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和福星明白赵兌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但是今天,方既仁将一直让人没办法完全相信的天罡道术,推到了一个极为神秘的境地。
主仆三人漫无目的的在军营中游走着,脸上皆是困惑与思索。
福星想了良久,实在是想不到能解释的通的说辞,当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既是如此,就找个鬼让他试试嘛!”
赵兌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了福星。
福星见赵兌和吉利都看着自己,悻悻地以低头,说道:“末将愚鲁,又胡说了。”
吉利伸手拍了一下福星的肩膀,说道:“也就是福星,能想出这么好一个注意!”
福星一愣:“吉兄何意?”
吉利嘿嘿一笑,对着赵兌推手一拜,说道:“将军,福星此言可行,不如派人在周围找找,若真有鬼邪之事,我们岂不是能一睹天罡道人之神通?”
“找鬼?”赵兌一笑,眼神看向别处,像是在想着什么,“找鬼。”赵兌又是一笑,转而大笑着点头,向前走去。
福星一脸迷茫,凑到吉利身旁问道:“将军笑什么呢?”
“我怎会知道?”吉利回道,“可能是笑此荒谬之计吧!”
“哦!”福星点了点头,“那还找不找啊?”
“找吧!”吉利一笑,“反正将军也没拒绝。”
第二天一早,赵兌再一次将众人召集到自己的大帐议事,唯独不见吉利。
吉利只是个偏将,因为是赵兌的亲随,地位才有略微提高,此时不见人影,大家也不足为奇。
听一员将领将如今敌我双方的位置介绍完后,赵兌将目光看向了孙既直和方既仁。
孙既直看着地图,一脸的不解,开口问道:“将军!如今贵军驻扎在淮宁城以北,而南宫哲大军驻扎在淮宁城以南,你与他成对峙之势,为什么你们双方都不愿意进城呢?”说着,孙既直指了指地图上的淮宁城。
“我与既直曾在城中行走过,此城易守难攻,位居要道,应早日占领才是!”方既仁也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赵兌闻听,轻轻一笑:“二位有所不知,此城虽是防守要地,但我与南宫哲之意,皆不在防守,而是快速进军。”
“哦?”孙既直和方既仁一对视。
“我挥军南下,粮草是个大问题,转战各地,也是为了粮米。而南宫哲招降纳叛,所属十七万大军皆是唯利是图之辈,南宫哲需要速战速决,以免再生祸端。”赵兌耐心地解释着,一拍身后地图淮宁城的位置,“我与南宫哲,谁进淮宁,另一方必定成合围之势,将其团团包围,困死在城中!但是此城乃要道重城,不可弃之,故而两军胶着对峙。”
赵兌几句话将态势说的清清楚楚,孙既直不禁暗暗称道,这领军打仗果然是一门高深的韬略之术。
“既是如此,赵将军应思克敌之法,叫我二人前来有何用意?”方既仁开口问道。
“说到此事,深感羞愧。”赵兌惭愧地说着,带着诚恳的神色看向二人,“实不相瞒!当初兌请二位前来,是想借二位神通,在城中做些手脚。我佯败而走,南宫哲必定进城,到时若二位神通显灵,南宫哲就此毙命,岂不快哉?”
孙既直和方既仁听到此处,脸上皆有一丝不悦。
的确,昨日见到吉利的时候,吉利就说自己是代赵兌行事,等到见识了方既仁的厉害之后,就改口了。
二人也没有问到底要做什么,只是觉得既来便是客,听从安排就好了。
现在听来,原来是这样一番阴损的勾当。
赵兌也看出了孙既直和方既仁表现出的不悦,急忙说道:“二位道兄息怒,此计虽有违正道,但兌不舍将士枉死,才听从了谋士之言!后经下属传书,兌感念二位道兄为救苍生而来,不应如此阴毒。兌惭愧至极,今日,给二位道兄赔罪!”说着,走下主位,躬身一拜。
赵兌虽然和孙既直只有一面之缘,但却明白这些道人都是以人间正道为本,视仁义道德为性命的人士,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既把设毒计的罪责推给了谋士,又把孙既直二人推上了人间正道的位置。
孙既直和方既仁果然对如此言谈欣喜不已,急忙搀扶赵兌。
“赵兄为百姓谋福,我二人佩服,此等小事,就让它过去吧!”孙既直大度的笑着。
“没错!还是说正事要紧!”方既仁也附和道。
“好!”赵兌面露感激之色,转身走到地图前,说道:“二位请看,南宫哲大军成三角阵型,驻扎在平地之上,左侧有河流,身后是群山!若我军发起攻击,必要突起右翼和正面!但此时南宫哲军中似是有高人在,我军几次袭扰,皆被邪术逼退。二位对此有何见解?”
方既仁走上前,仔细的看着地图,时不时摇摇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方既仁一直看着地图不开口。
赵兌等了半晌也不见方既仁说话,只好向着孙既直悄声问道:“既仁兄在做什么?”
想不到这时方既仁忽然问道:“这地图谁画的?”
“此乃军中公用地图,有何不对吗?”赵兌说道。
“都错了呀!”方既仁指着地图上广衍军驻扎的位置,“你看!你驻扎之地两侧环山,前后平坦,但实际上此处地脉错结,地势哪有地图上这么简单?”
“哦?”赵兌也没想到,军中所用的地图会有偏差,急忙上前查看,并问道:“有何不妥吗?”
“行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