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和尚的解围,让霍刈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当即说道:“那个男扮女装的小道身上,被本圣令施了踪魂术,逃到天涯海角也无处遁形!”
“踪魂术?”蒙面和尚一惊,有些夸张的惊叹道:“就是,只用对方一滴鲜血,就能追踪他千里范围的高深法术吗?传说这种法术只有护法才有资格修习,圣令果然厉害!”
这一个马屁拍的霍刈从头舒服到脚,得意洋洋的说道:“没错,就是蓝护法亲传与我的踪魂术!”
“蓝护法?”蒙面和尚又是佯装惊愕,马屁一个接一个的抖出来,“蓝护法乃本教第一护法,能亲传圣令神法!想必日后圣令的功力定会蒸蒸日上,不久便是十二圣令之首!”
霍刈心满意足的微笑着,看了看身后的这些蒙面和尚,笑道:“尔等忠心追随本圣令,本圣令不会亏待你们的!”
“多谢圣令!”一众人齐声说道。
霍刈点了点头,对着一直在拍自己马屁的蒙面和尚低声说道:“你如此机灵,找机会,本圣令也传你几招!”
那蒙面和尚如获至宝,大喜道:“多谢圣令栽培!”
“不要再说这些了,抓紧追击!决不能让那两个人逃出去!”霍刈正色说道。
于此同时,一路马不停蹄的河六四也在苦思着办法,想要让方既仁听他的建议,分头行动。
然而方既仁心意已决,说什么都不肯单独行动,这让河六四十分着急,也十分无奈。
两个人从清晨一路狂奔直至黄昏,远远的,路边出现了一个茅草搭建的简陋驿馆。
“师兄!在前面歇息一下吧!”河六四指着驿馆说道。
方既仁点了点头,跑了一整天,的确是要歇息歇息,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了。
来到驿馆,一个大汉急忙迎了出来,接过二人的马匹迁到一旁,招呼道:“二位道爷请进!”
两个人走进茅草搭建的小屋,找了个桌子坐在了铺在地上的草席上面。
一个身穿素衣,年近四十的妇人上前,给河六四与方既仁倒了两杯茶,说道:“二位道爷驾临小店,不知是稍歇还是留宿?”
“只是歇息片刻!”方既仁淡淡的说道。
妇人一笑,又说道:“道爷风尘仆仆,马匹劳累难当,家夫养有良马,可与道爷买卖!”
河六四一听,好奇的向外看了看,的确看到了马圈里有几匹壮实的良马。
“还真是好马!”河六四赞叹,随即笑道:“你们还真会做生意!”
妇人笑道:“茶馆虽小,五脏俱全!”
“有春酿吗?”河六四笑着问道。
“当然有的!”妇人笑答。
河六四大喜,从怀中拿出一串钱银,递给了妇人:“快些上来!”
妇人接过钱银,微笑着退了下去,径直走进了后堂。
方既仁看了看一脸兴奋的河六四,紧锁着眉头说道:“小河!如今追兵在后,你还有心情喝酒?”
“师兄!春酿啊!可与不可求,当然要饮几杯了。”河六四满不在乎的劝道。
春酿,是安王朝坊间的一种名酒,因为价格便宜,口感上佳,广被劳苦大众所喜爱。但春酿顾名思义,只有春天才能能酿造,而且会酿春酿的作坊只有帝都的那几家,每年的产量十分有限。此时正是春天时节,河六四当然对其念念不忘。
“那也要分个时候啊!”方既仁低声斥道。
“好好好!我让他们少上几杯便是了!”河六四撇着嘴站起身,向着后堂走去,“店家!店家?”
河六四边喊边走,走到了后堂门前都没人理会。河六四皱了皱眉,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后堂也只是个不大的小屋,还有前后两扇门,一扇是河六四刚刚走进来的那道门,另一扇在对面,不知通往何处。
河六四左右环视,发觉这个小屋里竟然摆放着许多兵器甲胄,马具弓弩,看的河六四一愣。
在安王朝,百姓私藏刀兵甲胄乃是谋反重罪,这对夫妻竟然在一个小小的驿馆里藏了足够装备几十人的兵戈用具,而且还养了很多良马,难不成要起兵作乱?
河六四大觉不对,急忙继续查看小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兵具、书籍、字画、珠宝、衣物、农具、兽皮、古董、乐器、药材、瓷器、蛇虫鼠蚁、奇珍异兽,种类繁多应有尽有,而且看起还十分名贵稀少。
河六四彻底懵了,看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要起兵作乱的样子,倒像个博物馆一样。
伸手拿起一幅字画看了看,河六四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长易君!”
河六四惊慌失措,拿着字画犹如拿着烫手山芋,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原处。
长易君,是几百年前有名的画圣,其字画相传留下来的都在帝都宫城里,只供皇家欣赏。
河六四当然看不出这幅画的真假,但长易君的大名他还是听过的,如此突然的看到长易君的字画,河六四着实被吓了一跳。
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河六四重新拿起了长易君的画,仔细看去,墨迹好像是刚刚才画上去。
“难道是假画?”河六四嘀咕道。
“道爷不在前厅等酒,来我后堂作甚?”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吓得河六四手一滑,字画差点掉在地上,被河六四手忙脚乱的抓了回来。
回头看去,只见那妇人端着一壶酒,站在后门处,冷冷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