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六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方既仁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这归魂阵浑然天成,本身就有封闭阴气,防止外露的法门,不然那么多鬼煞,岂能如此安生的在地下深眠?你也曾说在密室外面时,只觉得里面是寻常恶鬼而已,其实那就是归魂阵封禁鬼煞的奥妙。你强行布钉魂阵,冲撞归魂阵的法力,当然会受内伤!”
河六四老脸一红,也知道自己是弄巧成拙了,有些惭愧的挠了挠头。
这时,一直在旁听的谷天炽忽然问道:“可你说那两仪之处,是最后用来诛灭鬼煞的,为什么那只猩红厉煞却藏身其中,安然无恙呢?”
“这我也想不通!小河能被震伤,说明归魂阵并未荒废,可猩红厉煞却能躲进两仪之中!真叫人难以捉摸啊!”河六四也苦恼的叹了口气。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河六四问道。
方既仁沉思了片刻,说道:“你说在宫门之外,有两具身穿兵将甲胄的白骨在守卫,是吗?”
河六四点了点头:“而且看样子,是一直守卫在宫门前,直至身亡!真是想不通,这些将士为何如此尽忠职守!”
方既仁摆了摆手说道:“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地宫建在府衙之下,还有兵将把手,那么想必朝廷肯定知道这件事!”
河六四一皱眉:“朝廷?师兄的意思是,这件事还是跟大日圣佛教有关联?”
方既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犹未可知啊!”
一时间,几个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忽然,一直乖巧的坐在一旁的云歌叫道:“还吃不吃了呀?”
河六四猛地回过神来,一看锅中的稀粥都快凉了,急忙说道:“吃,吃,这就吃!”
说完,从行囊里拿出碗筷,给云歌满满的盛了一碗,然后给方既仁和自己也盛了一碗。
三个人坐在已经熄灭的篝火前,借着皎洁的月色,喝着稀溜溜的粥米。
河六四忽地灵光一闪,说道:“师兄,按你所说那茅山教财大气粗,是不是他们贿赂了郡县太守,才能在府衙之下建造地宫,还得到兵将守卫!”
方既仁闻听,细细的想了想,说道:“可这里也不是什么宝地啊?南垂边境风水极佳,何苦如此大费周章,在这小小的郡县布阵?我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河六四也觉得方既仁说的有道理,叹着气说道:“唉,真是扑朔迷离哟!”
方既仁也点了点头:“要是有个本地人在就好了,或许对这地宫之秘有所耳闻,对我们也能有些帮助!”
河六四何尝没想到过这一点,只是他们唯一认识的本地人士张福,已经带着自己的旧属逃离了文定县,哪里还能找到相熟之人呢?
可就在两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河六四与方既仁几乎同时眼前一亮。
两个人一齐扭过头看着对方,齐声说道:“黄鳄!”
的确,黄鳄如今是文定县有名的恶霸,而且之前常年游走在赌坊妓馆之中,所接触的尽是些三教九流,如果想要打探一些消息,问黄鳄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河六四本就打算去找黄鳄,除去这一祸害。要不是听张福讲述几年前的往事,河六四早就前去寻找黄鳄的踪迹了。
“只是自从那天夜里,黄鳄被你击伤退去,如今已经不知所踪,想要找他并非易事啊!”方既仁说道。
河六四想了想,窃笑着说道:“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