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左相,之前周夷朝国泰安宁之时左相为何不说丁佩佩是天降灾星?若是说周夷朝的国运和丁佩佩此人有关,现在丁佩佩正身处危难,周夷朝此时也正面临着灾难,这样一来,丁佩佩倒是周夷朝的福星了。”
左相恶狠狠的瞪着许竟山,示意告诉许竟山再多说一句,便性命不保。
可偏偏朝廷之上唯一一个敢和左相作对的,便是许竟山。
若是许竟山,当然也不会惧怕左相的威胁。
周南轩脸色极冷,听见许竟山说的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左相大人谬论。”周南轩缓缓走了下来,像是王一样审视着天下众生。
无奈,脑海里从始至终都只有那躺在病榻上还未醒来的丁佩佩。
若是说丁佩佩的命运,也是命途多舛,无奈被人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现在是死是活还无从定论。
一时间朝廷之中议论纷纷,但也都是倾向于左相这边。
狄囚同此时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刚恢复了以往的地位,本想利用丁佩佩这一软肋最后威胁周南轩,可是又不敢同左相较劲,至于为何左相一直死抓着丁佩佩不放,就连狄囚同都不知真相。
“皇上,国难当头啊,若是除掉丁佩佩,国运说不定会有所好转,还请皇上三思啊!”一个尚书站出来,和左相交换了眼神。
话音刚落,许竟山便知此人完了。
转身一看,竟是个尚书。
丁佩佩对于皇上来说意味着什么,许竟山也说不上来,但是他清楚,丁佩佩这个人,动不得。
尚书将丁佩佩的命说的一文不值,只会平添皇上的怒气,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再说一遍。”
尚书微微一愣,若是说资历也是和左相不相上下,为朝廷效力了一辈子,能出此言也算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是此种反应。
“皇上,老臣说的可是肺腑之言啊!”尚书看见皇上神情大变,出言自保。
可是这句话还不如不说。
想着丁佩佩躺在病榻之上还要遭受满朝文武百官的非议,此时周南轩的脸色十分不好。
“那你便,来人,拖下去。”
左相大惊,此尚书事左相身下的一名大将,万万没有像到皇上竟然会因为一个丁佩佩除掉一个尚书。
“皇上还请三思啊。”
此时满朝的文武百官,都认为丁佩佩害人不浅。
此时不管尚书说什么,都无人为他发声。
左相再也不敢开口,说丁佩佩是天降灾星了。
既然周南轩能对尚书下手,自己也便不再话下,不过是忌惮左相在朝廷之中的地位罢了。
“众位爱卿可还有异议?”周南轩转折手中的白玉戒指。
大殿之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许竟山也是被皇上这当机立断给吓着了。
心中对丁佩佩的忌惮又多了三分。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间朝廷之上,只剩下许竟山一人。
周南轩缓缓走近丁佩佩的床榻,没有作声,一动不动的瞧着丁佩佩。
楚辞容说丁佩佩若是二十四个时辰醒不过来,便会没有了醒过来的希望,可是如今也已经快要四日,她动都没动一下。
许竟山站在后面,听从发落。
本以为皇上不会轻罚自己,但是看着皇上今个对尚书的态度,许竟山此时觉得自己丢了性命都有可能。
“孤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查出后面到底是何人操手。”
许竟山赶紧灵领旨,自己这次可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洪公公站在一边,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皇上如此对谁着急。
“宣楚辞容进宫。”
洪公公微微叹了声道:“是皇上,杂家这就过去。”
整个空荡荡的寝宫,此时只有丁佩佩和周南轩二人。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上一次丁佩佩遭受了那样的苦痛都没有死,可能也不算什么。
“醒过来吧。”
这句话,像是对着空荡荡的寝宫说着,并未有人答复。
丁佩佩虽说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躺在榻上,但是此时体温正在一点点减弱。
周南轩的指腹盖在丁佩佩的头上,越发觉得悲凉。
这一次,丁佩佩又做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梦。
这一次,没有外来人物的入侵,追赶着自己。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丁佩佩的身前,一脸慈眉善目。
“你可愿终生陪在皇上身边?”
丁佩佩一阵耳鸣,听了好久才听清那位老者说的话。
虽说自己站在老者对面,能够清楚地看见老者的容貌,但是却感觉咫尺天涯。
可愿终生陪在皇上身边?
丁佩佩身体十分虚弱,感觉意识也在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
倘若真的陪在周南轩身边,一生侍奉,她不愿。
不过是死了无名无份的无名之辈罢了,若是继续在这宫中,侍奉皇上一生一世,最后不过是枯骨而已。
她不想在这深宫之中老去,低头看了看自己血淋淋,痛不欲生的左手,丁佩佩觉得浑身无力。
“可还有其他选择?”丁佩佩浑身毫无力气,可是老者却一清二楚的回答了丁佩佩说的话。
“回你的世界。”
我的世界?她竟然可以回去了。
自己的爸爸妈妈不知道有多交集等待着自己醒过来,她终于可以回去了。
“你若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