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浪拍打着崖壁,持镰者仔细地察看着龙留下的痕迹。
浪花在崖壁上撞碎,溅撒在持镰者的黑袍上。阴冷的寒气从持镰者的黑袍表面散溢,冻结了撞碎的“花瓣”。
“方舟之主这个废物,居然让他如此轻易地完成了一次生命位阶的跃迁。”
持镰者仔仔细细地察看完人鱼湾的情况,内心不由得泛起一丝怒意。
“难道真要让天神们提前派下使徒?”
暗自思索的持镰者摇头否决了自己在内心里的想法,如果这个纪元的使徒降临得如此之早,他们这些首领就没可能获得供给自身的资源了。
天空中隐隐的龙吟声传来,持镰者跃上了人鱼湾陡崖的崖顶,他决定先亲自去看看那位一直给他们带来麻烦的守护者。
而此时,陈应正和奇相坐在浪潮漫过的沙滩。傍晚的银月挂在幽蓝色的海面上,陈应苦笑着低头接受奇相的训斥。
“你说,你有没有错?”
奇相双手抱胸,故意挺直背脊的姿态让陈应偷看的行为更明显了。
看着陈应低头不语的模样,奇相隐隐有了几分心疼。突然,她发现了陈应偷看的眼神,脸庞顿时羞恼不已。
啪,温柔的小手拍在陈应的左臂上,奇相瞪着抬头的陈应。
从美丽的风景中艰难移开视线的陈应尽量展现出一个美好的笑容,示弱地说:“我的错。”
奇相却是哼了一声,没有理会陈应的话语。
幽蓝的海面上月光轻轻地摇晃,陈应不由地轻叹了一声,果然女神的心思不好猜。于是,这位野蛮的原始神灵展开了强有力的臂弯,噗通,溅起了一堆白色的浪花。
一片生长在潮滩湿地的古怪树林内,猎魔人约尔艰难地将翻倒的小船扶正。
当夜色刚刚降临的时候,这位倒霉的猎魔人遭遇了一条潜伏在泥沙中的巨型水蚺。当他划着小舟进入这片水域时,那条不知潜伏了多久的水蚺以为食物送到了嘴边。于是,一场小船倾覆的灾难就这样上演了。
“咳咳~”
全是湿漉漉的猎魔人约尔躺在小船上,他瞪了眼空中的火鸦,暗自庆幸地说:“还好那家伙怕火。”
火鸦雾尼落在船头,嘲弄地说:“嘎嘎,这就是挑战伟大龙族的猎魔人吗?”
无视了火鸦一如既往的嘲讽,猎魔人约尔打量着这片奇异的生长在海水中的丛林,说:“居然还有树木能够生长在海水里?”
“嘎嘎,孤陋寡闻。”
“什么意思?”猎魔人约尔疑惑地看向火鸦雾尼。
雾尼那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瞬间让猎魔人明白了刚刚那句话的含义,忍无可忍的他将落在船舱里的一颗红小果实扔了出去。
啪,火鸦雾尼精准地抓住了飞来的果实,塞进了嘴里。片刻后,这只贪嘴的火鸦“呸呸”地吐出了嘴里的果肉。
猎魔人约尔看着这只倒霉的火鸦,毫无怜悯地大笑起来。一时间,欢快的气氛充斥着整片红果树树林。
火鸦雾尼怨恨地飞向一旁的一棵红果树,抓起树枝上一颗快熟透的红果,精准地扔向了幸灾乐祸的猎魔人。
“呕,好苦好咸。”
猎魔人约尔好奇地咬了一口,顿时趴在船舷呕吐起来。
“嘎嘎嘎~”
空中,火鸦的嘲笑声再次响亮起来。
打平了的猎魔人与火鸦再次恢复了和平的相处,鼓里捏了捏湿漉漉的衣角,警惕地打量着横在海面的树根和扭曲的树枝。
“前面有危险?”
火鸦雾尼飞向树冠,盘旋了一会后落下。
“到海岸的路都被这些红果树的树根和枝干挡住了,你今晚要找棵大树休息。”
猎魔人皱着眉头,忧虑地打量着那些长着微微泛黄叶子的古怪树木,不久前遭遇的那条水蚺让他很是不安。
在火鸦雾尼的帮助下,猎魔人约尔找到了一棵较为“孤独”的红果树,与其他的树木距离较远。
将小舟系在休息的红果树上,猎魔人约尔爬上了红果树树冠,找了一处树枝交叉的合适睡觉的地方。
月色昏沉,猎魔人约尔抬头望了眼藏身在云层后的一轮银月。随后,他取出了腰包内新配制的冥想药剂,进入了前半夜的冥想修行中。
伴随着对猎魔之路的探索,作为猎魔人约尔的鼓里对着空气中弥漫的魔力有了更高的亲和度,因而冥想修行的时间也在不断的增长。在最初修行的时候,鼓里为了感应空气中的魔力往往要消耗大量的心神,无法进行过长时间的修行。
深夜,完成了今日份修行的猎魔人约尔正准备找个舒适的姿势进入梦乡,却发现一旁的火鸦朝着自己的背后张开了羽翼。
猎魔人约尔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猎魔短刃,缓缓转过了身。
昏暗的潮滩湿地里,若有若无的水声由远及近,接着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出现在猎魔人的眼里。
鼓里一看到这双眼睛,脑海里就止不住回想起昔日和蒙德一起袭击海底堡垒的记忆,刺骨的寒冷也随着记忆深处蔓延至他的肌肉。
火鸦雾尼发现了他的异状,立刻落在了猎魔人的右肩上,温暖的感觉缓解了猎魔人约尔的冰冻感。
“你认识它?”
哗,海水中一个巨大的蛇首冲出了水面,半透明的身躯在月光下显得神秘又惊悚。
“我曾经闯过海民的疆土,并遭遇了这条大蛇的诅咒。”
火鸦雾尼听着猎魔人约尔隐隐有些颤抖的声音,扭头一看才发觉对方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