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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芝幸帅用这豪迈爽朗的大笑,回答了贼人的话,这笑声充满了鄙夷,充满了嘲笑,鄙夷贼人这狐假虎威,嘲笑群寇的虚张声势。
刚才还镇定自若的贼寇在这笑声中,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那整齐的阵容,也开始出现了一阵微风吹拂过那样的波澜。
芝幸帅大喝一声:“既然已经自报家门,都是董不凡那老贼的走狗鹰犬,想来都是从西涼调回来的本部人马吧,今日来试探我葫芦山的防范,只是为了探听虚实,准备日后谋朝篡位时,便前来攻打,是也不是?”
“这葫芦山乃是一块风水宝地,钱粮丰足,人口众多,又在这京都之侧,早就是董老贼的心腹之患了吧,你们既然已经探得虚实,今日便是来得去不得!”
话音未落,那三千铁甲军一起大喝三声:“杀,杀,杀!”
这杀声震天,震得群寇人人胆寒,只觉得这周围的铁甲兵士,一个个如同地狱遣来的杀神,刚才的军容整肃,镇定自若都变成了畏敌惧战之色。
三个头领也立刻察觉到自己下属的畏惧,这军阵对决士气当先,若是没有了战意胆气,往往会不战自乱,自己就溃败下来。
为今之计,就是要立刻重整士气,鼓足余勇杀开一条血路,只要将这葫芦嘴的布防情况传递出去,就是这些人手都折在谷内也没什么,董不凡天师日后自然会统率大军前来剿灭。
本来探听的消息,都是一些江湖上的高手防卫,可是突然出现这么多兵马却是出人预料,此等情报必须速速报给天师。
可恨这个黑脸大汉,居然懂得使用诱敌深入的计策,将自己兄弟三人的队伍围困在此,看来其人是这里的头目,只要将其杀了,必可以乱敌军心,重振自己队伍士气。
想到这里大声道:“咱们两军交战,将领岂能缩在后面畏刀避剑,当要身先士卒才是道理,今日我兄弟三人讨战葫芦山的众英雄,有哪三位不怕死的,出来陪我兄弟走两趟。”
原来这三人都是董不凡军营之中的高手,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但这三人却不是马上将官,乃是步兵统领,平日里统帅所部精兵,做那攻坚破阵,奇袭埋伏的事情,乃是董不凡极为赏识的爱将。
三兄弟乃是结义兄弟,并非同姓,持刀盾的乃是老大薛淮中,使用浑铁点钢枪的是老二金大洲,用巨大角弓的那个乃是老三杨展北。
这三个人自从结拜为异性兄弟,就再也没有分开过,以前都是占山为王的山贼,被兵势强悍的西涼官兵围剿,却能屡屡获胜,就是凭借了三人的配合无间。
这配合不光是劲气武功上的,军阵上的配合,也都是互相知晓心意。但知道这落草为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找了一个机会,竟然将州府官员的太太绑架,等到官员慌了手脚投鼠忌器之时,又将人送回府上,言明自己有被招安的意思。
这帮匪患当地官员早就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立刻就将其招安,有了正式的官家身份。
因为这三人作战勇猛,足智多谋,所以在军中逐渐闯出了名头,董不凡此人虽然凶狠奸诈,但却是一个爱才之人,知晓这三兄弟之后,便暗暗考察,果然如同传闻一般,所以慢慢的成了董不凡的心腹爱将。
在西涼的时候劲气感知减弱,所以三人都精通这军械的技击之法,董不凡几年前进入京都的时候,这三个人都是作为董不凡的贴身护卫一同进京的,经过这几年,适应了中原京都的劲气感知强度,劲气上的本领都是更上一层楼。
所以凭借了三兄弟的互相配合无间,既通晓军械的技击之法,又精通劲气上的战法,才有这胆气叫嚣,让葫芦山的人出来,在这军阵上较量。
哪里知道对面那个黑脸大汉沉声道:“就似你们这等宵小,哪里用得着三人,今日我芝幸帅一人斩杀尔等足矣。”
薛淮中听对方自报家门,心里不由得颇为意外,没想到此人居然就是华汉国首富之子芝幸帅,这种大富大贵的人家,即便不是纨绔子弟,也是花天酒地四肢不勤之人。
但是对面这个芝幸帅,生得筋骨粗壮,身材魁梧,一脸的强悍的霸者气魄,头戴镔铁盔,身穿镔铁甲,胯下乌骓马,手中持了一杆足有一丈三尺七寸的霸王枪。
何为霸王枪,因为其枪法霸道凛厉,挡者披靡而得名,传说中为当年楚霸王所用,霸王枪枪杆粗如碗口,重达百斤,常人莫说在马上使用,就是将其举起,也是有几分力气之人。
这杆霸王枪,乃是芝幸帅在梦中所见一盖世英雄,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在战场之上千军万马之中,如同闲庭漫步,走马观花。
心向往之,于是花费重金寻得一巨大的天外陨铁,将其熔炼打造成梦中那盖世英雄使用的器械。
芝幸帅依靠梦中所得,自己自创出一手枪法,名曰“单手擎日月”,今天就要凭借自己的本领,孤身斗这兄弟三人。
这却急坏了在阵外观看的许飞,自己初入葫芦山和芝幸帅交过手,虽然其人身手敏捷,但劲气却是十分的奇特,是把这军阵的杀气激化,使得兵马军阵威力无穷,今日不知道发了什么昏,竟然要和对方单打独斗,这不是扬短避长。
大声喊道:“芝兄莫要莽撞,这帮贼人都是劲气能者,不要轻敌。”
芝幸帅淡淡一笑,回道:“许帅放心,这几个贼寇还放不在我眼里,且看今日斩了这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