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不凡听到外面的厮斗之声,又是心惊又是后悔,没想到这帮亲卫如此不会办事,竟然和对方动起手来,本来只想留下些人手作为不时之需,现在看来画蛇添足,莫要将这魔头惹恼了才好。
现在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办法,只好双目紧闭,嘴里面哼哼唧唧,装作病情沉重的样子,没过了片刻,外面的打斗之声静了下来,董不凡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到门帘一响,魔神吕怖已经走了进来,也不多说话,大咧咧的自己取了一把椅子走到董不凡的床前,重重的一顿,坐了下来。
此时若是再不睁眼说话,实在是说不过去,董不凡只得装作被那椅子顿地的声音惊醒,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奉先啊…老夫偶感风寒,床都起不来,没想到奉先你情深义重,特意赶来探望,真是让老夫感动的不能自已。”
魔神吕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个董不凡,心道此人脸皮果然厚过城墙,到了现在这般田地,还是死死咬住自己是病重。只是董不凡肉大身沉,脸上肥肉油光锃亮,一看就是气色甚佳。
当即说道:“闲话少说,我且问你,你应允我在明日龙虎军大赛的参赛资格,说什么拿下统领之职后,保荐我做天下的兵马大将军,而现在那些参加比试的边关将领都纷纷回程,大赛已然取消,你为何不与我言讲!”
这话不但用词不客气,语气上更是正颜厉色,董不凡听了却没有半点的发作。
只是轻轻的说道:“此事实在是事发突然,没想到皇上居然如此行事,装作病情沉重,将比试延期,而边关守将又不能久居京都,所以只能等到明年再做道理,我一听这个消息,就替奉先你鸣不平,一时间急火攻心,所以才病倒。”
“我这病倒后昏昏沉沉,属下人也都不会办事,没有一个通知奉先,这才闹出了这些误会。”
魔神吕怖并不插话,等董不凡将这些话语说完,这才说道:“董天师虽然病情沉重,但却是耳目聪慧,竟然能听到前面的院落中的误会,可见这病情颇有好转,吕某心中算是落下了一颗大石。”
说完这个魔神吕怖哈哈大笑,那董不凡也皮笑肉不笑的嘿嘿陪笑,二人就这么笑了半晌,这陪笑的董不凡脸上的肉都僵了,那吕怖笑声却犹自不绝。
突然,魔神吕怖的笑声戛然而止,房间里只剩下了董不凡尴尬不失礼貌的嘿嘿声。
“我且问你,龙虎军大赛既然无法举行,我如何能得到天下兵马大将军之职?再过一阵,等禁军的李珏铁猛伤势康复,我又何处去?”
董不凡一时语塞,这些事却是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若是别人只需要用那金银美女抵数就是,可是对面的这个魔头,想要什么从来不还价不二话,此时如果不能将其安抚,怕是恼怒之下就有可能跑到对方的阵营之中。
那个小皇帝别的资源没有,若是封官许愿,那真是和不要钱的一般,这次为了安抚前来参加龙虎军大赛的边关武将,小皇帝怕是连夜奋笔疾书,写下名册,反正这个官职都是皇家一言堂。
而自己虽然拥有实权,手下兵马无数,朝堂上党羽众多,但要说拿出一个官面上的重要职位,却是困难重重,那些吏部官员中还有两个重要位置在周雄起的掌握下,如何能随口许诺官职。
只得说道:“奉先切莫着急,此时我正在上下谋划,必将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话刚说完,魔神吕怖已经霍然站起。
“既如此,这等临时代理的统领职位做起来也没什么趣味,就是把这支禁军训练的兵强马壮,到头来也不知道给谁做了嫁衣,在天师没有什么主意之前,就把银钱流水般送到吕某住处,平日里花销大,若是没了,绿珠楼的门怕也是进不去。”
说完,转身就走出门去。
董不凡见这个魔头终于走了,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吩咐手下将银钱多多提取送去。现在不是吝啬的时候,若是惹毛了此人,跑到周雄起那里毛遂自荐,那可就无法收拾。
听刚才那魔头的意思,自己若是不能保证在这军中给他谋一个高位,便是什么事情也不会出手相帮,禁军中的正统领之职肯定是不会去值守,如此一来,江南烟雨楼许飞就成了这支禁军的唯一领军之人。
自己本想让魔神吕怖拿到正统领,爱将华熊做一个副统领,将这支禁军掌握在自己手里,没想到忙活了一圈,到头来却成了对手独享大权,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心里真是又急又恼。
魔神吕怖果然是说得到做的出,立刻就对外称偶感风寒,病势沉重,这短短一天之内,皇上,天师董不凡,禁军统领吕怖都称病不起,而且原因都是特别不走心的偶感风寒,一时间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京都出了瘟疫。
只有那支禁军上上下下的军官兵卒,就像是过年了一般兴高采烈,那个终日练兵不休的魔头,终于跑去他的绿珠楼逍遥快活,剩下的一个不到二十的娃娃,那自然是好对付的多。
其中董不凡安插的赵冲意等人更是蠢蠢欲动。
自从魔神吕怖再次放浪形骸,花天酒地之后,许飞自己值守禁军也是叫苦不迭,自己对军务完全就是外行,根本不知道怎么操演人马。
而军中的那些中下级军官,对这种军旅上的外行颇不尊重,许飞在军中真是度日如年,早知道在葫芦山一定要多多请教芝幸帅排兵布阵的事情,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