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畏刚才被敌人一枪戳刺,不躲不闪,欲和这沙高战一棒换一枪。
没想到此人枪法迅疾,一枪就把自己的护体劲气击破,但枪尖刚刚进入体内寸许,已经被那金光法相和自身的军神筋肉紧紧的箍住。
但敌人身法迅捷,脑子又机敏的很,自己的铁棒挥击被弃械滚身避过,只觉得自己的肋下一阵的痛彻心扉,但毕胜的金身法相加持,和自己的军神强体劲气,都有疗伤防护,利与苦战的功效。
这一枪虽然将肋骨戳断,但是那硬如铁石的筋肉牢牢的顶住肋骨向内歪曲,免了肋骨戳破内脏的隐患,血脉也被这金光封住,只有肋下一个三角形的深孔让人触目惊心。
这个先登吴畏当年久经沙场,曾经身受数十处刀枪伤处,尚且浴血奋战,这种伤患并不放在心上,大踏步上前,铁棒攻势不减。
那沙高战却是虽然伤了对手,自己又及时躲开对方的搏命打法,可是刚才那一枪竟然刺不穿对手,手中的长枪又丢了,这在自己的几十年生涯里可是头一回。
现在手无寸铁对方又步步紧逼,立刻回身将自己徒弟手中的长枪抢过一杆,那徒弟被师傅抢走了保命的家伙,敢怒不敢言,又不敢回身逃走,只得手足无措的在身后站了。
吴畏这一顿铁棒,已经将四人逼近了街道末端,只要将敌人驱赶到街道末端,对方枪法便没有办法进退自如,而自己这种迫近搏命的战法,却能发挥威力,更是疾步向前冲击。
沙高战眼看要被逼进了绝路,心情却平稳了下来,自己的长枪已经丢了,枪阵已破,现在后面这两个徒弟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一个个畏敌怯战,胆小如鼠,看来人还是要靠自己,只有这样才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
刚才的一枪虽然没有要了对方的性命,但“枪镖”的这种枪法,确实可以利用距离优势做到伤敌,且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刚才那一枪正中对手肋下,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是也让对手行动没有刚才那么迅疾。
现在就是让对手再次出手,而自己利用这个空档用“枪镖”戳刺其要害,想到这里,再次向后急退,想要故技重施,让这几个徒弟当诱饵。
哪里知道这几个徒弟虽然枪招本领没有学好,可这人品上的奸诈机灵倒是学了一个十足十,见师傅向后急撤,当即样子也不装了,撒腿向后就跑。
这一下激怒了沙高战,看准那个已经没了长枪的徒弟,飞起一腿,将其狠狠地踹回,吴畏见一个敌人倒飞回来,想也不想,铁棒挥处,将那个倒霉的徒弟打的脑浆迸裂,死尸像是个破娃娃一样撞在墙壁上。
就在这瞬间,“枪镖”再次出手,寒芒急取吴畏的左腿膝盖关节,这一枪如果戳刺进去,虽然要不了对方的性命,但是膝盖关节无有皮肉阻挡,只要刺进少许,这条腿就算是废了。
只要对手肢体受损,不管是攻击上的发力,还是这进退防守,都会大打折扣,自己凭借枪法上的快捷如风,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即便对手身体坚如磐石,也可以像蚂蚁啃骨头那样,从微伤积累,击溃这个不要命的对手。
这一枪突袭下盘,更是难防,吴畏刚刚击杀了一个敌人,就连那寒芒一点直奔自己的膝盖关节,再想躲闪已经无能为力,急忙身子下沉,左腿向下急压,这一枪便戳刺在大腿之上。
这一枪发力更狠,枪速更快,狠狠地扎在吴畏的大腿,虽然有双重的劲气护体,可是这一枪足足扎进去两寸。
但是和刚才一样,枪头扎进去两寸之后就再也无法进入一丝一毫,吴畏腿上遭受重创,脸上却是面不改色,铁棒猛力抡扫敌人,这次不等发力,沙高战已经将这手中枪丢了,就地一滚躲开了铁棒。
这一滚已经滚到了两个徒弟脚下,沙高战站起身来,双手已经拿在了枪杆上,微微一抖,两个徒弟已经拿捏不住,两杆长枪已经被沙高战夺了过来。
这两个徒弟吓得肝胆俱裂,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师傅,竟然拿徒弟们当诱饵,眼看自己的长枪已经被其夺走,下一步多半就要步师兄弟的后尘,被一脚踹出当成诱饵。
当即想也不想,撒腿就向街道深处跑去。
却见那沙高战双手微微一抖,两杆长枪就好像没有动过一样,可是两个撒腿奔跑的徒弟已经在背后开了一个血窟窿,却恍如不觉犹自向前,奔了十几步才颓然倒地。
吴畏中了两枪面色如常,现在看沙高战举手投足将自己的三个徒弟一一击杀,只不过为了取得一点点机会,和取得长枪器械,倒是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仇人如此心狠手辣,对自己人也是如此无情。
这稍有迟疑,步伐就停了下来,攻势这稍作停歇,沙高战已经看到了机会,其人的枪法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双手长枪疾刺,身子向前急扑,犹如一支飞射的箭矢,两点寒芒直取对手的双眼。
这双手分击,竟然是双手同时施展出“枪镖”的绝技,不管对手的金光加持多么神奇,军神强体多么刚猛,双目柔软,绝拦不住这长枪戳刺。
这两枪奇快如电,稳准狠急,势在必得,吴畏竟然来不及躲闪,索性略一低头,手中的铁棒却已经脱手掷出,猛击敌人。
只听“嗤”的一声响,这两枪已经戳在了额头之上,那额头坚硬,金光护体,军神强体,皆挡不住这枪尖的戳刺,登时就扎进了皮肉。
可是就如同铁椎扎到了一口大铁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