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扬闻言,忽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问起此事,那我就讲讲,我是如何学到道门玄妙的吧!”
炤德十二年,玉天扬已进入军营一年之久。此时的玉天扬,刚刚在军中崭露头角,在平定西境内乱的战役中,立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功。
可是,肃成军与其它州府的官军不同,肃成军并不会以功勋提拔兵将,他们和大日圣佛教一样,看重的,是实力!
武功修为是实力,兵法造诣是实力,就连人脉、财富、学识,各类技艺,甚至是偷盗之计、行骗之策都是实力。只要能为军中所用,强大军力,都是实力!
而玉天扬只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十五岁从军入伍。立下功勋靠的是一腔热血和无所畏惧的勇气!他没学过功法武学,也没读过兵书,甚至连一样傍身才能都没有。这样的人在肃成军中,必定一生都是普通的兵丁。
然而,在玉天扬所在的营中,就有一个十分厉害的重甲兵。
此人年纪四十岁上下,看起来平平无奇,为人谦逊有礼,出开口便能成章!
但是这般年纪还只是个兵丁,说明这个人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玉天扬觉得,这个人绝不简单。
于是,玉天扬便对此人极为上心,平日里总会不远不近的跟着,就算行军打仗,都会尽量与此人拉近距离。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玉天扬发现,这个平平无奇的重甲兵,竟然是个修为极深之人。
几次面对敌军围困,他都能从刀光剑影中安然脱身,并且重伤敌军。
此后,玉天扬便极力想要与之亲近,学些本事。可那人却是对玉天扬极为排斥,不许玉天扬太过靠近。
玉天扬并不气馁,终于,在一次大战当中,玉天扬所在的军营被敌军逼到了悬崖边。
敌军凶猛冲击军阵,不断有兵丁被挤下悬崖。
直到最后,玉天扬也掉了下去。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石洞之中,身旁还躺着一个同营的兵丁。
在石洞洞口,那个神秘的重甲兵,也坐在地上望着洞外。
这是一处山谷,谷内有一条河流过,想必他们掉下悬崖大难不死,就是被这条河带到此地的。
谷内的生活极为惬意,没有世间的纷争,没有生活的烦恼,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
玉天扬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那个叫做凌宇的同营兵丁却是还没完全康复。
这时,玉天扬此时便想起了拜师。
起初,这个叫做云翎子的重甲兵,并不想收他为徒。
可玉天扬机灵古怪,想出了一个十分荒唐的办法,逼云翎子收他为徒。
首先,等到凌云康复之后,玉天扬便开始拉着凌云练武。而且非要在云翎子在的时候,故意练给他看。
这一天,云翎子从山中打猎归来,玉天扬和凌宇急忙装腔作势的摆好了架势。
只见玉天扬和凌宇两个人骑马蹲当,正在练习扎马步。
说是扎马步,其实跟蹲下了没什么两样,屁股都快贴到地上了。两只手举到了头顶紧紧合十,双目紧闭,嘴里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云翎子早就看不惯这二人所谓的练功,瞪着眼珠子走了过来喝问:“你二人这是作甚?!”
玉天扬眼皮都没抬:“师父说,这样可以呼唤天地间的神明为身体祈祷,引领天地之间无主的灵力进入到体内,然后变得极为强大,哎哟!”
云翎子抄起烟袋锅子就敲在了玉天扬头上,一个通红的大包瞬间鼓了起来。
云翎子气急败坏:“胡说八道!你当修炼是请神?!”
一丝冷汗从凌宇的发间流到了下巴上。
此时的凌宇忐忑极了,吓得身子都快发抖了,心想这玉天扬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不存心想要害死自己吗?
心中如此想,可凌宇还是保持住了镇定,起码四平八稳的样子彻底骗过了云翎子。
玉天扬揉着脑袋上的包慢慢的站起身,猛地又是一个白鹤亮翅,口中呜呜的叫着:“这是师父教我的单腿剑法,看招!”
云翎子悲愤啊,陨落在自己手里的强者不计其数,什么奇形怪状的招数没见过?眼前的玉天扬蹦跶蹦跶的对着自己嚷嚷,这招要是剑法,云翎子情愿自断经脉。
抬手一巴掌将玉天扬拍翻在地,又一把揪起一旁的凌宇,云翎子气的都不会说话了。
半天之后,才憋出一句:“滚洞里去!狗屁不通的东西也敢往外教!”
又看了一眼噘嘴的玉天扬,云翎子更气,
“一个还愿意学!”
“我觉得凌宇哥教的挺好的,从来没觉得剑术会这么迷人,优美的姿势中蕴藏着巨大的威力。”
说着,玉天扬挥舞着棍子在眼前上下乱捅。
“放屁!就这还优美?”云翎子大吼,“以后不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