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挑衅的贼人名字叫做乌勒格,世世代代居住在草原,此人的部落原本是一个极其强大的部族,但是在一场大战之后,只剩下女人,和个子不超过马车轮的男孩才没有被杀。
这个乌勒格就是幸存者其中之一。
作为奴隶被别的部族中人当成牲畜一样的使唤,在乌勒格幼小的心灵里深深地印刻上耻辱的烙印。他终于长到了成年,却没有资格娶亲,因为只有最顺从的奴隶才会被主人赏赐女人,而桀骜不驯的他,永远也不会有自己的子嗣。
但是什么也无法阻挡爱情的力量,十几岁的乌勒格和同样身为奴隶的卓雅相爱了,他们避开了主人的耳目,利用一点一滴相处的机会表达爱意,两个人商量要寻找机会一起远走高飞,在草原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但是有的奴隶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人格,成了一条最没有人性的狗,为了一点点的残羹剩饭,就不惜出卖同族的伙伴。
两个人被举报后抓了起来,卓玛当着乌勒格的面被挖去双眼,活活剥皮而亡,但是到咽气前那一刻,一声求饶的话也没有说,甚至都没有怎么发出惨叫,也许她是在怕乌勒格听了之后伤心吧。
乌勒格眼睛变成了血红色,拼命地挣扎,却挣不开那牛筋加了生麻的绑绳,鲜血染红了草地。
等到卓玛咽气之后,那个部族的人并不杀乌勒格,而是将将其捆绑在距离卓玛尸体一尺远的木桩上,让他一直看着自己爱人的惨状。
等到第二天清晨,这个部族发现木桩上的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崩断成一截截的牛筋生麻,但是部族的人也不以为意,毕竟奴隶从小到大都没有资格学习骑马射箭这种技能,无非是跑了一个奴隶罢了,搜寻了一阵就不了了之。
直到一年之后,这个强大的部族不管在哪里栖息,夜晚总是听到野狼凄厉的嚎叫,然后所有单独落单的部族中人都会被人射杀。
开始只有落单的人,再过了一阵,三人,五人,直到十人以下的队伍都会被无情的射杀。这时候这个部族方才慌了手脚,意识到这个神秘敌人的不同寻常。
所有的人都是被一箭毙命,中箭的位置都是眉心,咽喉,心脏,除了十人队伍中,有极少数人的箭囊缺少箭枝外,其他被射杀的族人箭矢都是一根未动。
说明敌人从开始马匹冲击,到将所有人杀死,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反应的机会。草原地势开阔,很难隐藏行迹,这些部族勇士又都擅长通过气味远距离发现敌人。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突袭。
能做到这个程度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这个神秘之敌使用的硬弓极为强劲,射程远远超出普通弓箭,在射距之外将人一一射杀。
但是这一点推测被部族中的高手否定,因为这些被射杀的人中,有几个箭术非常的精湛,就算敌人可以在射程外攻击,他们也可以在半空中将对方的箭矢射落。
但是这些人却大多根本没有消耗箭矢,就已经要害中箭死于非命,能做到这种程度,只有可能是在射程超远的前提下,发箭神速,箭速极快,让人还没有反击防御的动作前,已经将众人射杀。
十人中才有少数人发出过箭矢,说明敌人已经进入了射程,或者已经来得及通过箭矢对射来防御,而发出的箭矢却寥寥无几,可见即便在反应过来的前提下,还是在极短时间内都已经丧命。
这个敌人简直强大的如同鬼神。
为了剿杀这个敌人,部族中的勇士们组成了大队,六七十人为一组,以营地为中心开始搜捕,但是这个敌人却始终没有露面,大规模的搜索只是徒劳无功,只有夜晚的野狼嚎叫更加的凄厉。
就在外出的搜寻队伍都已经几乎放弃了追捕,认为这个敌人肯定已经逃匿的时候,在一个大雪之夜,一个身上披着雪狼皮的敌人现身在部族的营地。
这人骑了一匹如同夜魔般的黑马,长长的鬃毛像是女人的黑发,在营地之中来回飞驰,展开了屠杀,虽然大多数的部族的勇士出去搜寻还没有回来,但营地中还是有近百人的青壮年。
可是面对这如同夜风一样黑马的飞驰,无法捕捉目标,箭矢大多落空,而那马上之人的箭矢却像是永恒的仇恨,一支支的射进仇人的心房。
在散乱的营火中,此人两只眼睛犹如两盏幽冥升起的灯火,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发箭如电,一个人在马上却能发出如同飞蝗一般的攻势,所有人都是一箭毙命,最后营地之中只留下了孩子和女人。
离得近的幸存者,都听到这个敌人仰天长啸后的喃喃自语。
“够了,我知道了卓雅。够了。”
然后这一人一马就像是一场噩梦,消失在草原的夜色中。
就像是受到了什么诅咒,这个部族在之后的岁月里慢慢的人丁稀少,女人再也无法养育后代,各种灾祸也从来没有放过他们,在十年之后已经分崩离析,最后消失不见。
这个人正是乌勒格。
卓玛被杀的当晚,看着死状凄惨的爱人,心痛欲碎,失去了活下去yù_wàng的他顿悟天道,将牛筋绑绳扯断,却没有立刻报仇,而是寻了一个安静美丽的地方,将卓玛的尸体好好安葬。
经过了一年的勤学苦练,劲气已经操控自如,又降服了草原上的一匹黑色野马,终于在最后一次在卓雅坟前的情话后,感觉卓玛和自己同在的乌勒格,踏上了复仇之路。
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