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丁谓的脊背已经湿了!
梁川又是自己家的管事,整个朝廷的人都亲眼见到了,在吕夷简饯行宴上自己更是向众人表明了他的身份。
丁谓一生从来谨慎,没想到着了这小鸡的道,两眼一抹黑,差点晕死了过去。
丁谓的表现刘娥全然看在眼中,此时的丁谓犹如中风一般身子颤抖个不停!
造反之人这个体相,有些说不过去!
“太后明察,臣与太后同心共苦多年,向来不敢有二心,定是有小人唆摆,离间咱们君臣情谊!”
刘太后冷冷地看着说道:“丁大人一向对朝廷叫贞不二,满朝文武是有目共睹,近来更是为哀家和官家屡屡分忧,相信你也是奴下不严而不是别有二心,丁大人这件事就让你自己去好好彻查,希望给哀家一件满意的答复。”
丁谓连连叩头:“老臣谢太后不杀之恩!”
刘太后说道:“丁大人平身吧,我朝自太祖以来就没有杀文臣的先例,但是涉及某反哀家也不敢保你,这事哀家只希望是个误会或是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丁大人,若是误会了你,哀家也希望卿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这事滋事体大,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莫说是你,哀家也要遭罪!”
刘太后自然知道吕夷简走了以后就数丁谓在朝中资历最深,他对正相一位也是望眼欲穿,这个节骨上不可能拿自己的前途来开玩笑。
要是谋反的大事能让赵开宁那个纨绔儿子发现?那花花太岁玩乐有余比起城府能够得上丁谓一根头发就谢天谢地了。
这事交给丁谓去查最是合适不过了,要是他想撇清干系自然会尽心去查,要是他无所谓胡乱应付,到时候蒋奇一干御史第一个不会放过这只老狐狸。
丁谓家仆谋反的事情不知道谁走露了风声,丁谓刚从大内出来,所有的内官还有文武群臣看到了这位副相,原来都是熟络地贴上去鞍前马后,现在唯恐避之不及,一个个躲得远远的,谋反自古都是诛九族的大案,牵连上不死政治前途也画上句号了。
丁谓自从接手修宫一职后,可谓好景在望,谁料这一劫如峰回路转,从九宵将他打入了凡间,差一点就将他打回原型。
强压下心头的盛怒丁盛乘着马车不停蹄地回到了府邸当中,传来蔡门,蔡门多年未见丁谓有这样的脾气,上一次还是在与寇准的宴会中帮寇准抹了胡须上的汤汁被寇准羞辱了回来暴怒不已,蔡门战战兢兢,生怕这股子无名之火烧到自己的头上来。
“梁川这厮在哪呢,一天到晚不见人影,本官待他一片好心反倒是养了一匹白眼狼!将他给我拿来,千万不能让他死喽!”
丁谓现在不怕梁川跑掉,就梁川在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之前莫名其妙地死掉,这样他的领导责任就无论如何也甩不干净了。
蔡门一听这话先是一愣,接着是狂喜,这梁川一定是捅了什么篓子丁谓将他打入了冷宫。不要让他死了是什么意思,就是除了弄死随他怎么折腾是吧?太好了,他盼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可太久了。
“小人马上去办!”
蔡门带着农奴翻身的激动之情,狞着獠牙召集了丁府中的所有护院,一种老子胡汉三的姿态道:“丁大人嘱我去拿了梁川那厮,你们分头况拿入得住人立即拿人,拿不住不可妄动!对了,念诚那小贱种先给我押过来,这贱种天天与那厮混在一起,让他把知道的都吐出来!对了还有那几个出卖念修的也一并找出来!今天新账旧恨该一起算一算了。”
前几日府中诸人还在观望,一看这蔡管事的怕是不行了,在人家小张管事的跟前屁都不敢放一个,这才几天的功夫,风水轮流转,蔡管事又卷土重来,还好自己没急着站队,否则这次只怕要倒霉了。
可怜的念诚一看风头不对还没来得及跑便让虎狼一般的护院们拿住,拖入后院的柴房毒打了一顿。
念诚一帮人早知与蔡门不死不休,不投靠梁川在丁谓也是迟早被整死的下场,这就是一场赌博,输了而已,输要输得光彩,嘴硬一点,何必要把梁川出卖给这蔡门?
蔡门拷问了半日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现在他毫不着急,坐在院子里享受着这一切又回到自己手中快感,梁川现在就是一只老鼠,老鼠还能逃出猫的手掌心吗?慢慢折磨更痛快!
梁川并不在庄子里,也不在丁府里,郑若萦要回清源了,他亲自送到汴河边给这小姑娘送一程,本想着自己也回清源,可是现在身份暴露了,如果不在汴京将这段恩怨摆平的话,便是回了清源麻烦也会源源不断地找上门来。
普天之下皆为皇土,他们赵家人要是沆瀣一气那只能是退无可退了。
夏守恩领了刘太后的懿旨去城东的校场领了一彪军马,汴河大街上自己的嫡系他没有动,万一皇城有失,他的前程就算到头了。
奶奶的,城东天武军的这些大爷,吃得脑满肠肥,连马都跨不上去,这他娘的也好意思叫禁军?
这帮老爷兵全是城里的大小权贵把自己家中的子弟硬塞进来的,美名其日进军镀金。现在的禁军战斗力每况愈下,一代不如一代。
夏守恩看着这些老爷兵臭丘八恨不能上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