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未灼灼和周末正面撞了个正着,他手指转着车钥匙,显然是要外出。
“宝贝她闺蜜,听说你成富婆了?”
周末用着一口不正经的语调,问着未灼灼。
未灼灼对他的这番措辞,无言以对。
怎么老是听说听说?
上一次她还听说她死了呢。
未灼灼仰天大笑,旋即敛住笑容,认真的和周末对视,伸出一根手指头:“第一,我要纠正一下,此听说非彼听说。”
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头在身前,义正词严:“第二,你看我这灰头土脸,黑眼圈重得无比凄惨,有一星半点像富婆的样吗?”
“不像,”周末似乎还真的,认真的盯着她的脸左右打量了一下,莞尔摇着头:“像地铁站边上那个要饭的。”
未灼灼抿唇闭眼的压抑着怒气,手贴在胸前给自己顺着气。
周末眉梢上挑,手指一边转着钥匙,一边向未灼灼吹了声口哨:“宝贝她闺蜜,我不在的时候,记得帮我照顾好我宝贝。”
未灼灼黑着脸,内心已经问候了他的天灵盖一百八十遍。
凭什么??那是你宝贝,又不是我宝贝。
又细细一想,哦,是她的城堡。
周末一手把金属钥匙飞快地转着圈儿玩,一手抄兜留给未灼灼一个好看的背影,逆着日光坐上他的小电瓶,头上戴着个粉粉的头盔,缓缓地驶向长长的马路。
未灼灼:“……”
也是不明白这公子哥了,卖古玩难道比回家继承家产还要好玩吗?
卖就卖了,可他手里的那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他不按常价来就算了,偏偏反往低价卖。
后来她算是知道了,人家那是在卖着玩呢,钱多钱少无所谓,人家不差那几点钱,纯粹当图个乐趣罢了。
有句俗话说,生命中有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有太多的无奈心不得已。要想活得恣意潇洒,也只有在梦还未醒,情还未动。
可未灼灼觉着,这句话在周末的身上怎么一点成效都没有?
同一时刻,三楼唯一的一层住户,在上演着厨艺大比拼。
厨房里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倒一地,菜叶子和餐盘在灶台上凌凌乱乱的放着。
油烟盘旋,一片狼藉。
客厅餐桌上,有几道菜分别分成两排列的摆放着。
左边的一排菜是右一绿的,右边自然是博物的。
一卖相尚可,不糊。
一无卖相可言,惨不忍睹。
泾渭分明。
“甜甜,尝尝哪个更好吃?”右一绿嘴角噙笑的把筷子递给甜甜,顿了下,又道:“要如实评价,不可以带有私心哦。”
甜甜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一眼右一绿做的菜,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她家博物哥哥做的。
奈何右一绿这神经大条的直男,毫无察觉。
甜甜可爱的小脑袋瓜点了点头,筷子蠢蠢欲动的想去夹博物做的菜,可是她还有个问题不懂,所以她要问一下。
“哥哥,什么是私心呀?”小女孩声音软软萌萌的,任谁听了都气不起来。
右一绿喉一哽,想张嘴解释又烦闷的挠挠头,把解答的这个机会抛给了博物:“看你们俩玩得挺好,你和她说吧。”
甜甜闻言圆圆的小脸蛋笑得很是开心,求之不得。
右一绿见状,内心无比酸楚,幽幽地瞥了眼博物,这小子,还没成年呢就把他还没满十岁的妹妹给勾走了。
这以后长大了还得了,他在自家妹妹心里的地位不是排第一个了。
“绿哥,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博物一脸奇怪的看着他问道。
“没有。”右一绿顿时移开视线,表情颇有一些不自然的揉揉鼻尖。
全身都是油烟味,有洁癖的他一刻都受不了,步伐匆匆的迈向浴室冲澡去了。
此时的甜甜已经迫不及待地夹起了博物做的一道姜丝肉虾,吃了一口澄亮的大杏眼眨了眨,接着又夹了一块。
几分钟后,空盘。
她还想再吃博物哥哥做的其他菜,小肚子却不允许,只好惋惜的作罢放下筷子。
甜甜拉了拉博物的白衬衫衣角,抬着小脑袋眼巴巴的看着他。
少年听见动静垂头注视她,清柔的五官,骤然展颜一笑:“甜甜,怎么了?”
**岁的年纪,什么都不懂却又似什么都懂。
小女孩轻轻地晃着少年的衣角,肉嘟嘟的脸蛋在欢快地说:“博物哥哥,你以后都给甜甜做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少年弯起嘴角看着她:“那这个以后是多久呢?”
有没有限时?
小女孩愣怔了些许,小脸皱在了一起,显然对以后这个词语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
“就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呀。”她一连说了好几个很久。
久到天长地久嘛?博物心想。
他捏了捏甜甜的软软的脸蛋,轻笑:“那甜甜你可是要付钱的哦。”
此钱非彼钱。
“好呀,那时候甜甜都能赚钱了。”
不知为何,她此刻想快快长大。
……
四楼的一间卧室里,百叶窗的窗帘全拉上,灯也没开。漆黑一片,唯独桌前的电脑屏幕在亮着光。
未灼灼像打了鸡血似的,在网上搜罗各种怎么样把喜欢的人追到手的小妙招,觉得有些靠谱的就在脑子里默默地记上个两三遍。
凭实力喜欢上的,脸皮不厚点怎么可能追上。
犹豫再三,未灼灼秉承着脸皮厚的方法,给千冥夜发去了一段贼特么土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