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海面上水平如镜,偶尔还有浪花时不时的涌上软绵绵的沙滩,瞧着就很让人清凉、舒畅。
此前座落在这海岸边金碧辉煌,别有一番洞天的古典建筑物楼,届时已成了一堆粉粹的尘土。
海风所吹过之处,空空又荡荡。
许运和孟东刚还有阿了仨人,从拖拉机上跳下来,倏地身体重心不稳歪歪扭扭的向前倾了两三步数,脚步还颇有些虚浮。
像喝醉了似的,飘飘然。
个个灰头土脸,衣服上、靴子上,甚至还有一头浓密乌黑的发上,都沾满了厚厚的灰尘,整个人俨然看起来就和一土人没有什么差别。
眼神毫无生气,看着很颓。
许云垂落着双手,目光游离翻白,有气无力的轻“噗”一声,把嘴里的沙土给喷了出去。
他们为什么老干这种明明手指一动就能解决的事情,却非要朴实的亲力亲为的动手动脚来完成?!
别问,问就是雇主命难违。
“刚哥、阿了,我先行去跳悬崖一步了,你们随后也跟上吧。”许运声若游丝的道。
孟东刚急忙喊住他,声音亢亮:“小运,反正摔也摔不死,还不如回去收拾一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何必去受那不必要的折腾。”
阿了也跟着开口劝说道:“跳了到时候还要带伤领命,那可真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你一言,我一语。
把一心想要去跳崖的念头的许云,给成功劝退了下来。
而阿了则风尘仆仆的回去向乔戈络复命,复那日他在tto面前撂下(装b的话)话,扬言要用拖拉机将他们的基地一寸一土夷为平地的命。
宏大的古老的房屋外,入目眼帘的便是满眼的竹林和桃花林,南北泾渭分明。
前庭还种了棵杏花,无叶也既无花,灰褐色的枝桠纵裂,光秃秃的一片。
浅淡色的房门敞开。
乔戈络握着茶杯,神情悠悠然地轻抿了一口。
“去,发布一道他们基地已经成了土的消息让他们瞧瞧。”他惬意的又给茶杯里添了点茶水,吩咐道。
阿了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主子,怎么发布?”
乔戈络宽袖一甩,背手款款地站了起来,长指一伸陡然出现了个方形的东西,他愤愤然的摇了摇手机:“还用我教你啊?当然是手机。”
“主子,我用不来这个。”阿了窘迫的挠了挠头,一脸为难的道:“只要瞧上一眼,头就晕得紧。”
乔戈络多么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此时一袭白色的锦服,更是衬得他气宇轩昂,文质彬彬。
偏偏一开口全破坏了美感……
“榆木脑袋呐榆木脑袋,这么简单的东西怎么看一眼也会晕呢?!脑子里装的什么?不会真是块木头吧?”
他暴躁的叉腰来回踱步,眸光无比唾弃的注视着不敢吭声的阿了。
末了,他口干舌燥的俯身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黑着张俊脸:“我乔戈络的人怎么连这东西都克服不了,去,等什么时候不晕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阿了:“……”
“是,主子。”颔首无比憋屈的退下了。
这也不能怪他啊,这毛病就是这样。
那东西还不如睡觉好玩呢,他天天见主子玩游戏,玩得都神经质了。
当然这一句话,他没敢说出口。
………………
未灼灼办出院手续,一护士姐姐和她说她们院长要请她去办公室聊一聊,她自然是不肯,马不停蹄地跑出医院,一路滚回小区。
这个“聊一聊”可不简单,意义深大。
她就怕他们聊着聊着,就连捆带绑的抓她去研究所关起来研究,那可就是哭爹喊娘也没人听得到。
下场着实“死翘翘。”
终于不再闻医院里那消毒水的味道,未灼灼整个人心情都跟着快乐了起来,很是美滋滋的曲腿搭在茶几上,嘴里“咔嚓咔嚓”的吃着薯片。
唯一不好的是,仙男大佬一次都没有找过她,连发个微信都没有。
太伤她脆弱、幼小的心灵了。
每天都想把大佬拐上c的道路,属实又远了远。
小区楼下,有两个人在徘徊观望着未灼灼所在的那一栋楼层。
“元小姐,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一个长方脸,皮肤偏黑的男人恭谨的问着元新棉。
元新棉压了压低帽子,红唇扯了扯,冷冷地开口:“急什么。”
那男人又焦虑的搓搓手,面露难色地说道:“可是……大公子那边催得紧。”
“这个不必担心,我自会去说。”元新棉昂首望了眼那垂着一帘薄纱的百叶窗。
须臾,又垂首,神色幽深。
男人见她这么答,也不再说什么,跟在她的身后赤步亦趋的离去。
这一幕俨然落入到了,对面静静站着地赵忘川的眼里,当然,元新棉自是没看到他。
赵忘川单手抄兜,抬眸向那百叶窗户上遥遥地望去了有深意的一眼,蓦然,好看地嘴唇轻勾起:“有趣。”
旋即,也不再多作逗留,转身朝对面的富豪区走去。
完全不知已经被人盯上的未灼灼,在客厅里喷嚏连天,随后抽了抽动鼻子,嘟哝着随意的咒骂了句:“妈的,谁在打本姑娘的注意。”
去冰箱拿了个苹果回来,屁股刚一坐下,放在桌上的手机随即也响起了来电铃声。
咬了一口水果“含糊不清”的喂了一声,“老院,打我电话干嘛?”
院卿那边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