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连串联系起来……经纪人觉得自己找了最合适的形容。”
白遇淮:“……”
他别过脸,几不可闻地应了声:“嗯。”
又骑脖子,又睡他的床,还要玩他的东西。年少时又是被娇养的。
可不是小祖宗吗?
荆酒酒跟着白遇淮走出去,在他身旁压低了声音说:“辈分儿不对。”
白遇淮:“那你觉得自己是什么?”
荆酒酒冥思苦想。
他算什么呢?是白遇淮在古堡遇见的一只鬼。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际往来,没有任何感情维系。
荆酒酒厚着脸皮说:“……你捡的。”
反正他不会说,是他骑着脖/首发/子赖着跟过来的。
白遇淮好像是笑了下:“嗯。”
不是,是他骗来的。
白遇淮说要带荆酒酒去看夜景,就真的带他去了。拿伞是为了将他的灵魂牢牢圈住,变得更加凝实,不容易受离开古堡和天光的影响。
哪怕再强大的鬼呢。
白遇淮开着车,绕了青阳路三圈儿,最后还带着荆酒酒去买了衣服。
荆酒酒站在店里,小声和白遇淮咬耳朵:“我穿不了的,我死时的穿着,是改变不了的。就不要破费了。”
白遇淮面不改色,又指了一套让柜姐拿过来。他侧过头和荆酒酒说:“穿得了。我可以烧给你。”
荆酒酒双眼一下就亮了:“……那可以再烧个手机吗?”
白遇淮:“……”
不就是想玩手机吗?
白遇淮:“我买给你。”
荆酒酒语气依旧真挚:“白先生真是个大好人啊。”
“所以呢?”白遇淮问他。
“所以……”荆酒酒怔了下,“嗯,我做鬼也要报答你。”但想想,他又没什么能报答的。荆酒酒:“我会好好保护白先生的。”
白遇淮听过就没再问,更没有说,哪有鬼来保护天师的?
那边柜姐把白遇淮点的衣服全拿过来了,白遇淮利落地掏卡让她全打包了。
除此外,还有什么小帽子,领带,鞋……他都买了,甚至还给荆酒酒买了背包。
等回到家,他就先画了多个符纸,分别贴上去,然后才用火盆一一烧了。
荆酒酒与尘世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
照常理的话,烧给他的东西,都是白烧。所以必须要画符。
荆酒酒就抱膝坐在一旁看着。
“这是从哪里学的?”荆酒酒惊叹。
“书里。”
白遇淮话音刚落下,荆酒酒就站了起来:“我好像感觉到了。”
他闭了下眼。
站在白遇淮跟前的荆酒酒,一下从永久小西服,变成了穿着v领小衬衣,咖啡色暗纹长裤的少年。
小衬衣两肘的位置,微微束紧,下面还坠了两个毛绒绒的圆球球。像某种动物主题装。
一键换衣,比养成手游里反应还快。
荆酒酒摸了摸衣服,倒没觉得哪里不对。
能换衣服,已经太太太惊喜了!
他眉眼都缀上了亮色,站在镜子前来来回回地照。
鬼其实一般只有吓人的时候,才会显形,让人肉眼可见。镜子却是映不出他们的。
他们的照片拍出来,也很容易模糊,甚至是扭曲。
现在镜子里,乍一看,就只有一套衣服在那儿飘着,扭来扭去,还十分高兴的样子。
换别人望见这一幕,恐怕早吓得屁滚尿流了。
白遇淮烧完了手里最后的东西,起身用消防器械灭了火。
他看着荆酒酒在镜子前照了很久,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经纪人,让他再跑回一趟老宅子。
之前白遇淮帮了他大忙,就不说别的,光冲这份儿情谊,经纪人跑上百遍都甘愿。
快十二点的时候,经纪人气喘吁吁地跑上了楼:“白哥,您要的东西。”
白遇淮打开盒子,从里面拿了个手镯出来。
经纪人瞪大了眼。
多么眼熟的手镯啊!
这、这不和白哥手腕上那个是同款么?
然后他就眼看着白遇淮走到了少年的身旁,扣在了少年纤细的手腕上。
少年疑惑地低头看了看,好像还嘀咕了两句什么,但经纪人离着远是听不清了。
“好了,辛苦。你可以回去了。”白遇淮说。
经纪人忍不住又扫了扫那少年,衣服都换了一套了。这出门一趟都干吗去了?
经纪人暗暗摇头,压下了光棍三十八年的一颗酸鸡心,自己赶紧走了。
这头白遇淮抓起荆酒酒的手腕,又往手镯上画了什么符文。
等荆酒酒再站在镜子前,他就能清晰看见自己的模样了。
“这样就算你疲乏有疏漏时,也不会有人发现你是鬼了。”白遇淮淡淡道。
荆酒酒转动着那只镯子,开心坏了。
困顿古堡七年里缺失的快乐,好像都在一朝找齐了。
白遇淮望着少年眉飞色舞的模样,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油画中,无忧无虑的时期。
让人忍不住想要靠他更近一些,品一品更多的甜意。
白遇淮摩挲了下指尖。
认真地思考起了,再给少年烧一个衣柜,或者一个衣帽间,或者一栋房子的可行性……
前头丁瀚冰的帖子刚消停,谁晓得后脚就又有人发白遇淮的帖子了。
说亲眼看见他带着一个少年,举止亲密地逛街购物,还附了照片。这次可真是高清大图,唯独少年的面容模糊。
这帖子倒没能掀起什么水花,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