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六四犹自发呆,等听到破风声临近时,绿色飞箭已到眼前。河六四拼死闪躲,飞箭擦着头皮掠过,整个人也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虽然闪过了飞箭,但河六四只觉得头皮发麻,隐隐透着一股彻骨的冰凉,阵痛无比。
回头看了看飞箭射去的方向,只见被躲过的飞箭射中了墙边,重新化作黏液,把厚厚的墙壁腐蚀出了一个大洞!
河六四心惊不已,如果不慎沾上这些绿色的黏液,无疑会被那强烈的腐蚀性搞成重伤,甚至毙命。
霍刈看到河六四脸上的震惊,冷冷的一笑,随即仰天大吼,腮帮瞬间鼓起。
河六四急忙站起身,将铁剑横在身前,紧紧的盯着霍刈的一举一动。
只见霍刈猛地向天空喷出了一滩黏液,绿色的黏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猛地爆裂开来,如雨般砸向河六四。
河六四见状,急忙探手在怀中一掏,抓出了一大把黄符,向着黏雨挥手一撒。
铺天盖地的黏雨撞上飘散的黄符,瞬间爆出冲天火光,一声声爆炸此起彼伏。
站在原地的霍刈腮帮一鼓,又向天空喷出一滩黏液,再一次化为黏雨砸向河六四。
紧接着,不等河六四做出反应,霍刈猛地对着河六四吐出一支黏液飞箭,射向河六四。
河六四余光看到飞箭迅疾而来,只得翻身闪躲,让过飞箭。
然而就是这么一躲,天空中的黄符已经爆裂殆尽,第二阵黏雨骤然下落。
霍刈发出一声狂笑,叫道:“死吧!”
河六四一咬牙,猛地咬破舌尖,对着黏雨喷出一口真阳涎!
血雾扩散开来,黏雨骤然而至,爆发出冲天的炸响。
天女散花般的黏雨落在河六四周身十几米内的范围,砸的尘烟四起,大地震动。
黏雨落尽,尘烟消散,半个花园都被黏雨腐蚀的凹凸不平,花草枯黄。
霍刈邪笑着迈步向前走去,想要看一看河六四是生是死。
地面上一片狼藉,青砖铺装的地面,被黏雨砸的坑坑点点,丝毫看不出往日的痕迹。
霍刈信步走在其中,远远的看见在狼藉正中,鼓起一块黑色的东西。
霍刈眉头一皱,快步走上前去,定眼一看,竟是一块焦黑的破布盖在什么东西上面。
看着破布隆起的形状,分明是一个人躺在下面,霍刈大怒,伸手一把掀开破布。
同时,一柄利剑自破布下挺起,直刺霍刈的面门。
霍刈大惊失色,急忙偏头躲过剑尖,可剑尖陡然一转,锋利的剑刃直接削向了霍刈的脖颈,霍刈脚底猛踏地面,身形暴退而去。
拉开了距离之后,霍刈只觉得腮帮一凉,伸手摸去,竟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霍刈惊怒不已,抬眼看去,只见河六四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浑身破衣烂衫,嘴角挂着血迹。
在看河六四脚边的破布,焦黑的破布另一面,竟是深黄色的,仔细看去还有一个个符文印在上面
这块黄布,当初方既仁布阵时也曾用过,具有驱魔护身的效用。
如今看来,方才河六四喷出真阳涎抵挡黏雨,虽然真阳涎因为量小而只挡了短短一瞬,但也足够河六四掏出黄布铺在身上。
河六四嘴角的血迹,并不是被黏雨所伤,而是被黏雨砸在黄布上时,引起的爆炸给震伤的!
霍刈眼角一下下的跳动,心中已暴跳如雷。河六四却暗自庆幸当初在换衣服时,把能带的法器全都带上了。
“霍圣令法力高绝,与圣令敌对,真让我心惊胆战!”河六四喘着粗气高声说道。
霍刈闻听,不禁恼怒的咬了咬牙,一双干瘦的拳头攥的发响。
河六四见状,继续朗声讥讽道:“只是圣令与我酣战许久,竟叫我活了一命!而那排在末尾的乔烛,却将实力远胜于我的两位师兄击败!你们大日圣佛教十二圣令的排名,难道是反过来排的不成?”
“放屁!”霍刈恼羞成怒,大吼道:“饶舌小贼!本圣令这就让你身首异处!”
说罢,霍刈双掌在胸前又是一拍,腮帮再一次鼓了起来。
然而,对面的河六四却是摆了摆手,说道:“霍圣令何以恼怒?难不成霍圣令看不出这其中深意吗?”
霍刈闻听,鼓起的腮帮缓缓收去,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闻听那乔烛生的貌美,有倾国倾城之艳姿,莫非你家教主贪其美艳,暗授她绝技也未可知!”河六四若有所思的说道。
听到河六四的话语,霍刈忍不住一声冷笑,说道:“教主非凡夫俗子,岂会眷恋美色?十二圣令排名乃我等拼力而得,毋庸置疑!”
“哦!”河六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转而又是一笑,说道:“那么,乔烛都能击败敌手,而你却久攻不下!其中缘由你可知道?”
霍刈眉头一皱,对此他也十分费解,忍不住问道:“不知!”
河六四神秘兮兮的一笑,说道:“因为,我与那两位师兄,不一样!”
霍刈一愣:“不一样?”
忽然,霍刈背后一痛,一柄钢刀,自胸前贯穿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