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明砚,回想着刚才的那个梦,太离谱了,又有一点可怕,如果真的变成那样,那自己岂不是……
他抖擞了一下,不敢去想了。
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没亮,他又重新躺了下来,想着再睡一个回笼觉。
可是躺下后,怎么都睡不着,脑袋空空却丝毫无睡意,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
……
雨。
大雨。
很大的雨。
明砚跟权俞利在路上跑着,自己是多久没有淋雨了?他不知道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得跑快一点了。
天知道为什么白天那么大的太阳,到晚上之后会下这么大的雨,明砚的脸上已经全部被雨水打湿,眼睛也因为雨伞太大,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他看着跟自己差不多的权俞利,又看了一样前方,虽说转个弯就到家了,可是这个雨实在是太大了。
“喂,老权,前面有个公交车站,我们到那去避避雨吧。”明砚边跑边说道。
公交车站,明砚跟权俞利并排站着。
明砚用手搓了搓脸,把雨水擦掉,反观权俞利就不这样了,她在摸着身上的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卫生纸,可是已经被雨水给打湿了,显然是不能用了,然后她抬头看着明砚。
“你看我干嘛,我也没纸啊,我都是用手擦的,要不我用手给你擦一擦。”
权俞利轻轻踢了他一下,用走到明砚身后,想从包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纸,明砚摇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女生为什么这么讲究。”说完转身看着权俞利,抓住她的头,往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这样不就好了?”
权俞利用力甩开明砚,“呀,明砚你想死吗?”说完捶起了明砚。
明砚一边躲,一边说道:“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帮你吗。”
“你这是帮吗?脏不脏啊。”
“你这是嫌弃我的衣服脏?我都没嫌弃你妆太浓,把我衣服弄花,你反倒是嫌弃我了。”
不听还好,一听权俞利更生气了,拿过明砚背后背着的包,一边打一边说:“你说谁妆太浓?”
明砚被她逼到公交车站的一角,他靠着站牌,两只手在前面挡着权俞利的包。
“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也许是打累了,权俞利在打了最后一下后,把包扔给了明砚,不过她的心也是真大,也不怕包里的相机被她给打坏,明砚打开包检查了一下,还好相机没有什么大碍。
权俞利已经坐在了公交车站的椅子上,雨还在下着,感觉短时间是停不了了,明砚抱着包,坐在了她的旁边。
她看到明砚坐了过来,她往旁边坐了一点。
明砚看着她玩着手机,不理自己,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生气了?”
权俞利没有理他,明砚又往她旁边坐了一点,权俞利也往旁边坐了一点,跟他保持着距离。
明砚看她这样,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雨滴答滴答的落在站台的棚子上,发出声响。
明砚又戳了戳她:“真生气了?”
权俞利还是不理,依然低头玩手机。
明砚这下有些头大,这该怎么办呢?老权还是第一次这样呢,以前自己跟她开玩笑的时候,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过啊。
明砚看着权俞利左腿搭在右腿上,左脚轻轻的晃着,他又感觉好像她也没生气,于是伸出右手,挠了挠她的痒痒肉。
权俞利一下就坐直了,看着明砚:“你干嘛。”
明砚笑着,“原来你这里也是痒的啊。”
“你有病吗,明砚。”明砚捶了他一下。
明砚无奈:“我只是看你不说话,我以为你生气了呢。”
权俞利真的无语了,自己怎么会跟明砚这种人做成朋友呢,她如果早知道这样,当初在阳台上就不该搭理他。
“你没生气吧。”明砚又问了一句。
“你说呢?”这是权俞利收回手机,冷眼看着他,路灯的灯光在雨中显得电力不足,发出断断续续的光亮。
明砚看着她:“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直接说,你不要不说话啊,你这样我真的挺害怕的。”
“害怕?”权俞利歪着头看着他:“有什么害怕的?”
“总觉得你刚才不说话的时候,随时都会走的样子。”
“你怕我走?”
明砚低下了头:“怕啊,我这个人朋友不多,尤其是异性朋友,而且你还对我这么好,如果失去你这么一个朋友,我觉得我会后悔死。”
明砚这样低声的说道,却给了权俞利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自己心里把明砚当成了什么呢?一个朋友,一个好朋友?还是可以交心的朋友呢?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明砚抬起了头。
权俞利回神,“说什么呢?”
“你不应该很感动吗?我刚才那么掏心掏肺的说。”明砚看她。
“哦。”权俞利轻描淡写的应到。
“哇,老权,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狠心。”
“哪里狠心了?”
“我都这样说了,你竟然连一点点感动都没有。”明砚做了一个扎心的表情。
“我为什么要感动,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有几句能信?”
“老权,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信我?”
权俞利摇头:“不信。”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权俞利拍了一下明砚的后脑勺:“说什么呢。”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