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对方能够坚持下来,苏欣自然也不吝啬花点时间,寄点书回来。
她不过消耗一顿饭的功夫,有可能改变的就是别人的一生。
天刚黑,苏欣准备生火做饭,大伯母就过来叫她去大房吃饭,苏欣没有客气,屁颠屁颠又是嘴甜的跟在大伯母身后。
“大伯母做的饭就是好吃,比我妈做的都好吃。”
苏家大媳妇听后,笑不拢嘴:“知道你丫头嘴巴甜,阿文阿武可觉得你妈做的更好吃,我看你们村里的孩子,都是喜欢吃别家的饭菜,香!”
想到小时后,一到吃饭时间,大概吃腻自家饭菜,总觉得别人家哪怕米汤都比自家的好吃。
她跟堂哥几个可没少换着吃,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别家饭菜香?
一大一小,笑笑闹闹已是进了屋。
苏欣回来时,给大房带了不少糕点和菜给大房,就是爷奶也买了些膏药补品。
二堂哥在县里上高中,周末没有回来。
大堂哥在市里学开拖拉机,这会儿已是能上手,偶尔帮忙拉拉货,跑一趟可挣钱。
大伯也在砖厂帮忙,说来屋里只剩大伯母照顾两老,还要忙地里的活,不管是情感还是身体上多多少少有些疲惫。
苏欣作为侄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然要嘴巴甜甜。苏欣灵魂亦是个成年人,两人聊起来话题满满,哄得大伯母巧笑连连。
因为怕黑,加上大伯母挽留,苏欣干脆留在大房和大伯母睡了一夜,后者也算有个聊天的伴。
次日,天灰蒙蒙,苏欣已是出发回学校。
昨夜喝了一碗姜茶,感冒略微好一些。
奈何清晨天不亮就赶路,加上梅雨天气,绵绵细雨下个没完没了,没有好彻底的感冒,再次复发。
苏欣吸溜着鼻涕,梅雨天气着实令人恼。
坐着大巴车,一路颠簸摇晃到县里,苏欣已是晕头转向,等她再从县里转车去市里,整个人晕头转向,直接吐了出来。
下车寻了地休息片刻,苏欣感慨要是有的士该多好?
可惜交通不便利,公交车又不到四合院,只得忍着难受,再次徒步走回去。
回到家中,苏欣头一回什么都没管直接爬上了床,倒头就睡。
奈何一夜难受,睡得迷迷糊糊,不是做噩梦就像是四周有什么嘈杂凌乱的声音,折磨的人快要癫狂。
第二天,苏欣顶着两个黑眼圈从房里出来。
她问了一下做早饭的老妈,昨夜是不是打雷了,可昨夜什么也没发生,除了无声细雨什么都没有。
苏欣揉了揉眉头,那她可能是耳鸣了。
老爸三月下旬出的院,这会儿和老妈在四合院住下来,也算是慢慢适应下来。
她爸每天都需要在家中做康复训练,一月去几次医院复查,一年半载还得大查,康复训练得一直在做,不管是一年二年,不管有没有成效做下去才知道,要坚持。
有老妈在一旁监督,加上她爸也想快些好起来,缺啥也不缺意志力。
不用务农,她妈除了照顾爸爸,每天大多都在家中帮忙做家务,偶尔也能帮作坊缝缝衣服,就是老爸闲着也帮忙剪剪线头。
这梅雨天气着实是令人不喜,大丰市相对暖和一些,老旧的房子就显得更加潮湿。不仅对她爸的伤势也不利于恢复,对布料和成衣也有影响,容易有一股霉味。
苏欣感叹,这地砖瓷片、地暖都是要装的。
只是现在所有的存款都用完,本金又不能随意挪动,所以翻新装修房子只能推迟。
荒地要想盖起学校,也得等她过阵子有钱了才能动工。
苏欣将杂乱的思绪抛之脑后,骑上自行车准备上学,为了优秀教师资格证、为了教育许可证,她都要以最优秀的成绩从中师毕业!
来回奔波大丰村与大丰市,旅途本就劳累。
人在特别累的时候,抵抗力特别差,特别她还感冒鼻塞,这会儿苏欣只觉浑身昏昏沉沉特别想睡觉。
可不想缺席,强忍难受骑到学校。
奈何刚到学校,还没有到停车处,整个人眼前一暗,不受控制就摔了下去。
耳边尽是一些嘈杂的声音,昏昏沉沉的苏欣只当自己耳鸣,她着实太累太累,任由沉重的身子坠落,整个人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人已是在校医室。
校医见她醒来,温和一笑:“先躺着歇歇,我给开药,你发烧了,跟你们老师请假吧。”
“发烧了?”
苏欣拧眉,怎么就发烧了?
听说一个学期请太多假,要被扣学分,那她还怎么取得最优异的成绩?
苏欣连连点头:“校医,要不你给我打一针退烧药?”
“还是先吃些药吧。”
校医直接拒绝,直接给她先开了一些退烧药,让她好好休息。
苏欣就着水直接将其吞下,想去课室,可又怕发烧传染给大家,思来想去,只得请半天假,打算下午退烧再上去。
家里人问她怎么了,苏欣都一一搪塞过去,回房用被子捂着身子,想要憋出一身汗退烧。
奈何下午不仅没有退烧,浑浑噩噩睡了一个下午,到了夜里直接高烧了起来。
苏欣神智有些不清,还是周兰娟发现不妥,连夜将人背着去了医院。
苏母并不算高大,苏欣好歹也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哪怕只有一米五几,但也有七八十斤,从四合院一直背到市中心医院,周兰娟整个人已是跌倒在地。
苏欣被一旁几个护士,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