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飞掠出去,追问何意。
应无心道:“如果只是死了李母一个人就能消除李夫人的怨念,何须等到现在解良玉出手,李夫人成魔时就完全可以做到了,再弱小的魔,哪怕只是一个魔魂,只要有复仇的的想法,都能轻易杀死一个人。”
几人脸色一变,这么说来确实如此,可是现实是,李夫人并没有对李母做什么。
“难道她不怨恨李母?”孙小曼道。
“都成魔了怎么可能会不怨恨。”李正道严肃道:“之所以不动手,多半是李夫人还有更大的怨恨,这才是她想要做的,而她如今做的,就是让附近很多百姓都变成了聋子和哑巴,我想她怨恨的应该不止有李母,还有附近的民众,他们有很多都是帮凶,其他的都是看客,坐视李夫人被逼死,都没有出来说一句好话。”
孙小曼惊讶道:“可是,这不就是普通百姓的心态的嘛!”
“自然是,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如此的,也许李夫人就不是这样的人,她偏偏遇到这样的事情,无法理解别人见死不救,自然就会有怨恨情绪了,她如今恨的是大部分的普通民众,若非能力有限,只怕她会把天下三州的人都变成了聋子和哑巴。”李正道为难道。
孙小曼一阵惊愕,道:“要是这样的话,杀了李母也没用,因为李夫人恨的人,解良玉也没有任何办法针对,甚至那些帮凶,也不过小小惩罚一下而已,这些显然无法满足李夫人的要求,她肯定会躲在地下水中继续为祸更多人的,甚至会借此提升修为,祸害更多的地方,那金城郡都可能会变得很麻烦。”
白妙真也是一阵担忧,目光焦急地望向了应无心,道:“无心师弟,你能想出好的办法吗?”
应无心回头,奇怪地看着他们,“怕什么,即便中招了,也不过变成聋子和哑巴罢了,大多数的普通人该说话的时候一个屁的声音都没有,不该说的时候可劲说,该听的话不停,不该听的话全信,既然如此,还不如变成聋子和哑巴好呢,大家也都安静了,我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即便能想出办法,我也不想想了,就这样发展多好,以后也可以少听那些愚昧之人的言语牢骚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孙小曼愤然道。
白妙真紧紧咬着红唇,漂亮的桃花眼中,泪水在打转,王半仙在一边奇怪的看着,可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李正道神色微变,眼睛微眯,盯着应无心的背影,沉声道:“无心兄弟,你真的这么想的嘛?”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的,一直都是言出必行,难道你们忘了吗?”应无心背对着众人,往前渐走渐远,阳光下,他的背影在小巷内越拉越长,越长越纤细,最后落在了墙壁上,变成了一条黑线。
几人一阵沉默,呆立当场,神色一阵变幻,相顾更是无言。
晚间,凉风习习,应无心躺在屋顶上喝酒,十五岁的少年人面孔看起来清秀中依旧带着几分稚嫩,不过漆黑的深邃目光,将这几分稚嫩都掩盖了下去。
看过这双眼睛发出的目光的人,都会自动忽略掉清秀少年主人脸上的稚嫩,明白这是一个拥有成熟稳重心智的小妖孽。
“你在想什么?”一个女子的声音轻飘飘传来。
应无心没有丝毫的意外,淡淡道:“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何须苦恼?”
“我哪里苦恼了?”
“一个人在孤独地喝闷酒,还不苦恼吗?”
“哼,你不懂,酒要怎么喝才有趣,不是在外人看来,而是在于你自己觉得,一定要和朋友在一起高呼狂饮,兴高采烈,才算是高兴吗?那独自在家小酌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他们就没有一个高兴的,而是个个苦恼。”
一阵沉默。
应无心继续喝酒,也不说话。
安静的沉默就这样继续。
夜色如墨染,天穹看起来青幽一片,群星闪耀,一轮弦月挂在中天,撒下淡淡的银辉,犹如薄纱一般笼罩万里大地上的一切,山脉河流,荒野田地,城市乡村。
“你说,这月光洒落,像不像女人们裙子外套的纱罗?”应无心问道。
“听你这么一说,想想还真的有点像女人裙子外纱罗被风吹起来飘荡的样子,飘逸朦胧。不过这样的纱锣太飘逸太大,太轻薄了,估计只有仙女才能穿。”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算钻进仙女的裙子里面了?”应无心一脸坏笑道,双眼直放光。
“色痞!”
“哈哈,你也一样,你钻进了仙女的裙子里面偷窥,还好意思骂我?”
“我我我,我……我是女子哎。”
“女子就可以钻进别人的裙子中随意偷看吗?”
“我哪里偷看,再说这也,明明是——明明是你的一个比喻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呢。”
“哈哈,就是开个玩笑,看把你给急的,好了,不说了,不算你偷窥,都是我无耻下流,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好吧。”
“你若是无耻下流,这天下再也没有可以被称为好人的人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话本西游,骈文滕王阁序,歌谣三百零五篇,如今天下三州名气最大的应大才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你这是在调查我?还是说,你是我的仰慕者?”应无心问道。
“二者兼有吧。”
“哪个多一些?”
“什么哪