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后方剧烈的爆炸声响中,军阵中又有几千人到在了血泊中,身上被无数的钢针刺穿,死状极惨。
“啊,我不要被扎成筛子。”一个青年士兵红着眼睛,疯癫地大叫起来,对着后方就冲了过来,根本无视一边高台上的弓箭手和前面竖起的长枪。
嗖!
一只利箭飞来,射中了青年的脖颈,青年脖颈鲜血飚射出来,他捂着脖子,摔在了地面上,周围的士兵看着,脸色越发地难看,心里越发地慌乱,目光中渐渐有愤恨涌出。
砰砰砰——
沉闷的爆炸声响中,上空一颗颗拳头大小的黑色炸弹落了下来,在人群中爆炸开来。
压在众人心中的惶恐彻底爆发了出来,众多的士兵轰然行动,对着后方狂奔起来,根本无视弓箭和前面的长枪。
“混蛋,你们这是叛逃,叛逃,都要被杀死的。”将领大叫着放箭,然而士兵根本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他们先前的澎湃战意,此刻已经变成了满心惶恐,对这里战场的惶恐,他们一刻钟都不想待,他们要离开,离开这个地狱一般可怕的地方。
嗖嗖嗖——
利箭暴雨一般落下,士兵惨叫着倒下,可是前面士兵的惶恐引发了骚乱传到了后面,众多的士兵纷纷掉头逃跑,他们已经感受到了前方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再不走,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终于有人对执刑的士兵出手了,一个个手持长枪的行刑兵被斩杀,士兵疯狂地朝着后面逃窜而去,更多的士兵退下来,手里的长枪对着高台上的弓箭手投去。
击杀了行刑兵和弓箭手,没有了威胁,更多的士兵涌来,加入到了逃窜大部队中。
兵败如山倒,当几万,十几万,几十万的士兵一起往后冲的时候,即便三位将军看着,也无法回天。
眼看着军队彻底撕裂,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经往后逃窜而去,只有两边和前面的士兵还在冲击,三位将军心中明白,这次的战争他们失败了。
惨败,根本没伤着对方一个人,就死了数万人,引发了几十万人的溃逃。
此时,前方冲到城墙下的士兵也发觉了异样,回头看到身后竟然是一片空地,根本没有同伴跟来,不由得愕然。
看到后方大量的士兵尸体,躺在地上,一片又一片,数量多的数不过来,他们终于意识到了可怕。
有攻击发生在了他们的后面,可是刚才他们太亢奋,满脑子只有进攻,嗷嗷大叫,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形势。
此时明白过来,不由得心里凉了半截,后面的大部分人都撤了,他们再继续攻击还有什么用。
“快撤!”
终于有人第一个喊了出来,冲到城墙下的数万将士,略微犹豫,掉头就逃。
眼看着城墙正西面的大部队都撤退了,两边朝王都南北城墙进发的士兵,立刻也停了下来,稍后改变方向,朝营地跑去。
不管有没有命令,跟随大流,肯定不会错,这是所有士兵的经验。
所以当士兵溃败的时候,会急速地从一小片变成了一大片,最后变成了所有的士兵全部溃败。
“完了。”三位将军嗐然长叹,眼下士兵都溃败了,他们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就是自己带着人去将他们杀光,他们也不会停下逃跑,这就是形势。
“回去吧,好歹还能有一条命,再折腾下去,一旦粮草没了,就是真正的末日了。”独眼大脸的将军无奈道,其他副将听了,也赞同地点头,下了撤军的命令。
军营中,听到撤军的金鸣声,两位老者无奈一声叹息,他们都明白,这次出师,算是彻底失败了。
顾三情愤恨地握紧了拳头,“可恶,应无心竟然——”
“顾夫人,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否则一旦被纠缠住,也许真的就会留尸此地了。”黑发黑袍的老者道。
此刻八十多万的士兵都被应无心一个人击溃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至少二阶段的道尊,如果出来,和温家的老祖联合,就是他们两个,也会变得十分危险。
知道形势不可逆,顾三情咬牙点头,“好,我们走,不过这笔账,我一定要和应无心算,我们抽调一些强者,去把补给线抢回来。”
两位老者脸色一变,他们明白,抢补给线不过是顾三情的借口,她真正要做的是把破坏补给线的那些人杀死,用以报复应无心。
那些人既然可以击溃五千多的修道者队伍,必然人数不少,实力非凡,如果能杀了他们,也算是对应无心的一个重创。
而且这次撤退,反而是他们这边占据优势,因为敌人必须沿着补给线一路破坏下去,可是他们可以直接追击,只要追上他们,必定可以要他们好看。
……
城墙上,望着城外溃散犹如潮水退去的几十万大军,所有的将士都目瞪口呆,怀疑自己在做梦。
可是拧了大腿,抽了自己耳光,一切还是照旧。
三国的八十多万联军退散,在城外留下了数万的尸体。
数万的尸体,他们都难以置信,这一切都是城墙中间那一个人做到的,虽然他控制着几辆奇怪的车子,可是毫无疑问的是,他只有一个人。
想到一人击退了三国八十多万的联军,还击杀了数万人,众人都觉得这是奇迹。
更让众人惊奇的是,这个人竟然也没什么动作,就在城墙上站着,就把城外的大军击溃了。
被众人奇异目光注视的应无心看到下面的士兵犹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