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绵绵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贺闻川扛起来,肚子被他的肩膀顶着,五脏六腑一股脑地往胸口挤,胸口和脑袋朝下,感觉像要吐出来。

“哥???”贺绵绵不敢大声尖叫,也不敢大幅度挣扎,只能小心翼翼地叫着哥,毕竟这是一个已经黑化的反派。

贺闻川应该是喝高了,身上一股酒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着。

将她扛上肩后,贺闻川也没在原地停留,赤脚踩着台阶,一步步往上走。

先是二楼,再往上到三楼。

贺绵绵以为他是要将她送回房,心里还小小地期待一下,结果贺闻川并不有停下脚步,而是拐个弯继续往上爬楼梯。

再上去,就是屋顶和天台了。

“哥,你弄疼我了,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贺绵绵肚子实在难受,忍不住抗议,不过语调软绵绵,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别吵。”贺闻洲压低声音警告她,还不重不轻地打一下她的屁股。

贺绵绵:……

这人过分了,她都几岁了,还打她屁股??要不是她哥,她都可以去告他性,骚扰!

顶楼的天台除了一些绿植,什么都没有,夜风吹来,有些凉飕飕的。

贺绵绵实在想不明白,贺闻洲扛她上来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就算到了天台,他也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难道他一喝醉酒喜欢扛人?这算什么癖好?!

幸好贺闻川没有这种癖好,他走到屋檐下,就将贺绵绵放下来,指了指一旁的围栏,说:“站这里,爬上去。”

“爬……爬上去?屋顶吗?”

贺绵绵仔细观察一下围栏和屋顶距离,站到围栏上的确能轻易就爬上屋顶,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在三更半夜爬到屋顶上?

而且围栏外,就是三层楼高的落差,万一没站稳,人就掉下去了!

要不是事先知道贺闻川是个妹控,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想谋害她。

“快点。”贺闻川催促她,喝了酒的他,声音听起来少了几分冷清,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丝性,感。

贺绵绵咬了咬嘴唇,撸起睡衣的袖子,心一横,抬起右脚踩上围栏。

围栏的宽度大约有二十公分,人踩上去绰绰有余,等站到围栏上,贺绵绵再转身趴到屋顶上,伸手撑起身体,想借力蹭上去,结果她有点高估自己的力气,两只手完全没法撑起来!

下一秒,她的一条腿被贺闻川捏住,再使力往上一举,贺绵绵就被他轻松送上了屋顶。

上去后,贺绵绵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身后三层楼的高度,吓得腿软,连忙手脚并用地往里爬上去,屋顶有点斜坡,她担心自己会往下滑。

贺绵绵刚坐好,贺闻川也跟着上来,他上屋顶的动作,就跟武侠剧里的大侠一样,大长腿一踏一跳,人就飞上来了。

贺闻川上屋顶后,来到贺绵绵身边,挨着她的肩膀坐下,然后看着远处的湖面发呆。

贺绵绵借着不远处路灯的光线,偷偷看他的侧脸。

“哥,我们上来做什么?”她声音轻如蚊子一般,但现在是深夜,万籁寂静,就算她声音压得再低,也能听得很清楚。

贺闻川双手撑在身后,一双长腿自然地敞开,仰着头看夜空,半天才说:“看风景。”

贺绵绵:“……”

三更半夜扛着妹妹上屋顶看风景,这反派大佬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这样坐着,我有点怕,总觉得会掉下去。”她压根不敢往下看,腿肚子一直在打颤。

贺闻川低头,侧过脸看她,忽然伸出双手,掐着她两边腰,一个用力往上抬,轻松地将她抱到他的身前坐好,他的两条长腿则随意地分开放两边。

两只手也没收回,搂着她的腰身,往里收,让她完全靠进他怀里。

贺绵绵:“……”

贺闻川心满意足地搂着她,蹭了蹭她的头发,然后将自己的脑袋靠到她肩膀上。

“这样还怕吗?”他问她。

贺闻川的脑袋就压在她右边肩膀上,离她耳朵很近,一说话,声音就像带着钩子似的,徐徐往她耳朵里钻。

贺绵绵心想,他们是不是靠得太近了点?

记忆里,贺闻川确实也有过这般亲密地搂着自己的妹妹,但那是贺绵绵上小学时的事情了。

不过这样被他搂着,安全感是有了,完全不用担心会掉下去,就是肩膀被压得有点酸。

贺绵绵捏着衣角,想起今天傍晚的事,问:“哥,你心情是不是很不好?”

贺闻川脸埋在她肩膀上,几不可闻地应了声:“嗯。”

“是因为白梦岚吗?”贺绵绵有点好奇。

贺闻川手指碰到她圈在手腕上的橡皮筋,就用指尖勾着橡皮筋轻轻拉扯,说:“她脑子有坑。”

贺绵绵:“……”

那就不是因为白梦岚。

贺绵绵见他这么配合,便追问:“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贺闻川将橡皮筋拉得长长的,又猛地一松,“啪”的一声,橡皮筋狠狠地弹回她手腕上。

“啊!好痛!!”贺绵绵捂着手腕,气闷地用手肘向后顶他。

贺闻川恶作剧得逞,低笑两声,捏住她的手肘不让她反抗。

贺绵绵挣扎几下,只能放弃,说:“不告诉我,那你带我上来做什么?”

贺闻川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带你上来扔下去。”

贺绵绵撇嘴:“……我不信!”

“要不要试试?”

贺闻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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