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五色丝线在空中瞬间织就一张织锦,可是并不是什么骷髅图案,而是一个木质傀儡假人的模样。
那些钢针在空中互撞,那妇人的钢针顷刻间都被撞碎。无形的劲气丝线和五色丝线纠缠,都被绞断替代。本来想裹织就的骷髅织锦,反而将那个妇人给包裹成了粽子一样。
但是那妇人在这织锦内不断的扭曲蠕动,就像是一个要破茧而出的厉鬼相仿。夏爱青当机立断,劲气丝线飞速环绕织锦飞舞,迅速地收紧,只听到“咯吱吱”一阵响,里面传来了清脆的骨骼断裂之声。
那个妇人在织锦内再也不动弹,变成了弯曲的古怪形状。夏爱青别看是一个俏丽的姑娘,真要是论起来下手狠辣果敢,怕是与那公孙玉比也不遑多让。
现在场中只有那个林轩录还没有出手,和许飞对峙。只见此人身体略略颤抖,好像正在克制什么。
那宇文长谷飞身就从高树上一跃而下,大声说道:“这些人都是中了邪法,断无生理,切莫手下留情,如此生不如死,做个行尸走肉还不如早早超度了他们往生极乐。”
许飞刚才没有出手,一则是因为对方的劲气古怪,二则就是因为这林轩录一生兴办义学,实在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如果让自己痛下杀招,实在是有些下不去手。
那个林轩录不像那几个攻过来的人一样如同行尸走肉,而是身体微微的发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一样。但这种克制终于胜不过身体之内的邪法操控,突然揉身而上,手中的毛笔直取许飞面门。
林轩录已然五十多岁,须发花白,平时行动起来颇有些迟缓,但这一纵身轻似狸猫,快如猿猴,手中的毛笔疾伸,就欲在许飞的额头上写一个开字。
如果这个字真的写在额头之上,那再硬的头骨也会应声而开,什么样的护体劲气也是无法抵挡,正是破解护体劲气的独有法门。
可是许飞何等身手,岂能这么轻易中招,虽然听到了宇文长谷的话,可是心里还是感念这老人的一生不易。心里面一软,手下就容了情。
见这毛笔微微颤抖,只向后退了半步,双手也没有抬起来格挡,就好像是措不及防的踉跄一样。
其实脚下早就陡然飞踢,使了一个“魁星踢斗”,就在这尺寸之间一脚踢腿过顶,“啪”的一声轻响,将那毛笔踢的高高飞起,直上夜空之中。
许飞这一腿看似简单,实则是以腿代手,便利灵活。身子不动不摇。而腿却在敌人劲力来势都已老之后,才使用了这无影无踪的一腿。
这一击将那毛笔踢的不知去向,让林轩录再也无法使用那书法输送劲气,断送了其伤人的能力。那林轩录急忙向后退去,看来已经是无法伤人。
哪里知道那林轩录将手指放在嘴里一通疯狂啃咬,十指鲜血淋漓。许飞见到心里一阵酸楚。知道宇文长谷说的没错,这种邪法彻底的将这些人神智摧毁,自己的心慈面软只会让林轩录死的更没有尊严。
却见那林轩录将十指的鲜血当成颜料,在自己的衣衫的两个袍袖上笔走龙蛇,写的正是那风雷二字。
林轩录十指箕张,十根血淋淋的指尖向许飞抓来,指头在微微颤抖,都是欲在对手身上写下歹毒的文字。而那两个袍袖夹带风雷之势,猛力夹击对手的躯体两处侧肋。
许飞此时知道眼前之人已经是再无生理,也是双手疾伸以爪对爪,刹那间将林轩录的十指牢牢的攥在手里再也无法动弹。对夹带风雷之势的两个袍袖不躲不闪,任其抽打在自己的身上。
只听到“噹噹”两声巨响,就像是巨锤砸击金铁之躯,许飞用了“金刚不坏”硬吃对手的重击若无其事。喝道:“得罪了!”
突然膝盖陡然飞撞,正中林轩录的左胸,只听得“咔嚓嚓”一声响,胸骨折断登时都倒插了回去,将那对手的心脏戳烂。
这一手干净利落,无视对方攻势,擒拿手顷刻制敌,杀招在咫尺之间发出。一招就击杀了这个劲气古怪的强敌。那林轩录身子一软就向下软瘫了下去,许飞轻轻松手将尸体放在地上。
当夜潜行而来的无名敌人此时都已丧命,这次来的都是顶尖高手,敌人虽然都是劲气了得,且各有各的拿手绝招,却都在片刻就纷纷毙命。
只听到诸葛先生低声道:“这些人都是身不由己,里面不乏良善之人,可惜林轩录此人奔波一声兴办义学,现在却被妖人操控,实在是可悲可叹。让门里的兄弟一定要厚葬于他。”
这五个敌人地底潜行过来之后,被公孙玉突袭就毙命一人。在片刻之后三名高手都在一个照面就击杀了敌人,只有许飞慢了片刻。但是这五个人被杀也就是半盏茶的时间。
如此短的时间,在外围的江南烟雨楼兄弟还没有赶到院中,却已经尘埃落定。进到院子内只见尸陈狼藉,敌人都被打发了。诸葛先生安排人将矿工,林轩录和王启龙的尸体暂且停放,其他的都草草掩埋。
这些老江湖都是到头上舔血的人,出了这种敌人夜袭的事情也并不放在心上,该值夜的值夜,该休息的休息,一切如常。
到了第二天清晨,众人都早早的起身聚集到一起,但诸葛先生却没有像昨天那样立刻动身前去查访,而是脸色沉重,对众人说出对昨晚那些受了邪法操控之人的看法来。
“这些人都是受了某种邪法操控,平日里绝没有此等身手。旁人若说城府深沉,隐藏的好也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