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湘与袁雪回房歇息,北冥修则坐在主寨门口思考。
若是运气好的话,只需要在枫云寨里随便逛逛,便能找到不知道缩在哪里的青鱼子,或是那已经一天没有好好享受正午的暖阳的乞丐。
但北冥修一直认为自己的运气并不是很好,否则也不会被方承翼盯上,现在也不会搅入枫云寨这滩不知深浅的浑水中。
只是现在,他有点想去把徐入松打一顿。
如果这货在先前没有袖手旁观的话,或许事情早就尘埃落定。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想骂我。”徐入松笑吟吟的自主寨中走出,直截了当的说道,“想骂就直接骂吧,多难听我都不会打你的。”
北冥修起身,朝他递了一个白眼。
徐入松自来熟般拍了拍北冥修的肩膀,说道:“周寒啊,真不是我故意放水,谁知道那家伙居然能从你和司湘的联手追击下逃出生天。而且我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干,我还是用过法术的。”
想起那个在对方逃离之后才姗姗落下的水球,北冥修突然很想把先前的想法变成现实。
徐入松瞥见北冥修的目光,义正言辞道:“换一个角度想想,如果对方身上还有什么保命的东西,你不就交代在那里了吗?”
北冥修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或许那家伙是有隐藏,但他又何尝不是?
在追击的时候,他也只吸纳了约莫三天份的灵力。
徐入松无奈摊手,说道:“你要怀疑我跟那家伙有关系,那我没办法,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道:“其实吧……就是我偷懒了而已。”
北冥修说道:“这还差不多。”
徐入松奇道:“虽然我承认我确实是偷懒了,但你怎么突然就愿意搭理我了?”
北冥修说道:“至少你还比较诚实。”
“而且某种程度上,我也喜欢偷懒。”
徐入松放声大笑,重重的拍了拍北冥修的肩膀,喜道:“就冲你这句话,我就认你这个朋友了。”
北冥修真不知道为何徐入松能这么自来熟,随意的哦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对于这种不知根知底的人,他一向习惯小心。
徐入松有些惋惜地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头,自言自语道:“先前跟那两姑娘不是混的挺自在,现在有必要这么小心吗?”
他无奈一笑,打算上街逛逛,好好思考一下怎么让这个有点滑头的家伙对他稍稍的有点真实的信任。
……
北冥修原本打算直接回房磨剑意,为下一次与那家伙碰面时做准备,但当他看见那个独自
在石前独酌的魁梧身影时,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刚刚来到枫云寨的时候,他确实有意交好司空瀚,但当老祭司的事情过后,他便对他失去了信任,不怎么待见他。
失去了信任的友谊,只是一具空壳。
但他还是打算去安慰他一下。
失去了自己的亲人的痛苦,要一个人承受,铁打的汉子都不一定能扛住。
北冥修坐在司空瀚对面。
司空瀚脸上已无当初在枫云寨门口堵人时的霸道,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悲戚。
他满脸通红,眼神黯淡,似乎只有在这半醉半醒的状态下,才能获得内心的平静。
看到北冥修落座,司空瀚神情一黯,没有像先前赶走那两名负责保护他的修行者一样,将北冥修直接踢飞。
“是你啊。”
北冥修点头,试图将他手上的酒坛拉走,但他出了七分力也没能让司空瀚松手,也就顺其自然,劝道:“喝酒并不能改变什么。”
“三弟没了,老子心里不爽,不可以吗?”或许是因为他并未以体内灵力与酒精对抗,司空瀚明显醉的厉害,指天嚷道,“我”
北冥修拍了拍他死死攥着酒坛的手,说道:“三寨主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司空瀚迷离的看了他一眼,自嘲一笑。
“三弟他一直都是最让大哥省心的那个,小的时候被人欺负了,不会哭也不会闹,只是将这口气咽在心里,然后一个人更加拼命的练拳。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一旦让我知道了是谁动的手,总是去帮他找回场子。”
“我都不清楚,小时候我替他揍了多少不长眼的家伙。”
“但老子从来都不后悔。”
“他是我的弟弟,是我们司空家最聪明的老幺,大哥曾经就说他想的太多,可别像爹娘,年纪轻轻就跟老人一样。”
“我在他身前半辈子,却还是没能护住他。”
司空瀚越说越激动,一掌拍在酒坛上,整个酒坛登时破碎炸开。
酒水与碎片四溅,司空瀚的手上却也被划出数道血痕,鲜血不住流出。
“我为什么没能护住他!”
司空瀚咆哮着,已是满脸泪水。
他死死的盯着桌上残存的酒水,仿佛要将酒水里倒映出的那个人撕碎。
北冥修沉默的看着面前这个几乎被自责的兄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对方手段实在太过阴险,就算我们都在,也未必能够防住。”
他盯住司空瀚的眼睛,一字一顿坚定的说道:“如果你继续在这里自暴自弃,还怎么替三寨主报仇?”
听闻此
言,司空瀚身躯一震,眼中清明一闪即逝。
半晌之后,他抬起头,微眯着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突破眼前那些晃晃摇摇的幻影的迷惑,将眼前人看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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