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简单的祭祀在上神祭所前举行,安南身穿越来越华丽的祭袍走进帐篷内。
收集来的珍贵宝石被放在围绕着石台的各个画像石板下,安南独自待在帐篷内。他跪在石台前,恭敬地向石台上放置的刻有神灵符号的石板和蒙德带来的印有神灵符号的黑色圣石祷告。
迷雾悄然笼罩又随即散去,再度看清眼前景象的安南发觉正站在一座高大的圣殿门口。
大门缓缓打开一道裂缝,安南走了进去。
辉煌明亮的殿内,安南敬畏地看着高坐在神座上的上神,同时目光也好奇地扫了眼站在神座下方的同族。
蒙挚,第一个为上神接入圣殿的陀黎人。在风猛等回到陀黎人大本营后,这个事迹就在陀黎人之间传来。一时之间,对于上神的信仰在陀黎人群体里更加坚定了,蒙德也因此为不少族人赞颂。
陈俯视着下方的小人,威严神圣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你为何向我祈求?”
安南跪在地面上,恭敬地回应道:“上神,我们受到来自海洋的鱼人的袭击。对方武力强大,我们因而祈求你的庇佑。”
“苦难是种族兴起的机遇,”陈看着这个受到自己诸多庇佑的种族,说:“与海民的战争也将是陀黎人崛起的机遇。”
“请上神启示。”
陈看着跪拜的安南,这位世俗之国的王者在此地完全丢弃了自己的尊严。
“这次的遭遇你不必担忧,敌人自会退去。但下次的遭遇,你会看到战争的阴影。”
安南喜悦地抬起头,发觉自己是在上神祭所冰冷的地面上醒来。他恭敬地对着石台跪拜,接着走出帐篷与族人分享敌人将会自行退走的好消息。
陆地人的欢呼在丛林间扩散,近海海底的人鱼海驻地,椮鹤王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手里的藻纸。
“阚游,你怎么看?”
阚游与身旁的鰙贝大将对视了一眼,一起跪在了椮鹤的面前。
“请王子尽快返都。”
折起手中的藻纸,椮鹤王子看向阚游大将,说:“下令,鰙贝大将你在此整备军队,阚游大将随我返都。”
“是,王子。”
椮鹤又对着鰙贝嘱咐道:“如果拉卡祭司与海都有暗中联络,就把他扔进恶鲨的嘴里。”
鰙贝大将回道:“王子放心,我会保证这里的战士绝对忠于王子。”
随着乘着椮鹤王子的梭舟渐渐远去,东海岸边,拉卡祭司也收到了撤退的消息。感到迷惑的拉卡祭司慎重卷起藻纸,带领手下的精锐战士返回驻地。
从这一日起,海岸重归于平静的生活。在陀黎人欢呼的同时,陀黎王安南却陷入了忧思,他在考虑下一次战争的情况。
海都,硫冉的房间再一次被打开,他被一群宫廷护卫带到了一个房间进行了清理,接着又重新换上了宫廷侍从的衣服。
一位名叫卢卡纳的祭司带着他来到贝訚王子的居所,他嘱咐道:“因看你对王子的忠心,所以选择你负责王子昏迷时的起居饮食,记住不得泄露任何有关王子身体情况的消息。”
“是,祭司。”硫冉回应。
卢卡纳嘱咐完这些后,便匆匆离去,他打算今天去探望一下闵螃的亲人。
为了王子的休养而保持安静的房间里,硫冉独自观察着沉睡中的贝訚王子。他忽然笑了,又莫名觉得荒唐。
“你说,我该杀你吗?”
硫冉如同自言自语般地提起桌上的酒壶,拿出德尔递给他的那瓶毒水。
这瓶水的名字叫祸吻,硫冉曾亲眼见过一位恶了王的宫廷大臣服下它自杀。据说,这是从一种稀少的海兽身上提取的体液,服用它自杀也不会带来任何的痛苦。不像硫冉为自己准备的毒药,它会带来恐怖的绞痛。
默默将祸吻倒进酒壶,硫冉晃动了片刻,倒进了酒杯里。他看向门口,一片静悄悄,连个护卫的影子都看不到。
硫冉不知是轻松或者绝望,他认命地将毒药含在口中,又将杯中的毒酒倒进贝訚王子的口中。
最后的绞痛出现了,硫冉像条在岸上挣扎的小鱼。他扭动着身体,嘴里却怎么也不肯吭声,直到最后死去。
走道里,快要走出宫廷高塔的卢卡纳忽然发觉一路上像是忽略了什么。他忽然停住脚步,发觉整座宫廷高塔今天巡守的战士数量格外的少。不安感萦绕在他的心头,下意识间卢卡纳做出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决定,他快步走出了宫廷高塔。
贝訚王子死了,这个消息飞快地送到了科莫德的手上。与此同时,它也传遍了整座宫廷高塔。
岁月轮回,宫相科莫德第一时间下令宫廷高塔的守备官整合整个高塔的战士,然后通知首席大祭司卡拉克带领祭司们护卫宫廷。
但变故从一开始就发生了,宫廷高塔两个守备官之一的左守备官路獾高呼前王咗冷的名字,拒绝了科莫德的命令。整座宫廷高塔,左守备官和右守备官以及他们手底下的战士们先行打了起来。
混乱中的科莫德依旧保持着冷静,他带领着高塔中最为精锐的千名王卫守卫着宫廷大厅,并不断派出战士去联系卡拉克大祭司。
文库,为了寻找治疗贝訚王子性命的文献,卡拉克大祭司这几日都待在其中。
这时,他的弟子汝媚祭司穿着修身的祭司服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温柔地将手挡在卡拉克大祭司视线和文献之间。
卡拉克大祭司抬起头,笑着看着女弟子,说:“哦,汝媚,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