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挺的鼻尖已经有细细的汗冒出来。
她来前已经换上了一身齐膝的香瓜黄的礼服,顺便经过化妆的技术让她原本的样貌发生了一点变化。
未灼灼悄悄地露出个脑袋,瞟了眼门前一脸严肃站着的保镖,又动作轻轻地缩回脖子。
肯定是不能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看来只能去后边找个矮点的墙翻了。
怎么今晚就跟墙过不去了呢?!未灼灼想。
猫着腰偷偷摸摸的在底下探了一圈后,她都还没有开始靠近墙的一砖一瓦。
就看见墙的外头一排过去全都镇守着一大群清一色黑西装的保镖,那黑墨镜在路灯亮白色的灯光下,差点没闪瞎了未灼灼的火眼金睛。
翻墙计划只得灰溜溜的钻回脑子中,安安静静的养生去了。
还没实施,就败下阵来了。
真是颓败。
未灼灼烦躁得想拆了这十里围墙。
地面上是进不去了,那地下……
她感觉她要疯了,她怎么钻到地下去?!
丫的,她特么的又不是土地公。
“你是猪,你是猪,大大的脑袋圆圆的肚子,诶,丑出天际……”
一段女声清唱的悦耳的手机铃声,从未灼灼的身上乍然响起。
吓得她的心肝一颤,手忙脚乱的挂断关机。
“什么人?”
几个保镖也听到了动静,反应极为迅速的立即从腰后掏出手木仓。
非常专业的双手持着手木仓,警惕的举起立在耳朵的侧边,随时准备着瞄准、射击。
他们小心翼翼的迈着脚步,一步一步的向未灼灼的方向靠拢过去。
可惜待他们走近看了看,什么人也没有,看了个寂寞。
他们把木仓重新别回腰裤后,旋即尽职尽责的看守了起来。
未灼灼快要憋死了,幸好她的身后恰巧有个不大不小的小池塘,里面种上了荷花,此时开得无比粉红美丽。
她还得感谢这花开得繁盛,不易让人发现她潜在水中,替她降去了半成的危险。
未灼灼轻手轻脚的爬了上来,衣服全身湿了个透,刻意打扮过的头发也一嗒一嗒的在滴着水,头顶上还挂着片蔫了的荷花瓣。
狼狈又滑稽。
她也管不上那么多了,所幸她留了个心眼,跳进去前把手机扔在了地上,这才得以免手机逃过一劫。
开机后飞快地在通讯录里翻到了当前未接电话的第一栏上面,方才打电话来的主人赫然是右一绿。
她怎么感觉他这个“新娘子”过得比她还舒适?!
大爷的,事到如今他居然还能玩得上手机,是他美男计太管用了?
还是于寥青不经撩?
也是了,于寥青本就心倾于右一绿,被心上人这么一撩,是神也得迷了心智。
要不右一绿那斯干脆就从了算了,她看那姑娘挺好的,只是她的背景有点比较复杂,太黑了。
谁也不想出生在这么个弱肉强食、尔虞我诈的家门,但是身不由己,半点不由人。
“喂。”未灼灼压着声音,低低的开口:“绿子?”
电话里头顿时响起右一绿,那极为想暴怒但是又不得不压制住的声音:“未灼灼,你人呢?老子正穿着婚纱,都快被迫带上殿堂举行婚礼了!”
紧接着他就咬着牙小声的再次说了一遍:“你特么人呢?”
未灼灼本来就处处碰壁,加上被这么一“吼”,没好气的说道:“丫的,你以为我不进去啊,关键是我得能进得去呀!”
婚纱那么好看穿了就穿了呗,体检一把当新娘的感受,多好。
这句话未灼灼只敢在心里暗自吐槽,没胆嘴上明晃晃的说出来。
见右一绿那边没了声,她喊了声喂,还是没人应。
不禁脱口嘀咕了一句:“你就先嫁了吧,改明儿能自由出行了,咱们丫的就把它给离了,把民政局搬到跟前让她离。”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就太不道德了,这前一秒刚结,后一秒就离。
任谁谁也遭不住啊,这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但他们确实活该,居然强抢民男给绑去结婚。
右一绿杀气腾腾的出声:“想让我结,没门儿。”
未灼灼:“……”
这孩纸还挺硬气。
未灼灼:“那现在怎么办?我进不去,你出不来。”
右一绿讥笑道:“我要是能出来,我还用得着你?”
这满满当当的嫌弃口吻……
要不是为了把他从那水深火热的地方中解救出来,她至于觉都没睡,还弄得一身蔫儿吧唧的样儿吗?!
“你对不起我,你知道吗?”未灼灼抹了把满是水的脸。
右一绿:“你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
未灼灼很想用周末傍晚时和她说的那句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他。”
——就你这有脑没浆的智商,简直无法沟通。
“不和你贫嘴了,赶快进来给我打开手铐。”右一绿正经的道。
未灼灼讶异:“只是给你的手铐上了个铐子?”
“嗯,然后他们定锁在了木柱上,我走不出去。”
也是惨兮兮,太不是人了这些人。
“行,那我再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未灼灼一想到那外面都是围满了保镖,她就脑壳子一阵阵发疼。
她摸摸索索的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试图能从这里找到进去的小路口。
蹙眉望着那正门的方向,正矗立着两个身材粗壮的保镖。
也就这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