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怯生生指了指白遇淮:“不是,是他。”
老和尚长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何必呢?”
荆酒酒实在憋不住了,插声道:“其实我现在也并不是很想吃小鬼。”嗦一口也怪怪的。
老和尚忍不住道:“那也只是一时的。”
印墨打断:“说够了没有?忘记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了?”印墨从怀里掏出玉像,放在桌上:“这东西都被那个邪神的气息压碎了,可想而知,那个邪神,一旦彻底恢复了,会变成多可怕的东西……会怎么样为祸人间。”
老和尚盯着那玉像,喉中发出一声悲鸣。
“这东西一百二十九万啊!碎了!碎了啊!”
“这狗日的邪神!我的最后一件传寺之宝啊!”
“邪神在哪里?我拼了老命,也要和它斗到底!”
荆酒酒:?
白遇淮:“……”
荆酒酒出声说:“有两尊邪神。”
老和尚看向印墨。
印墨皱起眉:“两尊?都是冲着你来的?”
“有一尊是关岩他们从国外请来的,但是……它可能看我挺好吃的。想吃了我。”荆酒酒站起身,“要看看我背上的邪神印记吗?”
大家都伸长了脖子。
这东西其实他们也就只是在书上见过。
白遇淮眉心一跳,抬手就把荆酒酒按了回去。
“不用看了。的确有两尊。一尊从京市跟到了海市,不知道它的本体现在在什么地方。可能混入了某个剧组的道具箱。另一尊在关岩的酒店房间里供奉着。”
“两尊?”老和尚稍作思虑。
小和尚小声道:“师父,其实我们回到寺里,再省吃俭用四十年,就能再买一尊玉像回来开光了。”
这时候倒是想跑了?
白遇淮开口就直接给他们指派了任务:“关岩房间里的邪神,应该不难抓。”
庭一长叹一声:“再邪,也是神啊。是神,就是人轻易不能抗衡的。”
他道:“我尽力而为。”
白遇淮权当没听见,接着出声:“跟着荆酒酒的那一尊,也要尽快找到。从各个剧组的道具师入手。凡是跟神像沾边的,都先买下带回来。可以用我的名义。庭一大师在圈子里颇负盛名,应该知道怎么稳妥地把神像带过来吧?”
印墨不冷不热插声道:“我的名头也未必就比白老师差吧?”
印墨掏了卡塞到小和尚手里:“按照他说的去办,对方要钱,你就拿我的卡去刷。”
小和尚捏着卡,惊道:“原来大师兄这么有钱?我和师父还以为你在外面讨了几年饭!”
剧组里。
一个面色惨淡,像是常年患有重病的男子,缓缓从角落里走出来,他抬眼打量四周。
太可笑了,他竟然遭遇了邪神的诅咒。
这就是荆酒酒的办法吗?
再请一尊邪神,在这里等着他?
男子缓缓合上眼,又重新锁定了荆酒酒的位置,但很快,他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他不能附身太久。
力量受限不说,人类的躯壳也承受不住。
没关系,我们还会再见的。
放在道具箱角落里的神像,身上似乎闪过了一道浅浅金光,随后就又归于了平静。
这时候几个人闲聊着走进来。
“隔壁剧组今天好像出了点怪事?”
“是挺邪门的。”
“我看都不如这事邪门。居然有人要出重金,买这么个准备错了的道具。”
“哈哈,你拿到钱,请我们吃顿饭呗。我们就不要求见者有份了……”
他们按照来人嘱咐的,用一块泛黄的不知道有多少年月的布,将神像裹住,再用红线缠好。
另一头,庭一大师鞠了一躬,也用手里的布,将四面佛造型的神像裹入了其中。
最后两个神像都被请到了白遇淮的房间里。
一帮和尚在旁边打坐盘腿,念起了经文。
白遇淮:“别念。”
小和尚愣了愣:“不念的话,师父说镇不住邪神的。”
白遇淮面色冷漠:“念了也镇不住。”
但荆酒酒却会觉得不舒服。
和尚们看看他,又看看庭一大师,不知道该听谁的。
庭一大师盯住了白遇淮,本能地觉得面前过分俊美的年轻男人不一般。他问:“你有什么办法?”
话音落下的时刻,那一堆玉像碎片,彻底变成了齑粉。
庭一大师:“不好!这邪神果然很厉害!童子尿浸过的布,和将军血染过的红线,都困不住……”
老和尚们个个神色肃穆:“就怕今天都回不去……”
小和尚们吓得继续又念起了经。
白遇淮抽出一把刀,解下手上缠着的领带:“荆酒酒,躲开。”
荆酒酒走上前,蹲下身,想了想,将那两尊神像转了个向。
一瞬间,神像四目相对。
四面佛:熟悉的气味!胆敢遮神灵双眼的东西!
古堡邪神:熟悉的气味!那个敢对老子下诅咒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