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看了诸位一眼不好意思地说道:“各位哥哥小弟初来清源,人生地不熟,与高干大哥有旧不假,不过大哥终归高升湖州去了,日后还是与各位哥哥多有交道还请多多包涵。”
梁川一通客套高纯听着也舒服,就怕自己带来的人没有分寸搞得场面不愉快,梁川是场面人,三两句话就卖了大家一个面子,这样他面子上也过得去。
高兴之余高纯作了一个开场白道:“原先我们这个局是我大哥高干在清源任司大哥的这个位的时候搞起来的,后来我哥升迁湖州司大哥补了缺,我们几个还是照旧逢三差五的聚一聚联络一下感情。”
司方行道:“高大哥盖世豪杰,为人爽利我们都是钦佩他的为人才与他相交,老方我就不行了,以前高大哥在清源的时候打个喷嚏都有人递条汗巾,我坐了他的位置才知道这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的,高大哥道行太高了,我等望尘莫及。”
凌虎的名字很霸气,人却长得挺老实的,道:“不过梁川兄弟既然来了,不管以前是做什么的,以后咱们坐下来就不管什么身份地位,都是兄弟,用不着官场那套虚头八脑的假把式。”
梁川一听这话就很舒服,不过他不敢当真,上位的人为了示好都是这套说词,一旦你忘了你与他之间那个阶级差距之后,他就会心里起毛了。
所以,梁川只是真诚地诚惶诚恐地笑了笑,然后说了几句客套话,没并有很主动很势情地就立即融入了这个圈子,是敌是友还不明了,梁川断不敢冒然掏心掏肺,混社会的一大忌讳就是交浅言深,言多则必失。
高纯拍拍手,门外进来了几个女婢,一个端着木托盘上面放着一撂的白瓷大碗,另一个则揭开了酒坛子口上的封泥,酒香顿时蔓延到了整个厢房。
女婢在每个人跟前摆了一个大碗,碗有脸那么大,梁川心里颤了一下,难道这是要吹碗不成?
梁川没有猜错,这还没吃饭呢,女婢就拿着酒瓢子从坛子里开始舀酒,给每个人斟上了满满的一大碗,酒色微黄,应该是高梁酿成的,那味儿直冲脑门。
高纯看得眼睛发直,这表情应该是见识过这种喝法的后果,看着就有胆怯的样子,几个人除了司方行每个人都是既兴奋又害怕。
这一大海碗应该有小半斤的分量了,梁川看了看,还好他娘的不是喝后世的高度酒,要是这酒是二锅头五粮液之类的,这一碗下去估计得去医院抢救了。而且这时候的酒梁川喝了一从此遍度数基本跟啤酒差不多,喝个啤酒梁川就没有醉过。
司方行起了个头,端起碗道:“第一碗咱们敬打虎英雄梁川兄弟,说好了一滴都不许剩下!”
众人一齐端起了碗,这碗没办法一饮而尽,只能咕咚咕咚不停地往喉道里灌着,嘴角溢出了不少的酒水,男人只有这种喝酒方式才是痛快的。
除了梁川。
梁川连喝带吸,一碗酒一下子就空了,第一个将碗放到了桌子上,看着众人。婢女很识相的替梁川又把酒给舀满了。
众人一大碗酒喝得极为痛苦,漫长的过程终于喝完了,然后一脸不忿地看着梁川问道:“梁川兄弟你怎么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