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堂叔的头压的低低的。
“股票下跌的事,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天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涨跌是股市常事,你不需要为此自责,也不要太内疚。我只是在以己度人而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年纪上来了,我也记挂着你的身体。”
任堂叔眼睛一转,又接着说道,“大哥,我也明白你的体恤,只是这样重大的担子,让一个小女孩来承担,也太辛苦了些,我膝下还有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只要大哥高兴,尽可以用来驱驰,大哥不必心疼。”
“在工作中,我向来是没有男女偏见的。”认天怔脸色凝重,声音却是淡淡的,“若是担心雨霏一过女孩子无法承担这么重大的责任,流勋当然也可以在旁协助。”
任堂叔想也不想的说道,“流勋怎么可以?他……”
任天正转眼看他,“流勋怎么了?流勋是我的儿子,雨霏是我的女儿,他们也已经到了能帮我的时候了。”
任堂叔嘴巴动了动,但是很快又低下头去。
任天正瞥了他一眼,“涨跌虽然是股市常事,但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任凭它跌下去,还有撬单的事,也还没有解决,现如今,还是齐心协力共渡难关的好。”
任堂叔不再说话,低垂的眉眼中闪过一丝郁郁之色。
有了任天正的支持,雨霏查阅了和报价有关的文件。
股市上,已经有不少持有任氏集团股票的散户开始抛售任氏集团的股票。
而一抛出就有人买进,从他买进的手笔和那种毫不迟疑的态度来看,这决对不是普通的散户。
雨霏一直在密切的关注这件事,这其中的异常,她自然也发现了。
她已经查看了公司账户上的资金,如果现在要持续买进那些散户抛出来的股票,那公司账户上的资金就会不足,那撬单的事情就更加难以解决。或者说,根本就是无法可想,可是如果任凭那些股票流出去,那对任氏集团也是大大的不利。
现如今,雨霏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难处。
看来,这确实是一掌巨大的网,落入网中的任氏集团,只怕是很难逃出去了。
他们到底是看了任氏集团的钱,把它当成是一块肥肉,还是任氏集团得罪了什么人?
雨霏翻阅了所有的文件,还奇怪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既然报价的数字没有问题,那就是人出了什么问题。
只是,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雨霏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像是揣了一团毛线,怎么也理不清。
既然这边理不清头绪,雨霏就开始观察股市的走向。
散户的抛售和购买者全数的买进让股市开始出现持平。
雨霏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宁静,难题既然已经开始,风暴既然已经出现,那就不会无端的停止。
现在是该做些什么来阻止损失了。
只是,该怎么做呢?雨霏一时陷入了茫然,拳一日不练就生疏,曲一日不练就无章,看来,她离开的确实也有些久了,以至于现在的思维也跟着有些固化了。
正在雨霏一筹莫展之际,桌上的办公电话响了起来。
“总经理,楼下有个姓苏的先生找您,您要见吗?”
姓苏的?苏思辙?他搞什么鬼?
“你带他上来吧!”
暂时先不管苏思辙为什么而来,她现在对任氏集团的事一筹莫展,听听他的意见也不错。
前台小姐很快就带着苏思辙上来了。
“任总经理,你好啊!”
苏思辙含笑跟雨霏打个招呼,雨霏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干嘛那么客气呢?”
苏思辙在雨霏的对面坐下,“我当然要客气一点了,我今天来是和你谈公事的,不是谈私事的!”
“什么公事?”谈到公事,雨霏的神经也不禁敏感了起来,眉头也跟着轻轻的皱了起来。
“虽然是公事,你也没必要那么紧张,来。笑笑。”苏思辙伸手捏着雨霏的嘴角往上提。
雨霏现在是怎么也笑不出来,挥手打断了苏思辙的手,“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苏思辙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雨霏,“我是来解决你的难题的!”
“我的难题?”雨霏跟着重复了一次,眉头跟着紧皱了起来。现如今摆在她面前的难题只有两个,一个是散户手里的股票被收购的问题,还有一个就是单子被撬走的问题。
“你知道是谁撬走了单子?知道了我们的报价?”
“不是,不是。”苏思辙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要购买任氏集团的股票?”雨霏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些。
“不可以吗?我是为了帮你。”苏思辙眨了眨眼睛,伸手抓住了雨霏的手。
雨霏没有挣开,却也没有回应,她盯着苏思辙看了一会,过了一会才慢慢的问道,“我想知道,这是谁的意思,是你,还是你爷爷,或者.......”
苏思辙刚才一直和金圣卿在一起,现在却突然跑过来说要收购任氏集团的股票,这实在让人很难不怀疑。
其实,雨霏的心里一直对金圣卿持怀疑的态度。
只是目前来看,他并没有什么动机来理由来针对任氏集团。
他和任流勋的对话一直让雨霏不解,也一直让雨霏不安。
虽然她确实和金圣卿有婚约在身,但其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