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元神之力扩散而出,将附着在圆盾上,以及钻入沙土之中的蜚蠊全部震的爆裂开来,汁液横飞。
而且,破囚之下的神识,犹如滔滔江水一般,不断的扩散了出去。
河垚笑了笑:“去吧!”
“啊?”姑遥为难的搓了搓手,“能成吗?”
“你自己前去问问不就是了?”
“师父,他刚刚布的是什么阵啊?”
于是,姑遥的心思,还是放在了河六四所不的阵法上了。
看师父竟是没有半点羞愧之心,姑遥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转念一想,师父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并不奇怪。
姑遥只觉得脸上发烧,抬起头看向师父,却发现师父正笑容满面的扶着胡须,望着河六四。
再看自己和师父,一个吓得呆在当场,只知道往师父怀里钻。一个跌下马来,差点将圆盾消解,葬送了所有人的性命。
不仅如此,樱芙等人也一样临危不乱。危急时刻,完全服从河六四的吩咐,没有增添任何麻烦。玉天扬更是射出了一支会发光的箭矢,为众人提供光亮。还将受惊的马匹迅速安抚,为河六四解决了后顾之忧。
而河六四,从始至终都在引导着众人如何去做,丝毫不乱,条理清晰。甚至到最后,也不知是布了个什么阵法,轻而易举的将虫海退去。
方才虫海袭来之时,那遮天蔽日的漆黑所带来的恐惧感,让姑遥至今都有些毛骨悚然。就连自己的师父都跌下了马,险些酿成了大祸。
姑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河六四轻出了一口气,回身问道:“大家没事吧?”
没过多久,蜚蠊全部散去,消失不见了。
透过水墙,众人看到本在奔涌而来的虫海,瞬间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无数只蜚蠊开始向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转。
说是水墙,其实一滴水都没有。只是空气看起变得凝固柔和,如同是水墙一般。
顿时,熊熊燃烧的火墙消失不见了,风墙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圈满是水波纹的透明水墙。
可忽然间,河六四又从布兜子里拿出一枚铜钱,随意的扔在了脚下,而后抬脚一踩!
火墙出现,被围在其中的一众人只觉得热的汗流浃背。
在黄符触碰到风墙的刹那间,整个风墙中犹如满是**,被燃烧的黄符瞬间点燃。风墙,竟是成为了一道火墙!
河六四轻轻的将燃烧着的黄符放开,黄符飘摇着飞向了风墙。
风墙升起,河六四站起身来,又从布兜子里拿出了一道黄符,夹在指尖。轻轻一抖,黄符应声起火。
姑遥看的眼珠子都看掉下来了,仔仔细细的看着河六四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什么动作一般。
渐渐的,清风的速度愈发迅捷,竟是隐隐的追上了自己的尾巴。就这样,眨眼间清风已然围成一圈,在剑圈上形成了一道风墙!
瞬间,一股清风凭空而起,围着河六四方才所画出的剑圈,围着众人绕了一周,清凉无比。
而此时的河六四似乎已经完成了什么法诀,倒持着青炎剑猛然举起双手,然后狠狠的向下一刺,青炎剑应声没入了剑圈正中央!
姑遥闻言,恍然大悟,急忙睁大眼睛看向了河六四。
河垚气道:“他在布阵!”
姑遥听得更加云里雾里,看着师父,满脸的疑惑。
河垚无奈的叹了口气,指着剑痕上的黄符铜钱说道:“你看,此乃天星位!属阳脉。你再看那边,那是地昆位,属阴脉。此二脉主管生气流动。你再看后面那个,那是人王位!人王位只会出现在七脉交叉的地方!”
姑遥看的一头雾水,又一次忍不住问道:“这算是什么难得机会?师父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而后河六四徐徐落下,双手在身前一拍,沉默不语。
将黄符铜钱赤砂香插在地上之后,河六四转过身又是一挥手,最后一炷赤砂香穿过铜钱钱眼,带着黄符插在了后方的剑痕上。
姑遥并没有明白师父的意思,不过既然师父如此说,姑遥也听话的专心看向河六四。
想不到河垚的眼中竟然透出一股怀念之色,慈和的笑道:“仔细看吧!此乃不可多得的机会!”
姑遥看着河六四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抬起头忍不住问道:“师父,他这是在做什么?”
手腕一抖,三道黄符飘散在身前,河六四挥手一掷,射出两枚铜钱,和两炷赤砂香。赤砂香精准的穿过铜钱钱眼,各自带着一道黄符左右飞去,插在了方才用剑尖划出的痕迹上。
河六四也不拖沓,当即抽出青炎剑,剑尖点地,飞身围着众人绕了一圈。而后探手一掏,从布兜子里拿出了三枚铜钱、三道黄符、以及三炷赤砂香。
众人闻听,急匆匆来到了河六四的身侧。
于是,河六四高声说道:“大家聚在一起!”
河六四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当真是修为越高越糊涂。想让一个活人销声匿迹,这对天罡教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既是如此,那么只要将他们引开不就是了?
那么能够驱使蜚蠊不断涌来的,必定是他们身上的血肉,以及灵力修为。
这些蜚蠊前赴后继,飞蛾扑火一般涌来,想必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吃掉他们!
想到这里,河六四忽然眼前一亮。
在这样的虫海之下,别说是两千人的神箭营将士,一座城都能被啃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