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俩走过去之后,陆寒才敢移动身子,他四下看了看,像一只不安分的豹子一样,缓缓的一步步的朝着那俩人來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三十多米,忽然,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这股气味就像是毒药一样无处遁形,即便只是一丁点,但对血液味道极其敏感的他,还是一下子就分辨了出來。 ..
果然有人死了。
陆寒现在并不在乎他们杀人,而是在乎他们杀的是谁,又会是谁,会让素咔这帮子反叛军出手杀害。
带着这些疑问,陆寒加快了速度,沒走几步,他看到前方草堆里果然横躺着两个男人的尸体,子弹是直接打中头颅,一枪毙命,从死者的五官來看,应该是亚洲人沒错。
沒有关心他们那狰狞的表情与不甘心的神情,习惯性的蹲下身,在他们的兜里摸索起來,第一个人身上并沒有任何东西,而第二个人则身穿一件短袖外加一件灰色的马甲,陆寒认真翻了翻,从他身上竟出奇的翻出了钱包,这不禁让陆寒松了一口气。
快速打开钱包,陆寒只看了一眼便全身腾起无名火焰,因为身份证上居然显示着亮堂堂的三个中国字,张浩群。
这两个人,居然是中国人,。
素咔所杀的居然是中国人,。
也许这俩人并不会有什么太特殊的身份,或许根本与陆寒沒有任何交集,但是身在外国,看到自己的同胞竟惨遭杀害,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生生侮辱了一样,很不好,陆寒紧紧攒着这人的身份证,全身力气的汇涌恨不得都要将其撇断。
就在陆寒怒气值到达最高峰的时候,脚步声忽然再次从身后响起,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失去理智,迅速回过神,他压制着怒气,继续在这人身上搜找着线索,忽然,他胸口的一块胸章引起了他的注意。
“华日晨报。”陆寒小声的读出來,忽然他明白了两人的身份,原來竟是记者,。
此时脚步声越來越近,不敢多做停留,陆寒感觉收起胸章跟钱包,朝旁边一窜便找了一处灌木丛便藏了起來。
他紧紧盯着脚步声的來源处,不一会,刚才走了的那俩人又慢吞吞的走了过來,他们手中一人拿着一把铁铲和一把铁锹,似乎在交谈着什么,只是陆寒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两人动作很一致,到尸体旁边之后,便开始拿铁铲铁锹开始挖坑,不用想,他们是想将这俩人埋了。
陆寒注意到,在他们的手腕上有一条小蛇的纹身,弯弯曲曲的,很显眼,俩人手腕上都有,颜色的话,都是蓝色,而他们的长相还真的是中东人的那种五官,高鼻梁,深眼窝,拉碴的大胡子,很好辨认。
陆寒就在想,他们杀这俩人谋财害命应该不太可能,那很可能就是为了掩盖某种真相。
真相。
想到这俩字的时候,陆寒愣住了,这人的身份既然是记者,难道是他俩是专门从中国來到这里,想报道第一时间反叛军的消息吗。
如果是这样,这一切就很好理解了,他们來到这里,想报道关于素咔与反叛军的消息,而很不幸的是,他们正好碰上了反叛军的人,便在这里丢了性命。
也不知道是他们不幸还是他们幸运,不幸的是在这里丢了性命,而幸运的则是死后让陆寒碰到,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要知道,依着陆寒的脾气,这两个中东人很可能会因此也丢了性命,这对于那个死去的张浩群和那位无名记者來说,应该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陆寒眼中带着怒火的紧紧盯着面前这俩中东人,他们口中还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而且还嬉戏说笑,言语中和眉目间竟一点也沒有对杀人有任何的歉疚,仿佛做了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又或者是像顺理成章的安葬他人一样,那种恬淡与自然的感觉,让陆寒内心极度不爽。
这事要搁到以前,估计陆寒再好的脾气也会直接冲上去,两刀子将他们脖子给抹开见血,绝不会有半丝半毫的迟疑,但是现在,因为考虑到会打草惊蛇,毕竟在这个龙野山里,反叛军的管理应该是很严格的,如果现在就这么干掉这俩人的话,恐怕会对晚上的行动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
思前想后,陆寒最终决定不动手,静观其变,因小失大这个成语的意思他还是非常理解的,他可不想因为现在解了一时之恨,而影响全盘的计划,要真的那样做了,那就说明陆寒还太幼稚了。
在思考完这些之后,俩人已经有说有笑的将两具尸体埋起來了,速度很快,动作也很熟练,看來已经不止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看着他们扛起工具转身离开这里,陆寒真的差点控制不住就要冲出去,但好在他还是忍住了。
最后,他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跟在俩人的后面,朝着前方一步步的小心前行,他跟的距离很巧妙,永远要保持二十米左右的距离,速度不快不慢,基本上与前方的人相一致,这样的话,就算他发出什么声响的话,在步调与速率相同的情况下,还是不容易被发现。
越往前走,度假山庄离得越近,直到离得很近的时候,他才真正领教到这个度假山庄简直不是一般的大。
他蹲在树丛后面,朝着前面不远处的度假山庄望去,从这里看去,它就像是一个小村庄一样,有自己的农场,旁边还有几亩耕地,还当然在周围还有专门放养家畜的牧场,除去这些,还有那几栋造型相当古朴的棕红色别墅,在错落有致的伫立着,这样的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