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绵绵用力翻滚,跟一条被捞上岸的泥鳅似的,奋力扭滚着,“莲姨,你别听他的!唔唔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贺绵绵就被贺闻川捏着嘴巴,说不出话了。
莲姨被兄妹两之间的激烈战况吓懵了,脸色惨白地靠着门,“哎哟,你们别打了别打了,闻川,你别太用力,会伤到妹妹的。”
贺闻川这会也被激出怒火来,红着一双眼,牢牢地搂着她,“敢跟我闹,找打吗?”
贺绵绵一个奋力反抗,愣是被她抽出一条手臂来,手一获得自由,她想也没想,抬起手,狠狠地朝贺闻川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场的三个人,都同时定住了。
莲姨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额头,一副马上就要昏倒的莫言,贺绵绵在扇完耳光后,就保持着抬手的动作,僵在原地。
而被扇得侧过脸去的贺闻川,用[醋。。溜。-儿文学最。快发布]舌头舔了舔发麻的嘴角后,冷笑着转回头,然后二话不说,拿起刚才被他扔一边的领带,在贺绵绵的挣扎中,牢牢地将她两只手捆到一起。
绑完人后,他将贺绵绵扔回床上,自己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心头的火气实在压不下,他随手抓起一盏落地灯,狠狠地朝一面墙壁砸去,“砰”的一声巨响,足球大的圆灯瞬间碎成一地残渣。
“贺绵绵我告诉你,你闹多久,我就关你多久,你可以试试看。”说完,他踩着一地碎片,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经过门口时,冷冷地斜了莲姨一眼,说:“去喂她。”
莲姨哆嗦一下,连忙走进卧室。
等走到床边,莲姨才发现,被绑着手,躺在床上的贺绵绵,已然是泪流满面。莲姨心疼地伸手去给她擦眼泪,结果越擦,眼泪流得越凶。
莲姨红着眼眶,小声哄着:“小宝贝,快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贺绵绵没有吭声,就那样躺着,无声地掉着泪。
哭了好一会,贺绵绵才哽咽地对莲姨说:“我讨厌他。”
莲姨叹气,将她扶起来,又拿来纸巾给她擦眼泪,“你乖一点,我给你把领带解开,好不好?”
贺绵绵点点头,她这会哭都哭累了,想闹也没力气闹。
莲姨低头解着领带,但贺闻川刚才绑得急,直接绑了死结,根本解不开,于是莲姨起身出去找来剪刀,直接把领带剪断了。
看到贺绵绵手腕上被勒出几道红痕,莲姨又是难受又是心疼,用手轻轻给她搓揉着,边揉边轻声地对贺绵绵说:“你可以生他的气,可以跟他闹,但别讨厌他,毕竟在这世界上,他就剩你一个亲的了,你再讨厌他,那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贺绵绵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地说:“莲姨也是亲的。”
莲姨摇摇头,说:“不一样的,我只是个老管家,他对你,是心里亲,你看他刚才都被你气疯了,也舍不得下重手,最后只拿了个灯撒气。”
贺绵绵又开始掉眼泪,她说:“可我受不了他这样。”
莲姨又叹气,“我知道,我知道的。”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第二天一早,贺闻川脸色不好地早早出门,莲姨跟他保证,今天肯定让贺绵绵吃东西,他也就没说什么,开着车走了。
贺绵绵穿着睡衣,抱着个公仔,站在落地窗边看湖景,自然也看到贺闻川开车出去,她摸出手机,动了动手指,给白晴发信息。
“我回家就感冒了,你和黎夏来探病吧,我好无聊。”
过一会,白晴回复她:“行,下午去看你。”
收起手机,她又在窗边站了一会,莲姨带人上来收拾房间的时候,就她没什么精神地靠在窗边,不由得叹气,问她:“要不要给你搬个椅子过来坐?”
贺绵绵摇摇头,说:“我就站一会。”
“要是实在闷,就去院子里走走,你哥出门去了,屋里也要好打扫一下。”莲姨说。
工人已经开始清理地板上的杂物,贺绵绵想了想,走出房间,去到外面小客厅里坐着,莲姨出来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贺绵绵顿了下,便点点头。
莲姨看她终于想开了,心里高兴,忙下楼去将早餐端上来,贺绵绵就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吃。
“我听说你哥这趟出差是去欧洲,去好几天呢,所以想着你去玩几天。”莲姨适时劝解着她,真心不愿意看兄妹两继续闹矛盾。
“哦。”贺绵绵兴趣缺缺地应了声,“我功课都落下一堆,有什么好玩的。”
莲姨不以为然,说:“你又不是普通人家想小孩,读书不是你唯一的出路,不用担心这些的。”
居然还真有劝孩子不要用功读书的。
下午,白晴跟黎夏就真的领着水果过来探病了,莲姨去开门的时候,楞了一下,有些意外地问她们:“你们怎么来了?”
白晴也楞了下,觉得莲姨态度有点奇怪,好像不知道她们会来,难道贺绵绵没跟她提起?想了想,白晴说:“绵绵今天没去上课,我猜她可能是生病了,毕竟这两天都在吹海风,所以我们就过来看看她。”
莲姨干笑几声,还是打开门将她们迎进去,说:“是啊是啊,绵绵有点不舒服,就没去学校了。”
白晴和莲姨客套两句,又将水果交给莲姨,就跟黎夏上楼找贺绵绵了。
到三楼,白晴看一眼贺绵绵,就被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