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盏的路灯沿着街道下去,这条街也不是有多少店铺在这里开,白天更没有多少车流,别说现在是晚上了。
偶尔只有一两辆开过,年轻人早就哪热闹往哪块凑了。
前方远远望过去能看见一抹红红的影子,敲鼓声唢呐声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等近了些,看见四个人高马大的轿车抬着一顶喜轿,头轿四个人在欢快的吹打着乐器,尾轿跟着八个提喜灯笼的人。
个个皆穿着一身红,一脸的喜庆之色。
“这场面有些小呀!”童橙宝嘀咕了一声。
看报道上说得那么夸张,她还以为有多么的气势磅礴,隆重壮观呢。
未灼灼也点了点头,对于宋两家来说,这“新娘子”游行的场面着实是有些寒碜了。
难不成是说走走过场而已,所以并不怎么在乎?
既盛大又惊喜的是还在后头?
不管了,能把右一绿顺利带出来就行了。
“怎么感觉这么安静?”周末狐疑的盯着那过于太平静的队伍琢磨道。
未灼灼闻声,眉梢一扬:“他们不是还在那敲敲打打呢嘛,哪里安静了。”
“你这智商我真没法跟你沟通。”周末干脆不理她,暗自思索着。
疑神疑鬼的,真的是。
四个人谁都没在说话静静地等着他们到来,一时无言。
未灼灼看那个喜轿乍一看还没觉得什么,但仔细一瞅,确实是有点问题。
她沉吟半响,才低声道:“这样,城堡和周末先在这里,我和周一去就行了。”
万一这是个局,他们还能有帮手里应外合。
童橙宝还想说什么,就见未灼灼和周一悄悄地溜到了前面去。
周末知道她在担心,不禁揽着她的肩带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宝,没事未灼灼厉害着呢。”
童橙宝点了点头,仍然一副担忧的模样,但比之前好多了。
未灼灼一个左右顶脚踏上了路边的石墙,周一也不赖三两下也跟着上来了。
她看着已经到和她并肩同行的游行队伍,不过他们是在地面,她在墙头上。
她眯着眼认真的盯着那个喜轿看,似是要看出点什么来。
可惜光线太暗,那轿子又随着轿夫们的步伐一颠一颠的,委实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周一,你说喜轿里头的人会不会不是右一绿?”
她一边轻轻地跟着他们走,一边心有疑虑的问着同样走在她后面的周一问道。
周一点头淡淡道:“你这个设想可以成立哦!”
未灼灼:“你也这么觉得?”
他又面带微笑的再次“嗯”了一声。
“为什么?”
“因为女人的第六感比较准。”
未灼灼嘴角抽了抽,这也可以?
这一看就是前女友不少。
“那我就来试试!”她像变魔术一样从裤兜里陶出了一个小石头,对着喜轿的正中间瞄准用手指把石头给弹了出去。
冲击力不大,所以他们谁都没有发觉,依旧悠悠的往前走。
“刚刚听到里面发出什么声响没有?”她转头问着周一。
“有!”周一笃定的语气。
里面还真有人?
她以为他们随便放个木头进去敷衍呢。
周一蹙眉想了一下:“只有一秒的短暂痛呼声。”
未灼灼一喜,激动的道:“所以右一绿真的在里面?”
绿子,再坚持一下,我很快就能把你给从那煎熬又狭小的喜轿中从带出来了。
但很快还没高兴一会,就被周一的一句话给彻底浇灭下去了。
他说:“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又问:“右一绿是女的?”
未灼灼其他的声音都听不进去了,也感觉自己失了声,耳朵一直萦绕着他的那句“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站在墙头上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没跌下去,愣了足足半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和神志。
周一不解的瞥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已经越走越远的队伍。
“我们……”她愣得有些磕巴:“我们被耍了!”
怪不得这游行队伍这么简陋,还有那些天花乱坠的新闻报道,全都是他们放出来的一个烟雾弹而已。
凭那于寥青对右一绿那喜爱的程度,和那宋府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让他们劫走右一绿。
声东击西,故意让他们来这里,然后他们那边好能顺利的举行结婚仪式。
失策失策,真是太失策了。
“赶紧走赶紧走!”未灼灼急急忙忙的从墙上跳下来,身姿利落不拖沓。
她回头结果没看到周一,抬头一看发现他还站在墙头上。
“下来啊!”她急躁的催促着。
周一似是置若罔闻,身板挺立的站着,但是细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的小腿有些在打着颤。
未灼灼有些急了,这是在弄哪一出,她还赶着去现场呢。
晚了右一绿真得给于寥青当“媳妇儿”了,她这个朋友当得可真是快要操碎了母亲的心。
“那行吧,你在上面好好欣赏月亮,我先走了!”见他没有要下来的动静,她也不再强求。
“等等!”周一大声喊着他。
未灼灼深吸一口气,耐着最后的性子回着他:“让你下来你又磨磨唧唧的不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一,声音有些弱了下去:“我恐高!”
未灼灼很没道德的噗笑出来,刚才的不高兴一扫而光。
“我天,这墙才多高啊?你就恐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