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闪身拦住贼人去路,两只眼睛就如同猛虎一般,透露出迫人的威势和杀意,那个贼人也是刀头上舔血的江湖人,可是见了这眼神,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在这个少年面前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猛虎盯上的绵羊,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握住刀柄的手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可是自己的同伴转瞬间都没了声息,可见此人心狠手辣,怕是要赶尽杀绝。
求生的yù_wàng战胜了恐惧,那贼人大吼一声,将手中的长刀猛劈了下来,此人乃是“强体”劲气的操控者,这一刀还真是力沉势猛,且出手精准没有太过露出破绽,也算是一个刀法的好手。
可是这种层次的本领怎么能入得了许飞的法眼,只有天下一等一的英雄豪杰才能是自己的对手。眼看这一刀劈下,故意将身子侧过,不躲不闪,只伸出左手,用中指食指一夹,把这疾劈而下的钢刀牢牢夹住。
这“金刚不坏”的强体劲气乃是至高境界的功法,这两个手指像是轻描淡写的夹住,实则那钢刀已经被夹的弯曲变形。那贼人拼了全力猛向回抽,却像是陷在了铁石之中一般无二。
许飞两指用力,只听得“噹”的一声脆响,这柄钢刀竟然被硬生生夹成两截。
那贼人正在拼尽全力向后猛夺兵器,却觉得手中一松,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向后飞摔了出去,但此人果然身手了得,趁这个力道来势,在半空中身子一转,脚尖点地就要夺门而出。
许飞哪里容得他逃命,见那夹断的半截钢刀犹在空中,飞起左腿一招“金钩倒挂”将这半截刀身踢得向前激射,正中那贼人的膝弯,刀身从大腿后面进去,从上面将膝盖骨切碎,钉在地面上犹自微微颤动。
那贼人一声惨叫,躺在地上抱了膝盖满地打滚。
许飞担心这连声惨叫惊动了街坊邻居,连忙上前将贼人的哑穴麻穴点了,又把其膝盖血脉封住。一切处理妥当后,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通知了林市隐。
不多时,林市隐已经牵了两匹马来到店中,许飞将这贼人提了拖到屋中,由林市隐亲自审问这个贼人。林市隐进了房间见这地上满地尸骸,心里不由得一动,没想到这个许兄弟平时有说有笑,动起手来却是如此的决绝。
但这些人都是一些杀人越货的凶徒,罪有应得罢了,只见那许飞又去大堂将那假扮掌柜的贼人也提了来。此人被点了穴道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两边的脸颊肿的像是猪头一般,都已经呈现紫黑色。
这两个贼人被许飞丢在地上,将哑穴解开,但用了重手法封了气门,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声若游丝,想要喊叫却是无能为力。
只听林市隐轻声道:“我只说一遍,谁答了就可以活命,你两个只能活一个。”
然后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的眼睛,林市隐年纪轻轻就已经入了六扇门,不知道捉了多少江湖上的强人盗匪,对这些人的性情可谓是了如指掌。
见这两个人眼神的表现不尽相同,那个膝盖受伤的贼人眼神中尽是勇悍之气,而那个脸肿的猪头一样的铁石掌却透露出求生的yù_wàng。林市隐心里立刻就有了底。
只见林市隐像是不经意一样将脚向前一踩,恰恰踩住了膝盖受伤贼人的伤处,那个贼人疼的满头大汗,却因为穴道被制,丝毫动弹不得,嗓子里面也只能发出微微的惨叫声。
那个铁石掌眼中更是畏惧了起来,林市隐向他问道:“西门的门官是他杀得,并不关你的事情,冤有头债有主,我等是那门官的同袍,前来报仇,问你便答,若是不说那就随手杀了,你看这满地的尸骸,还差你一个么?”
这几句话重重的打击在铁石掌的心坎上,将其最后的心理防线击溃,连忙用微弱的声音说到:“官爷问什么,小的就说什么,绝无虚言。”
林市隐脚下加力,将脚下的那个贼人踩得痛不欲生,这才问道:“我知道尔等是董不凡派遣而来,像你们这种地方京城还有多少?在此处设伏何时起事?”
只见那铁石掌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只是低低的声音说道:“实在不知,我们这处有十人,说只要见了有人前来说天究星三个字,便跟随此人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许飞一听就怒从心头起,一看这铁石掌就不老实,一问三不知,就说出一个什么狗屁不通的天究星来,当即站起想要说些什么。却见林市隐也站起身来,用手示意自己到院中,连忙点了二人穴道,来到院里。
只听林市隐说道:“许兄弟现在已经大功告成,可以去周相爷那里交差了。”
这真是一头雾水,现在贼人一问三不知,查访的门官一家已经被杀人灭口,那些运送军需物资的就更别提了,多半此时尸体已经凉透。如此结果如何能向周雄起交代,脸上的神情就自然而然的带了出来。
那林市隐饱经世事,一眼就看出了许飞的心思,笑着说道:“周相爷让你查访军需物资的纰漏,那禁军仓房的账册上面写的明明白白,请相爷去捉拿即可,即便已经灭口与你何干。”
“这个门官也早就被灭口,所有的进出都是由此一人经手,可见禁军城门这道关隘中并没有其他的内应,不然如此显而易见的破绽不应该留下,可见周雄起禁军还是没有太多漏洞。”
这一番话就是深知官场的道理,该做的做,不该做的你硬要去做,反而容易惹得一身麻烦。许飞查案到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