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辽漫漫还好,一提脸色还稍放松下来的钟元笙,猛然又冷怖了起来。
说啥啥都不对的张正锦:“…………”
张正锦急得团团转的打了个电话,一开口就是:“晨哥儿快来,钟元笙疯了。”
话一出口,突然一掌轻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改口:“不对,快来捉人,伤害辽漫漫的人找到了,再不快点来你要捉的对象可就是钟元笙那痴情的病子了。”
再不快点到,他可劝不动钟元笙了。
得到了手机那端的人的回答后,张正锦紧张的神情缓和了不少。
“元笙,咱们赶快去医院看看漫漫吧,她应该……”
张正锦一囧,幸好及时刹住了他这不把门的嘴,不然这里可就要变成案发第一现场了。
“还不快离得远一点!”张正锦凶声对着浑身颤抖的女黑粉喝了一句,“别想着给我逃跑了,故意伤害罪的罪名可是不小的,乖乖等着人来给你判罪吧。”
泼谁不好,偏偏泼钟元笙的心肝。
大姐,你泼钟元笙那病子也好的啊,泼什么辽漫漫,张正锦内心咆哮。
“张正锦,你干什么?”钟元笙一记眼神杀到拦着自己的张正锦身上。
张正锦哭着个脸:“冷静,冲动是魔鬼啊。”
甭说了,魔鬼什么的都不算事,钟元笙现在已经升级为恶鬼了。
钟元笙力气极大的推开了张正锦,再次拿起水壶一个箭步就想冲到那女黑粉的身边。
黑粉蹲在地上边哭边惨叫,颇有丝可怜:“不是我不是我……是方凌叫我做的,都是她,都是她……”
钟元笙顿步,改了个方向把铁壶狠狠地摔了过去,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哐啷响”旋即一骨碌的滚落在地上。
滚热的水洒出来,冒了一地。
得,又要折腾了,张正锦操碎了心。
……
“漫漫,灼灼说过两天就来看你了,她最近好像在忙着什么大事情,所以晚点。”
谢扬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浅浅的笑道。
听到未灼灼,辽漫漫木讷的表情这才有了一点变化,眼眸也一闪而过亮光。
辽漫漫摇摇头,声音虚弱:“灼灼她有事就叫她忙,不用特意过来看我了,我没事。”
谢扬:“你是不知道她知道你出事了,那丫头担心得要死,要不是手头上有急事要办,她都恨不得立马过来看你。”
哇靠,我为什么要替那良心被狗吃了的未灼灼说话?谢扬心道。
就再给她两天时间,她要是再不来,有她好看的,管她家是在天涯海角还是地荒路遥,他都照样直接杀过去。
辽漫漫可见的心情好了一点,脸色也不再那么毫无血色。
门从外面被推开,是一脸紧张既又焦急之态的钟元笙,和满脸无奈的张正锦。
钟元笙目光扫到坐在辽漫漫病床前的谢扬,眸色一暗,脸色一沉。
离钟元笙最近的张正锦,唰地一下感觉到他现在的周身气压很低,一团黑气冷嗖嗖地在头上盘旋的那种。
“咳……漫漫你还好吧?”
见气氛愈发的不对劲,张正锦转了一圈瞳仁,笑容煞是很温暖的问着辽漫漫。
辽漫漫不喜欢钟元笙,但不代表也跟着讨厌他身边的人,莞尔一笑:“嗯,很好。”
然后,看都不看钟元笙一眼,独自别过头看向了窗外。
谢扬一脸警惕的盯着钟元笙,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张正锦朝谢扬露出友好的一笑,随之用手肘捅了捅钟元笙,暗示他主动和辽漫漫说点话,哪怕是打招呼也好。
撇开前男女朋友来说,好歹也是同学一场吧,来看看住院的昔日同桌不过分吧。
这怎么还闹得这么僵,这么生分呢。
钟元笙眸光紧紧地注视着辽漫漫,一秒……两秒……不知过了多少秒,他终于不发一言的大步流星迈出了病房。
“漫漫你好好休息哈。”
张正锦和辽漫漫说了一声,而后也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
等人走了出去后,辽漫漫视线转向谢扬:“谢扬,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谢扬瞥见了她微红的眼眶,还想再说什么,但一想想还是不打算说出口了,点点头的退出了病房把门也给关上。
车厢里,气压依旧压得很低。
艹,这钟元笙简直是行走的气压。张正锦敢怒不敢言,也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
钟元笙这人给人的第一眼是看上去温和,两眼看上去寡言少语,三眼……
你特么还敢看第三眼,想要小命不要,踏马的赶紧跑吧你,丢。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张正锦瞟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钟元笙,发动了车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哎,真是作死。”
……
未灼灼再次收到谢扬主动给她来发的微信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容易犯困的她今天居然一点困意都没有,格外的精神抖擞。
所以自然而然的秒回了谢扬。
未灼灼:【怎样怎样?】
谢扬:【不怎样,但我想捶死钟元笙。】
未灼灼隔空冲他翻了个亮闪闪的白眼,她问的是辽漫漫现在怎么样了,他这说的都什么跟什么,简直驴头不对马嘴。
【漫漫姐的头没什么大事吧?】
谢扬:【不怎样,没泼到眼睛,不过长发在动手术时已经被医生剪光了,目前还在上药缠纱布中。】
未灼灼瞳孔猛地暴缩,妈的,这还叫不怎样,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