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将这段尘封的往事弄了个清清楚楚,但是其中还是有很多的事情无法解释。
例如蓝护法的出现,他修改归魂阵的目的是什么,特意带走血煞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些群英亡魂,又是如何被藏到此地的?打破密室之后,十二只血煞又是从何而来?
这些都无从解释,河六四想破了头皮也想不通其中的缘故。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自己闯进了密室,唤醒了正英子的残魂,唯独不见血煞的身影。难道,方才被云歌打死的那十二只血煞,就是引发天地异象的妖魔?
这怎么可能?
看着一脸愁容的河六四,正英子微微一笑,说道:“小友可有惑事?贫道原为小友解惑。”
河六四闻听,当即问道:“前辈,我不明白那蓝护法为何非要在前辈刚刚建成安道宫的时候,突然出现。如果说他只是为了鸠占鹊巢,使归魂阵成为他大日圣佛教豢养鬼煞的宝地,那他为何又要带走那只血煞呢?那蓝护法在出去之后,曾将血煞交给了一个叫乐清的掌阴令。乐清以至阴之人的魂魄喂养血煞,却不想出了差错,被血煞反噬,血煞从此逃窜,幸好有这孩子将之打退,这才有了这几年的太平!只是我想不通,若他带走血煞是为了精心喂养,放在安道宫之中岂不是比喂纯阴魂魄更好吗?”
听河六四如此说,正英子双眼一亮,有些惊奇的看向了一旁的云歌。
此时云歌正围着密室到处走,东看看西摸摸,根本不在意他们的谈话。
正英子望了望云歌,倒没看出什么来,却也抚着胡须笑着点了点头:“小友身旁竟有如此神奇的孩童,想必小友也不是平庸之辈啊!”
河六四有些惭愧的挠了挠头:“前辈说笑了,晚辈修道几年,修为尚浅!方才遭遇血煞几近丧命,可这孩子举手投足间便诛灭了鬼煞,我不如她!”
正英子闻听,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云歌,然后又看向河六四,说道:“如此深藏不露,倒是贫道眼拙。小友灵力凝而不死,洞达全身,身着百斤重甲犹如无物,年纪轻轻便能有此修为,再言浅薄,岂不是在骂我们这些腐朽前人?”
河六四急忙摇头:“晚辈绝无此意!”
正英子笑着摆了摆手,像是并不介意一般,然后说道:“那蓝护法改变我归魂阵,的确是鸠占鹊巢之意。至于为何带走那只鬼煞,贫道觉得,或许他是另有他用!”
河六四一脸沉思:“前辈的意思是说,当初他是要利用血煞做些别的事情,等到事成之后才将血煞交给乐清,让他送回安道宫。却不想乐清见血煞厉害,想要据为己有!”
正英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如此一说,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河六四又是一阵疑惑,问道:“那,大日圣佛教为何要将这群英魂魄藏在此地呢?而且在地下挖出封禁亡魂的地宫,当年就没有人察觉到吗?”
正英子闻听,眉头一皱:“群英亡魂?”
河六四急忙解释道:“前辈有所不知,这大日圣佛教乃是由西疆传入中原。五十年前,天下各门各派一流高手齐聚一堂,联盟剿灭异教!却不想这天下群英尽皆惨死,大日圣佛教精于炼尸养鬼之邪道,便将当年群英的魂魄,全部收集了起来!而安道宫中的那些鬼煞,就是当年群英的亡魂!”
正英子听得满脸震惊,怒道:“竟有此事?!”
对于大日圣佛教这等邪门歪道,道门中人本就视其为死敌,听到大日圣佛教曾做过如此恶毒之事,自然愤恨不已。
紧接着,正英子又问道:“五十年前的陈年旧事,就连贫道都不曾听闻,小友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河六四一愣,没想到正英子竟然会这样问。但谷天炽的事情不能随意说出来,毕竟一个道门中人带着一只鬼煞到处跑,有违道门礼法。
想了想之后,河六四说道:“哦,是这样!当年大日圣佛教并没有讲这些亡魂全部聚在一处,不久前我机缘巧合,降服了一只恶煞!招回其阳魂之后,发现那只恶煞竟是苍髯老者!这段往事,也是他讲给晚辈知道的。后来我寻着他给的线索,找到了此地!”
正英子听闻,倒也没怀疑,只是长叹了一口气,无限感慨的说道:“我日月期盼茅山同门的到来,却是因为一只恶煞,等到了小友!当年,我潜入地下,发现了那些青铜巨鼎。心惊之余,却也察觉出,此地并非人为所建!”
“并非人为所建?”河六四一愣。
正英子点了点头:“当时的地宫并非是如今的样子,而是犹如一卵,四壁圆滑!若是人力开凿,绝不可能无人知晓!依贫道拙见,当时的地宫是用强横的灵力,硬生生撑开来的!当时我也曾翻阅县志,发现几十年前曾有过一次地震,想必就是因此事而起!至于为何要将亡魂存放在这儿,茅山教不同于天罡教,对天星地脉一窍不通,当时贫道只知此地阴气浓重,是鬼煞修炼的宝地!而且后来的发现,也证明了贫道的看法,在这地宫的中心,青铜巨鼎围拢着一柄血刀!”
“血刀?”河六四瞪大了眼睛。
“不错!血刀!”正英子严肃的说道,“这把刀插在中央,不断的聚拢阴气,奇阴奇邪,活人靠近当场便会被抽干精血而亡!贫道猜想,此乃封禁亡魂之物,想要毁去,却碍于修为尽失,无力而为。便在兴建安道宫之时,将那把刀埋在了这阴阳两仪的下方五丈的深处,以符文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