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神农派的好手,要说这劲气本领不过是三流的本事,但要是说起这治病救人来倒是一等一的高明。
一看夏爱青的脸色就知道情况不妙,立刻将其扶起来,那年长者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色泽质地居然是美玉所制成,可见里面的丹药之珍贵。那药丸色泽碧绿,隐隐有清香的味道。
二人将药丸喂入夏爱青口中,不多时就看那苍白如纸的脸色有了红晕,气息也从若有若无变得稳定深沉。两个神农派的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放下心来。
这些药丸都是极其珍贵的固本培元药物,夏爱青和马元亦对阵其实没有受到伤害。只是面对强敌全力而为,劲气方面施展太过,身体气脉承受不住短时间的大量劲气冲击,所以才昏厥了过去。
现在有这些药物固本培元,元气得到了补充,便醒转了过来,见是刚才神农派的两个人,也放下心来。刚刚说出道谢的话,就被那两个神农派的人打断。
只听那个年长者说道:“刚才若不是夏女侠出手相救,我们这几十人怕都是早就被杀了。刚才听女侠说马员外这是中了邪法禁术,可惜了这么一个好人,此事出了人命,怕是要经官动府,不知女侠现在有什么打算。”
夏爱青现在浑身四肢百骸五一不酸痛,别说动手迎敌,就是站起来行走也是困难,知道自己一时三刻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听马元亦说现在阳淮县城中妖人张蛟正在县衙起事,自己不去现场却是放不下心来。
当下让这两个神农派的人将自己送到阳淮县城中,让两个人先行离开。然后自己强咬牙关,骑了马向南门方向慢慢行去,想要将这情况早早的知会诸葛先生。
此处正是宇文长谷和诸葛先生所在的位置,这里地势最高,可以俯瞰县城大部分的地域。而阳淮县城绝大部分进入县城的人都是通过南门进入,所在在此观察找到妖人张蛟的机会最大。
可是走到半路就发现阳淮县的街道上有些不对劲,好多街道上居然空无一人,而听到远处却人声嘈杂,正是阳淮县衙的方向。
在这县衙门口已经是聚集了上千人,县衙门口偌大的广场空地上人头攒动,而县衙门口站立一人。
此人生得仙风道骨,一身宽大的法袍,上面用金丝银线刺绣了诸多的符咒经文,头上带了一顶束发金环,身高八尺,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真是一等一的人物。
可是虽然如此神仙模样,但二目中间总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目光中总是显得若即若离,闪烁不定有一种让人恐惧的东西隐藏在其中。
此人在午时便突然出现在县衙门口,先是将那鸣冤叫屈的堂鼓敲响,惊动了里面的差役,县太爷也以为有什么人敲堂鼓鸣冤,心中不由得大怒。
自己在这阳淮县已有几年,官名什么样自己最是明白,寻常百姓早就死了心,哪有什么人敢到这里鸣冤叫屈。此处正是应了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今天这个敲鼓之人必然是对自己不甚了解,多半是外乡人。
这个县太爷昨日和两个粉头喝花酒直到快天明方止,现在还迷迷糊糊没有睡醒。心中恼怒来人搅了自己的清梦,当即命家人出去传令,将这击鼓之人狠狠打一顿。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个恶奴平时也是欺男霸女,见了普通民众更是趾高气扬。出来后见到一个法师模样的人正在击鼓,身上的法袍类似道士但不尽相同,但看这做工却是极为昂贵。
这人跟随县官多年,有几分见识,看到此人衣着华贵器宇不凡,一时间不敢太过造次。
向那法师模样的人问道:“你是何人,何事击鼓。”
只见此人头也不回,高声道:“吾乃天公将军张蛟是也,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今天在这阳淮县要有四大渠帅前来施展神迹,引导万民,你等都是新朝廷的新军,速速退下。”
那个恶奴心里一惊,虽然不是非常明白,可是这新朝廷三个字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前面的那些话隐隐约约记得有老人说起过,具体什么却记不清楚。
不敢耽搁立刻回到内堂将自己看到的情况报给县官听,那县官本来睡得迷迷糊糊,听了这几句话却从床上一蹦而起,吓得出了一声冷汗,那宿醉也都顷刻间清醒。
这个奴才听不明白,自己可是明白这几句话的厉害,这正是每次黄巾之乱时传遍大江南北的乱党口号。因为时隔多年,渐渐的被人淡忘,可这个县官身为朝廷命官,这些事情却是耳熟能详。
当即吩咐下去,将县衙内所有当差的人都集合起来,将那县衙内的器械都分发了下去。然后由这个县官带队,蜂拥而出欲擒拿这个自称天公将军张蛟的人。
那妖人张蛟见到县衙后面蜂拥而出的人,冷冷一笑,将鼓锤一抛,对广场上听到鼓声聚集过来的民众说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乃天公将军张角,现天下大乱,诸侯纷争,普通的顺民任由其宰割。”
“既然天不遂人愿,那就将这苍天灭了!改天换地,重新将这华汉大地变回咱们百姓的天地,马上有四大护法前来显露神迹,可符水救人,撒豆成兵,金刚不坏,跟随我天公将军起事,你们日后都是开国功臣。”
随着这妖人张蛟的话语,广场上的那些民众神情慢慢的变得呆滞迷茫,互相的窃窃私语变成了整齐划一的目光注视,然后这种呆滞木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