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前两天的阴雨连绵,现在的枫云寨主寨中除了北冥修,司湘,袁雪以及徐入松之外,只有三名修行者依然坚持留下。
不管是为了枫云寨的灵宝,还是心中的那股正义感,至少他们都留下了。
五瓣冰莲的爆炸声虽然不大,但却足以他们这些将身负修为的修行者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只是他们三人却都没能走出房间。
木瑜便是那三名修行者之一,当他从睡眠中惊坐而起,想要冲出去看看情况之时,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打不开房门,哪怕运起全身功力撞门都没有用,甚至连窗户都给封死了。
木瑜看向窗外,怒喝道:“徐入松,原来那个凶徒是你!”
窗外的风景,一片模糊。
覆盖在他房间的窗户外的,是水。
能以轻柔的水轻松将一名五阶法宗困在房中,出手的只能是徐入松。
徐入松的声音幽幽传来,“少血口喷人啊,我可不会做那么丧尽天良的事。”
木瑜怒道:“那你有种把法术解了,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徐入松没有回应,任由这位五阶武宗在房内发泄自己的不满。
毕竟这位的态度还算好,另外那两个都开始问候他的亲人了。
此时的他,坐在尚在昏迷状态的袁雪身边,一面给小姑娘注入灵力,一面持续着对枫云寨中三人的封锁,偶尔瞥一眼不远处的战局,很是轻松惬意。
当五瓣冰莲在寒雾中绽放之时,他也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随后他自嘲一笑,自言自语道:“凭着古怪的修为,居然能与霜剑司湘战到这种地步,周寒啊周寒,我算是知道大人要我看着你的原因了。”
“不过,司湘可不是这么容易可以被打败的小角色。”
“你还有什么底牌?我可真想看看。”
……
无数冰屑射入地面,寒雾渐散,空地上却依旧寒冷。
司湘窈窕的身影在逐渐散尽的寒雾中显现。
此时的她,依然白衣白裙,如天山山顶的雪莲一般圣洁。
只是她圣洁的娇躯上,却有着无数细小的伤痕,在她身上留下斑驳的鲜红印记。
司湘深吸一口气,数十枚冰镖自她身上溅射开去,伤口处隐有堕元升腾。
她眉眼含煞,神情一片冰冷,如果袁雪此时清醒着,看到这种样子的司湘,绝对不敢抵抗,乖乖的跟她回雪峰剑宗。
这代表司湘的怒火,已经被彻底点燃。
最早领受司湘怒火的,就是雪蟾教的那位教主,那次两败俱伤之后,他虽然依旧统领着雪蟾教,完全没有动窝,但
却再也不敢挑衅雪峰剑宗,甚至主动大出血求和,令雪蟾教几乎沦为雪峰剑宗的附庸,雪蟾教门中却也没有高层反对。
他们都生怕这位姑奶奶什么时候又闯进来,给他们来上一剑。她拼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现在北冥修要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司湘。
“我一直将修为压在六阶下品,就是想让你知难而退,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但,你依然不会是我的对手。”
说第二句话时,司湘着重在“但”字上顿了顿。
北冥修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原本并不想杀他,若是他还要继续,她会以全部的修为将他直接抹杀。
枫云寨远离尘世,世人对这里了解甚少,任何人都有可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哪怕是无岸剑峰的三弟子也不例外。
北冥修并不想接受她的威胁。
既然他决定了出手,理所当然是要胜出,不然还不如直接逃之夭夭来得实在。
如果换做之前,司湘对他来说确实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但现在的他,有数个日月积攒下来的小冰弹子,也有识海中喷薄的寒冥剑意。
而且他的堕元,已经成功的侵入了司湘的体内,就算其中大半已经被司湘逼出体外,终究有那么一小部分成功的在她的经脉中潜伏。
堕元一旦侵蚀成功,以灵力根本无法在短时间之内拔除。
司湘的修为已不再无懈可击,这就是他的机会。
北冥修握住飞回的寒冥剑的剑柄,顺着它在空中积攒的剑势,一剑斩向司湘。
司湘冷哼一声,提剑迎上,剑招竟没有丝毫凝滞。
两把剑在短短数秒内交锋不下百次。
北冥修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不住以云游步快速后退,秋水剑却始终如天山山顶经久不散的寒风,将寒冥剑死死缠住。
每一剑,都是对北冥修经脉的一次冲击。
对剑的最后,北冥修已经不住吐血,最终被司湘飞起一脚,在沙地上翻滚了无数圈,这才重重的砸进主寨的土墙里。
寒冥剑跌落在地,冰蓝光芒逐渐隐没。
那一片小冰弹子,则随着北冥修的翻滚重新淹没在黄沙之中。
虽然北冥修在被踢飞之时,依然全力减少着它们的损失,现在埋入黄沙中的,应该只有原来的三四成了。
司湘收起秋水剑,眉头紧皱。
她的经脉中传出阵阵刺痛,虽然尚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终究是一个麻烦,关键她还没办法迅速将其拔除,就跟牙疼一样难缠。
她看了北冥修一眼,微觉遗憾。
能以低微
的灵力修为将她逼到这个地步,北冥修做到的,在整个修行界都可称得上惊世骇俗。
只是,你为何还要拦着我呢,以你的性格,不应该是君子报仇,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