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六年十二月初九,无雪无雨无风,阳光很暖和。
黄历上书:此日忌外行。
“出发。”
看着都各自按照按排上了船的众人一眼,挥挥手,林夕笑了,看都懒得看自己身后的众福建路众官员和商贾。
“此去经年,林候保重,下官……”
“风和日丽,林候珍重。”
“林候……”
“……”
望着站在码头上的林夕,望着已经驶出港的船只,福建路众官员有些傻眼。
这林祸害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走了,这……
想着这近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众官员感觉自己等人都是在鬼门关附近徘徊。
强忍着心头的笑意,福建路的众商贾大户们真的很希望林夕留下不走。
虽说林候爷脾气有些暴,可他却是真的没有轻视过自己等商贾,对于自己等人一直都是笑脸相迎,苦心相帮。
“你们还希望本候走?”
朝站在船尾向自己挥手的杨秋月等人笑了笑,林夕一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福建路众官员问道。
“下官等……”
看着朝自己等人看来的林夕林战候,福建路众官员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实在是搞不懂这候爷又要闹啥幺蛾子。
但是福建路众官员也知道,自己等人真的是惹不起这位爷。
“行了,自要尔等以后好好为民做事,曾经的过往本候可以揭过。”收回目光,林夕反手从背上取下诛神戟,撇了眼那驶出十几丈远的船只,实在是想用行动震撼下众人。
毕竟自己此去琉球便是真的离开了朝廷,便是真的再也有心无力了。
“下官等遵林候令,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踏踏实实为国为民做事。”望着只手握戟的林夕,前几天刚从福州赶过来的福建路一把手很是诚恳地说道,实在是被林祸害敲打免了。
“行,本候会在海对面看着尔等作为。”笑了笑,林夕一拎诛神戟,转过身,抬起脚便……
“林候,小心脚下。”望着迈步朝海里走去的林夕,福建路一把手吓了一跳,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候爷是不是上天按排来折腾自己的。
这要是林夕死在自己地盘上,自己……
这一刻福建路一把手是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福建路这边做官。
“呵呵。”
扭头朝身后的大地看了一眼,林夕呵呵一笑,脚下轻点海面,抬腿便朝杨秋月等人坐着的船只追去。
“啊。”
“啊。”
“啊,神人啊!这……”
望着踏水而行的林夕,福建路众官员众商贾一个个都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实在是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踏水如覆陆地,这林祸害是人还是……?
福建路众官员众商贾实在是想不通。
“来人,八百里加急把此事送递官家,快。”揉揉眼睛,福建路一把手很是火急火燎地吼道,尽显自己作为一路主官的智慧。
…………
“老包,咱们商量个事呗。”伸手搭在包拯的肩膀上,张牛儿很是认真地说道。
“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抬手拍掉张牛儿的爪子,包拯很是嫌弃地说道。
自己等人来到琉球都已经快一年了,这官家他还不把自己等人召回去,这……官家的仁慈那去了。
“老包啊,你看兄弟们都这么辛苦,以后……,嘿嘿。”不以为意的收回自己的手,张牛儿嘿嘿一笑,指指远处正在忙碌的兄弟们说道:“兄弟们都已经离家几年了,这媳妇孩子的可是想的紧啊!”
“林候曾言,军人就得有个军人的样子,憋不住也得憋着。”看着张牛儿,包拯很是认真地说道。
虽然自己这成也林夕毁也林夕,但对于林夕所说的一些话,包拯感觉确实是有些道理的,尤其是他治军的理论。
“头儿他还说过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呢!”听到包拯又拿自家头子的话来堵自己,张牛儿撇撇嘴很是不屑地说道。
自家头子虽说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可他自己却是个不守规矩的人。
对于自家头子来说,照他的话来说:规矩都是用来打破的。
那现在自己……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林夕遣到琉球上的事,张牛儿知道自己肩头的担子很重,可是却还真的是有些想不明白。
就这么一个孤岛,除了一些生番外又有什么好发展的。
张牛儿实在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家头子为什么如此看重此处。
“张将军你这话还是留着去跟林候他说吧,老夫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淡淡地撇了眼拯轻哼一声,很是不爽这动不动就找自己麻烦瞎扯的憨货。
看着摔手离去的包拯,张牛儿笑了笑,想不明白自家头子为什么要让自己一次次来折腾这老货,难道这真的有意思吗?
想着自家头子,张牛儿真的是有些想李老二他们那群憨货了,只是……
“都给老子好好的练,练不死的就往死里练。”朝不远处正在训教新兵的麾下吼了一声,张牛儿拎起自己的战斧便往边上的木桩子走去。
“嘿嘿。”
看着又不欢而散的张牛儿和包拯,文彦博撇了撇嘴角,很是习以为常不厚道地笑了,心里有些感慨。
这都快一年了,那林祸害咋就还不来呢,难道他……真的不带自己玩了。
难道他……
想着自己最近几年的浮浮沉沉,文彦博真的不想说自己在琉球只是老三。
…………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