遗忘了也没有关系。酒酒交到更多更厉害的朋友了。连赫赫有名的归云门的天师,都愿为酒酒驱使了……”

荆酒酒垂下眼眸,没有应声。

曲易道长听完,却不由火大。荆廷华这番话,不正是不打自招,承认了他们利用荆酒酒做了什么吗?

“所以,我才总说,你的确是我最出色的孩子,也是我最喜欢的孩子。”

白遇淮抬眸,正要打断荆廷华。

荆廷华接着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荆家每一代生下的长子,都要献给家中供奉的神灵。否则荆家就会家破人亡。”

络腮胡听得火大。

看着那“厉鬼”的模样,便可以设想出他生前该是多么出彩的模样。

“谁叫你要供奉邪神?可不是活该家破人亡吗?”

荆廷华眉心跳了跳,忍了忍怒气,继续道:“我只是不想死,才忍痛割舍了你……”

“要怪,只能怪荆家祖上,为何从战乱中,请了这么个玩意儿回来。”荆廷华冷冷嗤笑一声,“偏巧,那时还有个道士,口口声声要助荆家祖上,供奉神灵,从此可改命走运……这一供,就是数年,到了我这一代,早就没了回头路。生和死,只能选一道走。”

荆酒酒依旧垂着眼眸,动也不动,像是听见了,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够了!”曲易道长沉着脸出声。

荆廷华向前一步,道:“今日我输了,我没办法带你回古堡了,这尊邪神也是……”

他看得远比曲易道长清楚。

曲易道长请来的无数泰斗,是杀荆酒酒的刀,也是杀他们的刀。

荆廷华:“我杀了你,现在,该你杀我了。”

曲易道长再也忍不住了,厉声道:“荆廷华!还没走上绝路,你就放弃了?你的荆氏,你的万千家财,你都不要了吗?”

这话一出,曲易道长也就再洗不脱干系了。

众人神色冰冷,都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武器。

曲易道长掏出一个小锤,重重击在东皇钟上,白遇淮骤然起身,撑开了一把伞,挡在荆酒酒面前。

众人都不适地皱起了眉,仿佛魔音入耳了一样。

唯独白遇淮毫无反应,踩着椅子,三两下跨过了圆桌,整个人飞跃过去,直冲曲易道长。

曲易道长瞳孔一缩,抬手扯出一张符纸,往白遇淮的身上贴。

白遇淮鼻间轻轻冷哼一声:“……阴损玩意儿。”

说罢,两指捏住,就如同折他拂尘的时候一样,将那符纸也撕碎了。

其余人也纷纷动了手。

“道长先坏了规矩!就不要怪我们无情了!”

一时间狭小的包厢里,金光、白光频闪,梵音、钟声不绝于耳,符纸漫天飞舞。

曲易道长嘴角渗出了一点血。

他怒极,知道符咒都拿面前的男人没有办法,于是他将东皇钟放下,左手持锤,右手又从随身的口袋取出一物。

“才见一尊邪神,你们就这么震撼?这算什么?”他抬手拱起,只见他掌心托着又一尊神像。

“我看你才是真的疯了!”络腮胡气得大骂,“你在养邪神!”

曲易道长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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