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把你的不对劲给我死死地憋回心里去。”未灼灼登时目露凉光的连忙看了金迷一眼。
接收到警告的金迷,一脸委屈地默了声。
许运:“夫人,别信他们,这一个个比那些拿了奥斯卡影后、影帝的还会演。”
还在将信将疑的未灼灼被许运的一句话,蓦地幡然顿悟,醍醐灌顶。
赵忘川笑了一声,看着他们:“这我可要替我自己澄清一下,我那日可是在紧要关头冒着被灭口的风险把你给放了呢,你说,我这是不是算最大功臣?”
未灼灼闻言愕然,这唱的哪出?
元新棉瞪着赵忘川:“赵忘川,你别自掘坟墓。”
他还当真的什么都敢说出来,是以为今时不同往日了吗,也不知道这阴晴不定的小子为什么好端端的又突然把未灼灼给放走了。
人家一夜之间变卦,他倒好,一秒变脸。
要是没有放走未灼灼,哪还会有后来那些事。
赵忘川又折返到桌前,径直往杯子里倒了一盏茶,动作不徐不疾:
“前几天还有个讨厌的家伙警告我别自寻死路,今天又来了个叫我别自掘坟墓的。”
他又蹙了下眉,模样既迷惑又无辜:“我寻思着,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怎么就逮着我就咒呢。”
元新棉听得差点再次呕出一口心头血,直接送走,愤愤的直死亡凝视着赵忘川。
现在知道竖立起好人设一个了?
十恶不赦的角色,全是她元新棉来当是吧?
来问罪的未灼灼,立即变成了看热闹的那一方吃瓜群众。
“坛主,我看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金迷表情一脸郁结的提醒着未灼灼。
这热闹他们还是表凑了,小心引火烧身。
再就是……方才他们说的那一番话,他听得云里雾里的,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坛主以前还经历过这事。
未灼灼双眸闪烁着一抹异常的亮光:“你不觉得这很新颖很刺激吗?”
窝里斗,赵忘川当众反水,整得元新棉措不及防。
要是再打起来,就更加好看了。
她最喜欢看反派和反派,狗咬狗了。
许运也是无奈,喟然长叹道:“夫人,等你以后本事回来了,你想当个看客还是过客,亦或是加入进去煽风点火都没人拦着你。”
可是你现在啥都不是,还是先麻溜的赶紧回去抱大腿去吧。
未灼灼惊讶地瞪大妙目,心想这“未灼灼”真真是活得人生巅峰,这到底是什么超级牛逼哄哄的马甲才会让他们那样毫不吝啬的去评价。
未灼灼蔫蔫:“好吧,回去吧。”
“等等……”赵忘川上前,嘴角掠过一抹笑:“一起走。”
许运、金迷:“…………”
经过我们的同意了吗?
赵忘川直接无视金迷和许运扫来警觉的眼神,回头冲元新棉笑开了颜:“下次再来找你。”
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愉快的事情,也随风轻拂过飘散,仿若一场幻觉。
元新棉:“……”
她徘徊在被赵忘川气死的边缘中……
…………
这头的纸醉领着梦死想去见坛主,却发现坛主不在,四下又喊了一下金迷,结果那爱睡落也了无音讯。
他这不过才离开短短的一时间,金迷就把坛主给守丢了?
靠不住啊靠不住。
纸醉懊悔不已。
“来了。”
双手放在后脑勺抵在树枝上的梦死,瞟了急躁的纸醉一眼,淡淡地道。
他们长得差不多都一个样,像是从一个母胎里出来的。
细看还是看能出一些差异来的。
不过像未灼灼那种萌新级别的,只能靠声音辨认。
纸醉回神:“什么来了?”
梦死斜了下眼睛,抬了抬下巴:“喏,坛主他们来了。”
话音一落,梦死犹如闪电般疾速的嗖嗖闪到未灼灼那里去,二话不说猛地用42码的一鞋底“啪”地甩在了许运的脸上。
脸辣疼辣疼的许运,内心极其想把梦死的脸往地上摩擦的冲动都有了。
纸醉见大事不妙,火急火燎地飞奔上前,死死地拉着梦死,以免他再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梦死一向不都是以冷静自居的吗,今儿个怎么这么冲动。
未灼灼也是当场懵了懵,一脸彷徨的看着梦死。
纸醉略显歉意的看了下脸色难看的许运,开口向未灼灼说道:“坛主,他就是梦死,你不记得了?”
“当然记得。”未灼灼本能的想摇头,还好反应快的莞尔一笑:“梦死好像又长高,长俊了不少。”
有生之年被坛主夸了的梦死,终年淡漠的表情微微变幻了片刻,只一瞬便恢复如常。
“坛主,我记得你以前不会夸我们的,只会严格苛刻的对我们。”
未灼灼心头狂跳,脑子里发出嗡嗡的声响,似是有无数的蚊子在耳边飞着,扰乱她的心绪,变得毫无头绪。
此话一出,纸醉和金迷皆齐唰唰地把目光转向未灼灼,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未灼灼大脑当机,这夸人还错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梦死凝思了须臾,“坛主变了不少。”
“人哪有一成不变。”
未灼灼心里骂骂咧咧的想把纸醉给烧成纸屑,神情则处之泰然。
这梦死头脑还阔以,懂得观察细微的面部表情以及说话的语气。
她突发奇想的觉得金迷好可耐,当然,要是梦死没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