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珂这一吻迟迟没有挪走,谢盈站在原地神情都呆住了。
“这样才叫过分!”撤走之后,他微微开口,手指便落在了谢盈的鼻梁上,一路划过。
谢盈脸颊微红,哪里还敢看他,想起母亲这几日的嘱咐,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她赶紧低声提醒自己,“都说长安城的小娘子……”
“可谢盈是谢盈,不需要和她们一样。”萧珂温柔的开口,一年前他才说过这个话。
他曾经想过,如果从来一世,他们在一起却是将谢盈套进一个盒子里,他宁愿深藏这份喜欢,也不想谢盈失去自己的天地。
“可我要做五哥的妻子了。”谢盈眨眨眼,乖巧又认真,毕竟这些都是阿娘说的。
她也想了一些,自己要为五哥顾忌一些东西。
萧珂轻轻点头,“即使如此,盈盈也不需要那么多的顾虑。”
不要那么多的顾虑,谢盈又一次扫过远处正窃窃私语的人,也不知道在说他们什么,大概就是阿娘说道不顾礼数吧!
“我不要拘束着你,盈盈。”他将她唤醒,谢盈赶紧轻轻点头。五哥,现在是整个长安城里最让她放肆的人。
放肆,那好吧!
谢盈转念便往前一凑,在他唇上落下自己的痕迹。
“非礼勿视!”这下子也算是炸开锅了,毕竟那香已经燃过了一半,众人有了诗作的都陆陆续续来写了。
而才争论了两三句的孙怡芳和桓王妃又走了回来。她们也看见了。
谢盈这只小猫此刻已经乖顺的靠在他的胸口,两颗心都跳得极快。好一会她才笑了起来,“过分吗?”
“是挺过分的!”萧珂宠溺的一笑。
谢盈将目光挪向孙怡芳,她虽然不清楚她们的目的,但是和从前的也差不离。没有敕旨之前就是组织他们,有了敕旨之后就是离间他们呢?
突然谢盈笑了起来,“五哥!”
谢盈张开手,她的小指上竟然是墨汁。墨汁已经干掉了,萧珂无奈的看着怀中的帕子。
“那五哥写诗,我去洗一下手。”
看着谢盈径直离开的背影,那个不拘小节的小娘子还能往哪里去,只有就在眼前的水池了。
小娘子们看到谢盈走来,都挪了挪,“县君。”
谢盈只冲她们和善的笑了笑,便继续走向池子边,那些小娘子忙道“县君,那便是水蛇出没的地方!”
“谢谢啦!”她扬言谢过,背对人时整个人的神情便沉下来。
“红叶,”红叶听着声音的冷静,即刻上前,“日落回府之前,在这周围捉几条蛇,带回去。”
红缨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娘子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去做吧!”
上一次她可以不在意,只是如今身份不同,多留心一些事,危险的同时也是一线生机。
说完谢盈便找了个地方蹲下洗了洗手,又转身回到了陈王身边。萧珂也已经写出了一首五言贴在了屏风上。
在那块空地上的娘子郎君们越来越多了,“今年谢博士不在,不知道这魁首该是谁?”
“谁文采好就是谁的呗!”
“谢娘子倒是来了,去岁那个大漠的描写我到现在都还有映像!”
谢盈侧耳听着,想起去岁自己那丑陋的字还有不押韵的诗词,简直白瞎了拿回家的那一帖班君字。
“锵!”锣声响起,香已经燃尽了,这一次的诗题是“花”。
按照规矩接下来便是品评那诗作的时候,这些小娘子们对某一首诗作,先是趋之若鹜,看过之后又红着脸走开。
如此惹人好奇,谢盈也去看了,宋锦琴才走过又折了回来,脸颊的上的红色还未退却,“谢家姐姐,你可要好好的看看这诗作。”
谢盈微微挑眉,才看着那诗作
春景卷帝都,千树映曲湖。和风多情处,姹紫伴嫣红。飞鸟衔花来,惊断手中线。落鸢携碧桃,翩然入吾怀。
前三句都没有什么大问题,最后一句在谢盈眼中,讲的就是她与陈王的初遇。当时在宫中,并无人知晓。
真不知道这些小娘子遐想了些什么?
眼看着宋锦瑟没走远,谢盈赶紧拉住她,“怎么回事啊?”
宋锦瑟即刻压低嗓子,“姐姐不知道吗?”
谢盈微微蹙眉,眼中写着我需要知道什么?
“外头有流言说姐姐和陈王是因为纸鸢定情的。”宋锦瑟一说,谢盈眉头解开,瞳孔也放大,怎么什么话都传?
“没有的事。”她赶紧澄清这个流言,自从陛下赐婚以来外头什么样的流言都有,她根本就没有去理会。
说完她看着走在屏风那边的陈王,这是因为解释不了,所以干脆承认吗?
想到这里,谢盈突然笑起来,不自觉的说道“是挺过分的。”
“姐姐也觉得他们传这个流言过分?”宋锦瑟有些忙让,怎么谢家的谢谢这般喜怒无常?
谢盈回过神,便顺着她的意思,语调欢乐得很“是呢!”
诗作很快就品评好了,小娘子这边自然是推了孙怡芳为魁首,至于郎君那边就是陈王了。
谢盈听着孙怡芳说话的时候,心中还美滋滋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今天他们是挺过分的。”
诗会结束,这一日便尽了。
“盈盈。”他看着谢盈开心的面容,唤了一声。
谢盈走在他的身前,正抱着他今日得的一副画,听到他的声音便侧首笑问“五哥,我们今天是不是过分了?”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