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忙了,我再来找你。”
赵忘川牵着他家的小姐姐,轻快地过了马路。
未灼灼很想给他一句,我什么时候都很忙,请你别再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一那疯子便欢呼雀跃的串进了她们的客厅,身后周末一脸无奈地随手把门给关上。
未灼灼原本是惬意的窝在沙发上的,听见动静猛地坐起身,痛苦的抓了一把头发,疾言厉色地怒吼:
“你再呼啦呼啦个不停,我不介意让你去医院躺上一个星期。”
周一立即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紧抿嘴老实的坐下来,笑嘻嘻的看着未灼灼。
未灼灼眼神翻白,对着周末说:“末子,之前以为你很不正常,但我现在发现你太正常了。”
而周末不理会她,专心的和童橙宝腻腻歪歪的说着话。
未灼灼哑口,她收回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
没一个是正常的,包括她。
……
一间四面封闭的房间里,于宇洋缓缓地醒过来,茫然地环顾周围。
没有一缕光线透进来,也没有一盏灯亮起,黑沉沉的一片。
“醒了?”
元新棉站在床边,幽幽地开口。
“你……”于宇洋头颇疼的想看清楚,说话的那道女声是谁。
可惜四下漆黑一团,连伸出自己的五指都能完全看不见,就别说想认出那人的相貌分毫。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目标一样。”元新棉冷笑道。
于宇洋颇为迷惑不解,扯着干干的嗓子问:“什么目标?”
元新棉:“未灼灼。”
于宇洋摇头:“不一样,你是想她死,我是想和她合作。”
光听那咬牙切齿的语气,于宇洋就可以肯定元新棉对未灼灼有着极深的恨意。
“可她不想和你合作,所以还不如让她消失了更痛快。”
随着元新棉的话音一落,门外也传来了“啪当”的一声,而后外面的人给门开了锁链,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一袭裁剪得体的深色西装,额前的碎发略显长,半遮半掩着他一双透着凌厉又果决杀伐之气的眼眸。
此人赫然是赵忘川。
元新棉稍稍一惊,平复了一下情绪后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有我就行了。”
“出去。”
声音听着显然很单冷。
“你要做什么?”元新棉心颤了颤,面上则很平静。
赵忘川眉头微蹙,眸色暗寒,耐心缺缺的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元新棉见状,颇为不解,但也没有再多问下去,同时也在怀揣着主意的走了出去。
模糊的看见赵忘川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于宇洋手掌撑着床拖着腿后退了几下,直到靠近墙,退到退无可退了才倏地停下。
一时摸不清眼前的这个人想干什么,所以他也选择缄默,没有先开口。
“这么怕死?”赵忘川的语气像锋利的刀一样,“这么怕死,为什么还总做一些让人恨的事情。”
于宇洋眼睛瞪大,旋即低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不知道是你的事,但是你死不死是我的事。”
于宇洋还没来得及顿悟其中的话语,便听见他的脖子上传出来“咔嚓”的一声声响,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赵忘川面无表情的走出去,眉宇之间尽显冷峻,与还站在外面的元新棉擦身而过。
元新棉看着他渐行渐远的颀长身影,眉头一皱,忽地神色仓皇,匆匆忙忙跑进房间里。
乍然看到的是上一刻还活生生的于宇洋,下一刻已经没了声息。
恼火的又冲了出去想找赵忘川,却连个影子都没看见一星半点。
他怎么能把于宇洋给说杀就杀了,她还要留着他日后自有用处呢。
赵忘川那不按平常路走的狂妄之徒,元新棉在心里气愤填膺的怒吼着。
……
小区三楼,餐桌上菜色齐全,某个蠢蠢欲动拿起筷子,要伸到眼前的盘子里去夹起一块肉的好吃鬼。
猛地,被另一人用筷子头打了一下那只要作妖的手。
周一捂着被打到的手背,不满的看着未灼灼:“啊去,菜做出来不就是给人吃的吗?!”
未灼灼缓缓地吐出一句话:“你是人吗?”
今天下厨的人还没有坐上桌,人没齐,他们哪敢好意思开饭。
这周一也真的是,放着肉多菜多又超好吃的霜风饭店不去,非要在这和他们挤着分着吃这几道“清汤寡水”。
这里唯一一个会下厨的博物,今天只做了几道家常菜,原因冰箱里的食材空了,周一那大胃王一来都不够每个人塞牙缝了好吗?!
“看你们个个像饿了好几百年一样,出去别说我认识你们。”
周末还是那句原话“出去别说我认识你们。”
动不动就来这一句。
啧,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搞得你是什么大佬一样。”右一绿向周末递去一道白如雪的白眼:“我随便去街上问个人,人家都不一定认识你这号人。”
周末:“……”
这就很扎心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还是沉入了海底尽头的那种。
“我看你是飘了……”
话音未尽,全场唯一一个是小孩子,可却比那些大人还大人的模样开口:
“饭桌上不能讲话的哦,要静静地吃饭。”
然后小腿一蹬滑下椅子去,兴冲冲的奔向厨房去找博物。
留下众大人们自我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