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这两个贼人死在附近,夏爱青施展出杀招将两个人的气脉血脉刺透。这个瘦长个子的贼人被夹带劲气的钢针刺穿了血脉,而这血脉刺穿中暗藏玄机。
之所以出血量细小但又连绵不绝,是因为此人的血脉和气脉被钢针穿透,两者的伤口相连接。如果静止不动出血量就会非常小,过些时日就会痊愈。
但如果催动劲气拼命奔跑,那气脉血脉相通的伤口就会扩大,而且在劲气的催动下,血脉中的血液会获得无穷无尽的动力,将那鲜血从极小的伤口中激发而出。
这个瘦长个子的贼人惊慌失措,拼命奔跑,导致鲜血被劲气催动,血流不止,伤口也逐渐扩大。刚开始奔跑时鲜血还能被衣服领子遮挡住,等到跑出两里地之后,颈部的血脉已然扩大到黄豆大小。
那鲜血喷涌让那个贼人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而那伤口的鲜血犹自在劲气的催动下涓涓而出,终于流干了浑身血液而死。
队伍前后的两个神农派的好手按捺不住,出去搜索之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那个年长的神农派好手心思缜密,突然想到夏爱青。
昨天这个女子出现就有些古怪的感觉,虽然丝毫也没有看出破绽,但和今天的遇袭联系起来就让人不得不疑心。
想到这一节立刻翻身回来,见众多护卫还在车边等候,也来不及多问,大踏步走到马车厢的边上,大声道:“女娃子小心,有贼人埋伏,切莫出来。”
嘴里面这么说,手中的小镐头却擎在手中,凝神聚气观察四周。如果这个女子是同伙,恐怕现在已经将马车内的贵重货物趁乱拿走。只是这个神农派好手性格沉稳,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失了礼数。
人家毕竟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娃子,自己若是过去一把掀开马车门帘,那实在是颇有些不妥。却听到马车内夏爱青的声音响起。
“贼人何在,我现虽然身上有伤,但也能祝大家一臂之力。”
随着这个声音,门帘已掀开,夏爱青作势就要从马车中出来。那个神农派好手见到这个女子还在,心中的猜疑便尽数打消。如果此人真是贼人的内应,那必然有贼人会来里应外合,从队伍中间将最贵重的两个箱子劫走。
现在看这情形都是自己多心,赶紧宽慰了几句,让夏爱青回到马车中休息,自己找到货栈老板来商量,下面该如何行事。
这个货栈老板极为干练,做事情丝毫不拖泥带水,让大家伙把道路前面的马车扶起,货物重新分装在其他马车。后面的货垛被撞碎,便暂时不去管他,只是将马车货垛移到路边,莫要挡住了后来人的道路。
然后一声令下,一行人继续向前,离开了这片松树林。
原来刚才夏爱青飞针刺脉之后,便潜回马车旁边,趁前后高手飞身而出探查,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队伍前后的一瞬,用劲气丝线飞射拉拽,瞬间就从马车的门帘钻入,这些护卫本领低微,没有一个人察觉。
一行人虽然损失了一些药材,但那个货栈老板财大气粗,并不以为意,从午后一直走到黄昏时分都是非常顺利,在掌灯前都到了李家店落脚。
此地离阳淮县城有四个多时辰的路程,如果继续赶路就要在深夜才能到达县城,那时候城门早就关闭,所以只能在这李家店暂且落脚。
货栈老板还是给夏爱青安排了一间上房,照顾的无微不至。此人生性善良,所谓得道多助,江湖上的朋友也都是这样结交下的。
夏爱青在夜间偷偷的出去探查,见这些马车里面的药材都是寻常的种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夹带。马车中的两个大箱子白天也已探查过,虽然箱子都用锁头锁住,但天下没有锁头能拦得住这墨家高手。
那两个箱子之中都是名贵的药材,百年山参,还有诸如灵芝,雪莲之类的稀有药材。却没有什么已经制成的禁药模样的东西。看来现在这个渠帅的人选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没有做什么准备。
第二天众人清晨便动了身,此时天色刚刚蒙蒙亮,正是冬季最为寒冷的时候,众人和马匹的呼吸时都带出浓浓的白气。夏爱青的注意力都在那个货栈老板身上,却发现此人的呼吸有些古怪。
昨天这个老板的呼吸还是粗重短促,完全就是一个平常人的模式,但是今天早晨却发现此人的呼吸居然深沉悠长,虽然还没有到劲气能者的地步,但是和平常人已有非常大的差别。
夏爱青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随着向阳淮县城进发,渠帅的人选就会慢慢的变化成劲气能者的体质?昨天自己一直在观察货栈老板,缠在其脚踝上的劲气丝线传过来的脉象血脉波动都毫无异常。
这种脉象和血脉上的伪装可以做一时,但终日如此确是不能,强迫自己持续保持另一种体征会让身体元气大伤。这种变化是从清晨开始的,看来距离近是一种可能,时间的推移身体变化的可能性也存在。
如果这样推论,哪怕此人就算是到不了阳淮县城,怕是也会变成劲气能者。货栈老板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如果还用劲气丝线缠绕在其身上探查脉象,很容易被发现,只有凭借自己的观察方才可以。
想到这里夏爱青对货栈老板说道:“昨天多谢相救,歇息了一日身体好了大半。在那马车中颇为憋闷,今天想求一匹马骑行透透气,不知方便与否?”
那个货栈老板是一个非常爽快的人,当即答应,从人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