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营中都有一正一副两个督军校尉,只是这银甲近卫营中有些特殊。除了程睢之外,所有人着装都是一样的。
银甲近卫头戴耀日银盔,脑后撒着一把白缨,身穿一副钓嵌梅花榆叶银甲,一条白绒勒甲条,前后兽面掩心,上笼一领白罗生色花袍,垂着条白绒飞带,脚登一支白貂皮衬虎头靴,肩披雪白披风!左手银色兽面重盾,右手亮银枪,左挎环首钢刀,右携一张皮靶弓,数根凿子箭。
弯弓齐射,卸盾舞枪,脱枪为刀,掷刀起掌!其疾如风,不动如山,威风凛凛,英姿勃勃!
而这其中,只有程睢一人的铠甲与众人不同,首先其披风是黑色的,在一片银白之中极为扎眼,而且头戴铺霜鹰饰银盔,身上的铠甲也有所不同,让人一见就知道,他是营中主将。
而副将等其余人的配饰,就和普通银甲近卫没什么两样了,这也是为了防止被人出其不意击杀率军主将,导致群龙无首。
于是,出程睢之外的所有将领,一律和普通银甲近卫相同,只有需要他们出面带兵的时候,才会做出改变,显露其是率军之人的身份。
程睢让公孙质喊出‘副’字军令,其实就是为营中副将下令,让他自此率领银甲近卫营迎敌。
而之前的‘力’字军令,也是程睢最后的指点,意思是要让银甲近卫依托灵力来与敌人周旋。
之所以会先下‘力’字军令,也是因为一旦副将现身,那么主将就不得干涉副将的军令。
这也是赵兌的淮南军战力能够如此强劲的主要原因,令出山摇动,主将也不得随意更改!
公孙质和程睢退出了正堂大门,魏乾也和银甲近卫形成对峙之势。方才现身的银甲近卫营副将,显然是个老成持重的谨慎之人,并没有下令大肆进攻,而是不断的利用偷袭和中距离攻击骚扰魏乾,试探着魏乾的实力。
公孙质和程睢在银甲近卫的护送下,快步远离正堂。
边走,程睢边问道:“军师!不是说有人暗中相助我们吗?怎不见他出手?”
公孙质此时汗流浃背,肩头上的剧痛让他面色狰狞,强忍着说道:“此前曾说,府中,府中刺客共有两名!这刚刚现身一人,我想他定是在等剩下的那个人出手!”
程睢闻听,惊的双手一抖,心道刚刚那魏乾已经够厉害了,要是再来一个,难道自己还真要替赵兌去死不成?
其实,程睢的实力不算低,若与魏乾一战,也不是非死不可!只是程睢被方才魏乾那邪魅的笑容,彻底吓倒了,打心底里开始惧怕魏乾,根本别提动手了。
然而他不知道是,这是魏乾的邪术而已,那邪魅的笑容,是他施展邪术时才会发出的表情。这个邪术,有着一定的迷幻功能,能让见者心声恐惧,无力再战。
而此时程睢正在胡思乱想,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替赵兌送死的时候,公孙质直接打断了他。
“去!到书房去!”公孙质指着前方的一座房子说道。
程睢闻听,更是心慌无比,惊恐的说道:“军师!书房狭窄,并非藏身之处,还是另寻他处吧!”
“不行!”公孙质喘着粗气说道,“到底是你需要保护还是主公需要保护?你若藏身隐秘,还如何引刺客出手?难道真的要让主公亲自现身吗?”
看着公孙质怒气冲冲的眼神,程睢有些绝望了,他已经笃定公孙质就是想让他去送死。因为他程睢的性命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即便他被刺客杀了,那么这些刺客也会认为自己得手了,从而退去,赵兌的安全也就得到了保证。
程睢还有自己的抱负,还有自己的理想,他不想死!
一行人匆匆来到书房,躲了进去,一路护送而来的银甲近卫全部进入了书房保护。而重甲营的将士们更磐盼ё。水泄不通。
而这间房,恰好就是魏鬼施展缩骨功,躲进的烟囱的那间房!
自从魏乾动手开始,河六四只是仔细的观察着府中的动向,丝毫没有出手相帮的意思。
两个刺客的消息,是他让谷天炽通知赵兌等人的,而现在魏乾出手,看上去根本就没有想要击杀赵兌的意思。
魏乾的速度,河六四是见过的,以他的速度若是想要突然偷袭,一击必杀,并不是什么难事!河六四还为此着实担忧了一番,可是魏乾非但没有选择刺客应该选择的偷袭法,而且竟然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如此草率的现身,如此草率的出手,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再引发一场骚乱,然后趁乱,让一只无声无息的魏鬼发动偷袭。
而且,看到公孙质引着假赵兌走进了书房,河六四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才想,他们两个就是一个引发骚乱,一个趁乱偷袭。
因为魏鬼从一开始,就好像知道赵兌会来书房一样,早早的就躲了进去。这是多么周密的精打细算,才能算到赵兌一定会来到书房的!
河六四这才知道,此二人并非都是有勇无谋之辈,起码这个魏鬼,绝对不是!
魏乾为人刻薄,自私多疑。如果刺杀成功,那么刺杀赵兌的魏鬼,就是首功!而引发骚乱吸引视线的魏乾,只能身居其次。
按常理来说,魏乾这样的人,应该不是一个甘愿放弃首功的人!
可是,魏乾却真的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