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吗?心情这么焦虑。”辽漫漫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间隙,瞥见她一脸的愁眉不展,继而笑语嫣然的问着她。
“害!”未灼灼头斜靠车椅,愤愤不平,“交友不慎。”
辽漫漫嘴角扬起,刚想开口说话。
这时绿灯亮起,她只得把话吞回腹中,双眼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未灼灼了无生趣的看着车窗外,一帧一帧急速掠过的风景迅速倒退着,转瞬即逝。
用手机背面似有若无的轻轻敲打着手心,而后,接着轻击了三下蓦然顿住。
未灼灼开屏解了锁,从通讯录里找到童橙宝的名字,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拨打了过去。
还没开始“嘟”几声,标准的系统女声冷冷地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她瞳孔一缩,看着备注上的“城堡”这才确信自己没打错,定定看了片刻,才再次重新拨打过去。
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在颤抖。
结果还是和刚才打的一样,空号。
未灼灼惊愕的瞪大眼睛,登时扭头无视线的左右四顾,那模样像极了被抛弃的孩童。
怎么会打不通,她前几天还打电话给童橙宝说话了呢。
未灼灼平缓了一下复杂的心情,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后,问道:“漫漫姐,你们现在所在的地理位置叫什么?”
辽漫漫目不转晴的打着方向盘,打趣道:“灼灼妹妹,你不会是刚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吧?”
未灼灼僵硬的扯着嘴角,凝视着她。
“好了好了,灵魂皮一下。”见未灼灼一脸正经的样子,她也敛起了狡黠的笑,认真的回答着她刚刚问她的问题:“这里是民国。”
话音落下之际,未灼灼迅速往外面的景色看过去一遍,当即秀气的眉毛紧蹙起来。
这顶端的建筑机械,这充满了一股新时代创新的大街小巷一点都不像民国。
辽漫漫看她的怀疑的神情,知道她是理解错了了,低笑着解释:“这民国它不是真正的那个民国时期的民国,而是一座叫民国的新世纪。”
直接说它和民国撞名不就行了吗,换汤不换药。
未灼灼干笑了一下:“发展挺好的。”
……
十分钟后,未灼灼微仰头望着建在半山腰下的一幢几百平米的洋楼。
与之为邻的还有几栋三室一厅的房子,周围还种植了很多花花草草,坏境清新淡雅,宜人。
你可能想不到,这样一座可以养生,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的洋楼会是一家博击馆。
未灼灼看着那招牌上明晃晃的写着“美容博击馆”的那美容两个字,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辽漫漫停好车走下来,一手搭上她的肩膀,瞥了眼那博击馆很显眼的名字,说道:“灼灼妹妹,你也觉得起这名字的人很脑残是不是?”
未灼灼忽略过她问的那个问题,表情很不解的开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辽漫漫的嘴角缓缓地荡起一抹神秘兮兮的笑意,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眯起,像古时浪荡公子哥儿那模样般,一手轻托着未灼灼的下巴。
未灼灼被她这莫名的举止给惊呆到了,抿着唇,眨了眨眼睛。
辽漫漫突然放开她,笑出声,双手握拳放在胸前,跺着脚表情很激动:“当然是带你来看辽向那臭小子挨揍啊!”
未灼灼汗颜,这绝对是亲姐本姐。
不过这有辽向什么事?
“这博击馆是辽向开的?”未灼灼问道。
“对啊,除了辽向那臭小子还有谁能把力劲凛凛、杀气腾腾的博击馆,给起得那么骚包的馆名的。”来自亲姐的一千个嫌弃。
未灼灼还在敛睫想着什么,辽漫漫就一把给她拉进了博击馆里面去。
入目便是中间用来比赛或切磋时用的擂台,台上有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击搏挽裂的打着。
有一个她认识,是辽向。
站台下的人项背相望,尖叫声呼喊声不断,一片沸腾。
人声鼎沸,霎时袭击着未灼灼的耳膜,噪杂无比。
她不易察觉的“啧”了一声。
“诶,这小子好像比我半个月前来看他比赛时,更耐打一点了呢。”辽漫漫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外,饶有兴致的双手抱胸道。
“漫漫姐,你好像很希望他挨打?”未灼灼皱眉问着她。
好歹是亲弟吧,搞得像冤家死对头似的。
辽漫漫叹了一声息,“其实也不是我这个亲姐姐不盼着他点好,年少轻狂嘛,这不,他开博击馆前什么都没和我们商量,偷偷摸摸的就办了。”
说到这顿了一下,不再看拳台上在博打的人,而是看着未灼灼道——
“你真以为门口那两个美容的字,真的仅仅只是美容那么简单吗。”
应该不简单,挺有深意的。未灼灼暗自默默补了一句道。
“那臭小子嫌我们天天说他没出息,整天游手好闲还净给家里惹祸。”
“背着家里开了这么个博击馆,还立下了个什么生死状。”
未灼灼猛地向台上的辽向望过去,此时他俨然已经打得一头汗水,喘着大粗气,头发被汗水浸湿得宛如像刚洗过头一样。
汗从他的头再到发梢,顺势流到颈窝再到胸膛。
年轻干净的容颜,恣意的年纪。
还真的是挺年少轻狂,意气风发。
辽漫漫的声音又传进了她的耳畔,“我们家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还是老来得子,这要真出了什么事,那老俩口子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